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枝头春意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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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缩了缩,慌乱地提起裤子,飞一般地跑掉了。方维咳了一声,“他以为能吓到你们呢。”

    卢玉贞挥挥手,“这变态就想看小姑娘被吓得惊慌失措。其实我一天看一百个,都看的腻了。”

    方维忽然意识到自己也是那一百分之一,内心有种微弱的无助感:“你们真厉害。”

    “都是工作。再说我见过的基本都是功能有问题的。”

    金英笑道:“我还见过有老公出轨,老婆直接给割掉的,血喷了一地,当时高主任说得找泌尿外科来接,不归我们创伤中心管。”

    “哦,蒋老师亲自给接的血管和神经,我缝的海绵体。”

    “还是不够狠,依我看,直接扔马桶里冲下去得了,一了百了。”

    方维想象了一下,不敢再说,正走到宾馆门前,看到团组被送了回来,高俭被金九华扶着走进门,路都走不稳了,还在热情地跟地方领导握手话别,嘴里念念有词。

    三个人默契地退了几步。卢玉贞小声道:“这接待规格……总觉得很奇怪。”

    方维不好多说,嗯了一声:“咱们听组长安排就是了。”

    卢玉贞道:“高主任是不是喝醉了。”

    方维心中暗笑高俭演技拔群:“那就好好休息,等明天再说。”

    他放了东西,就直奔顶层套房。高俭一脸肃然地开了门。方维问道:“师兄,你摊上事了?要把你留在这当压寨夫人?”

    高俭憋不住笑了出来,随即收敛了笑容:“常老板的老娘前两天摔了一跤,股骨粉碎性骨折。”

    方维点点头:“年纪太大了吧。”

    “对,八十八了,县医院不敢做手术,劝保守治疗。病人卧床了几天,心肺功能也不行了。他打听到咱们这个团要来,就想着搭个便车。他这么一说,领导们也想起自己家亲朋好友有生病的,有的是静脉曲张,有的是混合痔……反正不管什么吧,都想着让咱们给动手术。”

    方维很紧张,“你没答应他吧?”

    高俭叹了口气:“我哪敢,只好一直打哈哈,说明天看了病人再说。”

    方维道:“也可以理解,只是……我打听到这常老板是采矿起家,还做砂石生意,现在县城里三分之一的楼盘都是他的,怪不得县领导也这么积极。这人得罪不起。”

    高俭抱着胳膊在屋里走了几圈,“要是直接跑路,怎么跟院里交代。留下来做手术,我心里也没底,万一手术失败,得把我扔到矿坑里填埋了吧。或者走明路,找个律师把我告了,一告一个准。师弟,你是最聪明的,赶紧替我想个辙出来。”

    方维点点头:“正想着呢。你要不先找个律师咨询一下?咱们在酒吧遇到的那个美女律师叫谢碧陶,她水平蛮好。我把她微信推给你。”

    高俭听到谢碧陶的名字,心里突突乱跳,“哦,我有她微信。”

    “对了,她是你病人家属。”方维又问道:“请示过冯老师没?”

    “他说随机应变,不行就带队回来。”

    他俩面面相觑,过了一会,高俭摆摆手:“先睡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方维走了。高俭在微信联系人里面找到谢碧陶,犹豫了一会,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

    “请问……说话方便吗?”

    谢碧陶声音很柔和,“方便,我一个人在。”

    “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我有个事情想咨询你。”

    她顿了一顿,小声说道:“高主任,我很健康,有最新的体检报告。”

    高俭忽然有点窘迫,他压着声音:“我也很健康,不过我说的不是这回事。我有业务咨询,医疗纠纷方面的。”

    她的语气和缓了一些,“好的,不过这块我不是很擅长,只能大概说一下。”

    跟谢碧陶的通话完毕,高俭昏头涨脑地往床上一倒,忽然方维的电话打进来:“师兄,我有主意了。”

    “快说。”

    “你可以答应他,手术也能做,只是……换个地方。”

    “什么地方?”

    “乡镇卫生院。”

    “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查了规定原文,医师在参加城乡医院对口支援、支援基层,或在签订医疗机构帮扶或托管协议、建立医疗集团或医疗联合体的医疗机构间多点执业时,不需办理多点执业相关手续。咱们和乡镇卫生院是有对口支援协议的,也进行了书面备案。”

    “师弟,卫生院哪里有这个条件,别给咱们自己找麻烦。”

    “事在人为,不去做怎么知道呢。”方维小声说道:“我明天去探索一下卫生院手术室,咱们再商量。建议其他的人就在县城呆着,就说行程改成和县医院医生做技术交流。”

    “你一个人吗?”

    “我叫泌尿外科的卢医生跟我一起去。”

    第53章 陋室

    他们清晨出发,体检车在高速上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又下来走国道。车在群山中穿行,道路蜿蜒险峻,方维坐在后面,心都提了上来。

    他一路提醒:“师傅,咱们慢一点,不要紧的,也压住后面的车。”

    叮的一声,是王有庆的信息:“头儿,你们怎么样?”

    “挺好的,小金状态不错。”

    “那就好。”

    “友情提醒你一句,万一你俩成了,一定要谨言慎行,洁身自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休息区,他刚下了车,就看到卢玉贞从第二辆车上疾步冲下来,弓着腰在路边吐了。

    他着急地走上前去拍她的背,又给她递了瓶水。“晕车了?”

    风呼呼地吹着,他转过来挡着。她紧闭着眼睛漱口,“有点,不要紧,吐干净就好了。”

    方维心里一阵内疚:“咱们起的有点早,我害怕下午下雪,走不了高速,所以安排得太紧张。”

    她摇头道:“赶早不赶晚,你没错。”

    他从兜里抽出纸巾递给她。她深深吐了两口气,脸色苍白。

    司机从洗手间出来,站在僻静处抽了根烟。司机老婆也下来歇脚,见到这个情形就说道:“驾驶室后面有可以躺的地方,小姑娘晕车,上来歇着。”

    那是张大概一米宽的小床,供他们夫妻晚上临时过夜用的,上面叠着厚厚的棉褥子,蓝底碎花的被面,头上贴了个平安福,十分喜庆。

    卢玉贞缩在里头,空间还有富余。方维坐在床尾。司机笑眯眯地说道:“我老婆给我弄的。”

    司机老婆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打扮很整洁,手上戴着套袖。“他说车后面有检查床,我觉得不吉利,不让他睡。”

    司机将车发动了:“我俩开卡车的,她平时跟车,我俩吃喝拉撒睡都在车里头,也习惯了。”

    方维笑道:“嫂子又能干又贤惠,大哥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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