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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春诱莺莺》 50-60(第8/17页)
尽数继承了父亲。
只可惜,父亲没有多疼爱她这个最像他的女儿,父亲跟她一样,心里只有他自己。
转眼到了除夕,这是她们一家,在牢城营过的第一个年。
云明旭心说有些规
矩还是要照着做,云舒月却说免了。
否则,他们这些做子女的,就要到父母面前行一番冗长的跪拜大礼才行。
王姨娘今日依旧是起了个大早,一大桌子的菜都是她跟云梓莹两人一起完成的。
林书柔和云鸿祯也帮忙做了不少事。
柳姨娘一如既往腻在父亲身边讨好,云千雁待在屋子里躲懒。
往昔家中张灯结彩,如今虽也过得不差,许多排场却还是不敢摆出来的。
夜晚,大家围坐在木桌前,桌上菜肴仍旧丰盛。
云舒月率先举杯:“往后咱们家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一旁的林书柔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再难的日子也能熬过去。”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官兵们在分发一些简陋的年货,虽然只是一些粗布和少量的食物。
待发到云家的时候,云明旭起身,恭恭敬敬接过了年货,道了谢。
那官兵看了一眼云家院子里的盛况,不太自然地说了句:“你们云家倒是比我们这些官兵还要吃得好些。”
说完,那些官兵又喧闹着走了。
突然,隔壁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隔壁住的是一位老者,已经在牢城营度过了大半生。
笛声婉转空灵,还夹杂着一些人声的哼唱,说不出的悲伤曲调。
云舒月闭上眼,静静聆听着,忽然掉下泪来。
林书柔连忙掏出手帕擦她脸上的泪:“大过年的,不吉利,多笑笑。”
云舒月睁开眼,看着母亲:“母亲,你就不怕,咱们跟他一样,要在这牢城营中老死病死吗?”
她看似接受了这里的生活,可她只要一想到,若不去争,不去筹谋,就要在这里过上一辈子,这就是她短暂辉煌过后永久灰暗的一生,她就心痛得厉害,她不服。
林书柔微微一怔,轻轻握住云舒月的手,语气温柔却坚定:“只要好好活下去,会有希望的。”
第55章 第55章微光诗社
云明旭在一旁默默听着,此时开口说道:“谁说我们要一直待在这儿了,云二,为父虽已落魄至此,但从未放弃过寻找回去的机会。”
云舒月不想给父亲泼冷水,能回去的路子就那么几条,父亲又能如何寻找呢。
王姨娘道:“二小姐,你不是,与那江家三公子关系甚好吗?你为何会害怕回不去了。”
云舒月听了这话,心情并未畅快许多。
“求之于人,总不如自己家筹谋来得心安。”
云鸿祯道:“妹妹,至少咱们一家人都还完完整整地在一起,这已是天大的幸运了,何必去想以后得事情呢?”
云舒月点点头,哥哥说的是,从京中启程来黔州时,她惟愿能保住一条命而已。
来了牢城营以后,她也惟愿能吃饱饭而已。
“先吃饭吧,只可惜今年没有鞭炮可放了。”
云鸿祯道:“妹妹带回来的那些东西里,有一箱子鞭炮。”
云舒月听闻这话,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她没想到薛伯母竟将给她的年礼备得这样周全。
薛伯母待她,也不过是尽待客之道而已,江家人重体面,她就是要再多的好处也是要得到的。
但薛伯母实在贴心,云舒月一颗硬邦邦的心,都有些动容了。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有时候不是光靠付出了多少来衡量,就比如这一箱子鞭炮,明明不值多少钱,却打破了客套与真情的那一点点界限。
也让这黑漆漆的牢城营,唯有云家上空,绽开了五颜六色的焰火。
随着云明旭点燃印信,“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瞬间在牢城营空中炸响。
无论是石屋里的人,还是草屋里的人,此时都站出来往天空看。
这声响仿若一道惊雷,火星四下飞溅,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然后消失不见。
这样充满生机与喜庆的场景,实在少见。
云舒月望着跳跃闪烁的鞭炮火花,眼眶不禁又湿润了。
她爱哭,也易哭,往常总能借着眼泪,抒发出比实际上多得多的情感,借此讨来了不少的偏爱与好处。
云鸿祯轻轻擦她的泪:“妹妹,不哭。”
云舒月一边哭一边对哄她的哥哥强调:“哥哥,我这次哭不是装的。”
过了一会儿,谭君雅和乔婉宁也来了,又过了一会儿,郑明珠还有别的相熟姐妹也来了。
“你们家放的炮隔老远都能看到。”
云舒月笑着道:“大家伙儿一起看嘛。”
谭君雅道:“你才回来,我有个好消息还没跟你说。”
“什么好消息?”
谭君雅道:“咱们诗社在整个黔州都出了名了。”
云舒月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姐妹们聚在一起,写写诗,作作画,与从前在京中的雅集别无二致,如何能出了名了。
谭君雅重重点头,脸上满是骄傲:“千真万确,姐妹们上次作的诗和论文,我与乔婉宁都整理成册,我带到铺子里去,竟被一位文人翻看了,他看了后,赞不绝口,将诗集带到府城去,没想到在那儿引起了轰动。”
“后来我方才知道,那个文人就是黔州极为又名的一位大儒——杨鹤年!”
云舒月听到这个名字,不禁也倒吸一口凉气,在京中时,有幸听闻过这位大儒,他不仅才学渊博,门下更是桃李满天下。
云舒月急切地问道:“君雅,你可确定是他?”
谭君雅用力点点头:“就是他!他还说,咱们诗社的女子才情斐然,字里行间透着热爱与不屈,他很是欣赏。”
云舒月至今不敢相信:“我还以为,像他那样的大儒,都是看不惯我们这些女子作的矫情诗的呢。”
谭君雅道:“不一样,他以前是看不惯,但他说,咱们的诗集里,又一种很特别的味道。”
“什么味道?”
“我也不知道,他没明说,许是,咱们脚踩红土地,手执大肉包子,却像往常一样附庸风雅,写出的诗里带有的独特味道吧。”
云舒月恍然:“哦,大肉包子味儿。”
乔婉宁道:“不管怎么说,这当是一件好事,咱们得尽快给诗社起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才是。”
云舒月沉吟了一会儿:“叫‘破茧诗社’如何?咱们都是暂且身处困境,被束缚住了,但总有一天要挣脱出去。”
郑明珠道:“我想了一个,叫‘微光诗社’,虽然身处黑暗,咱们也并不耀眼,却能散发出一点点微小的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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