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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春诱莺莺》 70-80(第11/17页)
“清辞哥哥!”
黔州的山道上,风裹挟着山间独有的凉意,肆意撩动他的深红衣摆。
他的眼神空洞而又茫然,长久地凝视着远方朦胧的山色。
心似被一团乱麻紧紧缠绕,无法解脱。
“清辞哥哥!”
一阵山风拂面,呼喊声清脆又熟悉,骤然在他耳边炸响。
他缓缓转过头,郁郁葱葱的山巅之上,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朝他奋力跑来。
她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她的衣裙被吹得猎猎作响,她的脸颊泛起两朵娇艳的红晕,她的双眸比最亮的星星还要亮。
一时间,他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幻觉,他的眼眶微微泛红。
直到那道身影撞进他的怀里,她就在他耳边大口大口喘着气。
山风拂过,带来的是野花的香。
爱意汹涌澎湃,复苏以后,就再也收不回。
这就是她的决定。
花轿里终是坐上了新娘子,吹锣打鼓返回时,满城皆知,坐在轿子里的,是云家的女子。
“刚刚得了恩宠的那个云家?”
“是啊,太后亲封的郡主。”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绵延数里。
打头阵的事一群身着鲜亮红袍的家丁,其后,十六名轿夫抬着一顶薛亦秋精心打造的花轿,轿顶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引得路旁百姓纷纷仰头惊叹。
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从硝烟里出来的新郎官一袭红袍,英姿飒爽,脸上带笑。
远处山里得了消息的江家,一切如常地准备着。
薛亦秋到老爷子面前取笑:“给孙媳妇的贺礼还来得及准备吗?别新娘子到跟前来了,你个做祖父的,连礼物都拿不出来。”
老爷子只呵呵一笑,从书桌里拿出一只锦盒:“早就备好了,就不劳你费心了。”
好在江家从未削减过这婚礼议程,全部是按照最完美的计划进行的。
如今宾客已经入座,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大厅的正上方,悬挂着一幅巨大的红色喜字,四周用金线勾勒出祥云。
随着赞礼官洪亮的声音响起,众人便知,是接亲的队伍到了。
刚行出黔州五十里的云家几人,还没来得及停下来歇息,被身后骑马赶到的诗筠叫停了。
“小姐回来了!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一家人又齐齐整整往回赶。
林书柔跺脚道:“这破孩子,怎么现在才回来,咱们现在回去,仪式都赶不周全了。”
诗筠笑道:“没关系,小姐说了,她自己就能嫁。”
林书柔无奈摇头:“从前说样样都要完美的也是她,如今急急匆匆出嫁的也是她,只要她以后不后悔就行。”
云舒月当然不会后悔,她此时正被江清辞背在背上跨火盆。
大礼朝的婚礼仪式与夜郎国的不太一样,好似都要正规一些。
她也觉得,这才算是真的嫁了,不能反悔的那种。
她是回来得有些晚了,可她实在难以抉择。
太后不希望她回来,并且也斩钉截铁地告诉了她,她嫁到江家去,是没有前途的。
种种事迹都让云舒月不该有一丝的犹豫。
她为什么回来呢,她埋在江清辞的颈间,当然是因为她有情有义,此生就要做清辞哥哥的妻子。
她埋在他颈间笑,透过红盖头织线的缝隙往外看,看到江家的所有人,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宾客。
她为什么回来呢,因为她无比信任江家人,江家都是好人,必不会叫她嫁过来吃了亏。
她最后一刻才想清楚,然后做出了十分确定的推断,那就是江家一定会回京。
如果江家真的不能回,或是遭遇了什么危机,在她嫁来之前,她无比确信,无论是江祖父还是江清辞,都必会向她告知清楚。
若是没有告知,那就只能说明,那份危机对江家来说不值一提。
云舒月学聪明了,她看问题,不该像之前那样,只看表面。
在众人的见证下,两人拜了天地、高堂,最后夫妻对拜。
礼成之时,云舒月笑得极为灿烂。
她打赌,她这一步一定走得对极了。
新房内,红烛摇曳,将满室映得暖烘烘、红彤彤的。
云舒月坐在床边,江清辞站在窗边,他在点窗边的蜡烛。
谁也没提为何新娘子家前一夜人去屋空,谁也没问新娘子为何清晨从山巅上跑下来。
是一路赶过来的?还是半路才改了主意?
江清辞觉得想那些已经没用了,她心里当也清楚,这一次,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他更不会去问:“想好了?要在黔州一直生活下去?”
他只会说:“待明日拜了祖父与父亲母亲,咱们便启程回京。”不必叫她多待一刻。
他朝她缓缓走进,脚步轻缓,来到她身前,微微俯身,手指轻轻抬起,取下她头上的凤冠。
随着凤冠取下,她的头发便瞬间散落,面上无妆,只因出发时一切都备得匆忙。
但她仍然美得惊人,微微垂首,竟红了脸。
他顺势坐在她身旁,两人挨得极近,彼此呼吸清晰可闻。
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手指轻轻摩挲,触感细腻温热,云舒月脸颊愈发滚烫。
一阵风从窗外吹过,窗边的红烛摇曳,又撩动了床幔。
江清辞顺势将云舒月拥入怀中,靠在他胸膛上,听着心跳,云舒月只觉心安无比。
江清辞低下头,在她额头印下轻轻一吻,而后沿着额头,缓缓吻向她的眉眼、鼻尖,最终落在唇上。
云舒月闭上眼,轻轻回应着他的吻,双手也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脖颈。
未着寸缕时,她偎在他
胸口处,轻声道:“清辞哥哥,月儿喜欢与你亲热。”
声音说得柔媚,是一种名为夸奖的索取,意思是,再来一回。
江清辞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瞧她,撒娇都让人遭不住,显得急吼吼的是他。
可她的每一声撒娇,每一声嘤咛,都是带着索人命的目的的。
两人如今已经培养出了相当的默契,这一回闹得比往常还要凶。
庭院中的桂花树,叶片上坠着露珠。
她穿着裙子挂屁股坐在枝丫上,江清辞在树根底下挖土。
云舒月说要埋一坛酒进去,等很多年以后回来挖。
江清辞便扛起锄头夯吃夯吃地干。
树枝摇曳,她的脚尖伸到他的肩头,捣乱。
江清辞捏住她的脚背,笑得无奈又温柔:“月儿别闹,我先将酒埋了。”
云舒月非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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