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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人间枝头春意闹》 120-130(第11/14页)
病号一一诊断清楚。派出所所长赶过来,亲自送他下楼。
方维笑道:“这次给派出所同志们添麻烦了,是我们不对,以后肯定牢牢记住密码。”
所长也很客气:“冯院长都解释清楚了,完全是误会。”
警车将他们三个一直送到别墅区,路虎车还停在冯时家门口。
谢碧陶抱着胳膊,“入室盗窃?”
“啥也没干。”
“入室盗窃跟普通盗窃性质完全不同,就算一分钱没偷也要从重处罚。把我吓坏了。”谢碧陶虎着脸。
方维看看她,又看看高俭,笑而不语。高俭推一推他:“你来开车。”
“那你呢?”
“你来当会司机。”高俭连拉带哄将谢碧陶让进后座,自己也凑在旁边。谢碧陶冷冷地说道:“还好你不是被扫黄办抓的其中一员。”
“那不能够。”高俭抓着她的手,“碧陶,我是卖艺不卖身的。”
方维简直要听不下去,他咳了几声,“师兄,注意影响。这种话可以等我走了再说。”
高俭嘟囔道:“我觉得这世界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只让我蹲在地下,还给我单独上了铐子。我脚都麻了。”
“那还用问。”方维启动了车,“我好歹还穿着衬衫,像个良民。就你那身打扮,反正我要是在街上遇上这么一人,肯定躲得远远的。是吧谢律师。”
谢碧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高俭回头看了一眼别墅,声音无限凄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冯老师结了婚。”
谢碧陶忍不住了,开口问道:“跟谁?”
“跟郑佳瑞的前妻。你的客户。”
谢碧陶吃了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说再婚的那个老同学就是冯院长。她签了婚前协议。”
方维笑道:“反正师娘也叫过了,以后我儿子见到爱妙难道要叫姑姑?”
“各人论各人的。”高俭摇头:“不然你见到蒋主任还要鞠躬呢。”
三个人一路都很安静。到了锦绣春天小区,方维把车停好,“真是难忘的回忆。”
看他走了,高俭跟谢碧陶在后座上面面相觑。他忽然将她拉过来亲了一口,“谢谢你能来接我。”
两个人刚亲了几秒钟,他就哼哼起来:“不行,我今天受伤了,都是被那条狗害的。现在是一边大一边小。热辣辣的,肯定肿了。”
他拉着她的手去摸下面,她连忙甩手,“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他摇摇头。两个人沉默了。过了一阵,他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以为冯老师不会结婚的,他看上去不喜欢任何人,以后得我跟小方给他养老送终。没想到铁树也能开花。”
谢碧陶听得出他话语里的伤感,她抱住了他,“这是好事,对他们俩都是。咱们应该高兴。”
“她还带着个女儿。”
“对。”谢碧陶点头,“冯院长是开明的人,对郑爱妙也很好。”
“老师一定特别喜欢她,不然谁愿意跟拖油瓶一块生活呢。”
谢碧陶有点恼了,“不要胡说,什么拖油瓶。对女人来说,丈夫可以换,孩子可是血缘割不断的。”
高俭喃喃道:“是吗。”
他推开门下车。小区里树影婆娑,已经快半夜了,广场上乘凉的人三三两两回家。蝉鸣声声,让人焦躁。他茫然地前行,谢碧陶快步跟上去。两个人并肩在林荫路上走着。
“碧陶,我今晚不想回那边。我想留下来可以吗?”
“行吧。”
“我受伤了,不能那个。”
“嗯。我知道了。”
高俭回过身来,“碧陶,结婚……你有考虑过结婚吗?我以前觉得成家这个词离我特别远。没人教过我怎么做丈夫,我也认为没必要学,因为我担不起任何亲密的关系。”
谢碧陶离着他两步远。她的心跳的很快,超出理性范围的那种频率,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见过的婚姻都不幸福,互相下绊子,转移财产,抢抚养权,诋毁对方。我也挺羡慕陈妙茵的,结婚本身就是很勇敢的决定。信任大概是种天赋,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
“我想学习一下。”高俭很平静地说道。“学习怎么和另一个人生活在一起,了解对方的生活习惯,默认对方晚上会回家,分享所有的空余时间。”
“我……”谢碧陶有一点慌,“我挺忙的,也不太会做家务,而且可能出国出差,也可能……”她说不下去了,只得很坦率地说道,“对不起,是我有问题,我暂时没准备好跟人同居。”
“奥。”他点点头。
“不过今晚可以一起。”她松了一口气,“你受伤了,可能需要帮助。玉兰留下来的有药有器械。我会照顾你。”
高俭苦笑了一下,“碧陶,我不是你的妹妹。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被人扶着上药。你似乎只有在照顾人的时候是轻松的。”
“有个人帮忙会好很多。留下来吧。”她拉着他的手,“你在这里住,上班很近。”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两个人都站在原地不动。
最后他的肩膀塌了下来,“好。”
第129章 收购
方维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钟了。他赶快朝单元门走去,冷不防旁边草丛里有只小狗叫了两声,长椅上站起来一个人,正是卢玉贞。
她穿着一件短风衣,形销骨立的样子。方维反应过来,略带谄媚地上前问道:“贞贞,你怎么……”
“我不放心。给你发信息你也没回。”
方维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一直开着车。是我的错。”
卢玉贞点点头,方维见她憔悴至极,心中一阵酸痛,“我确实外头有点事,别多心。”
“哦。”她喃喃道,“九华跟我说,那个吸毒的女人去世了,术后感染。孩子也没保下来。”
方维内心一震,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牵着四喜,俩人一起上楼。她小声说道:“我现在连恨都不知道该恨谁。”
他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手很凉,肯定在外头坐了一段时间了。“人生有的时候就是有意外。”
“那场手术做得毫无价值。”她脸色很麻木,“她多受了好几天罪,我……算了。悲伤的五个阶段,我已经走到接受这一步了。”
他走到厨房,看到冷锅冷灶,“吃过饭了吗?”
“方谨他俩给我带了盖浇饭,吃了一点。”
“你最近肠胃不好,估计晚上又不舒服。我先熬点粥,配小菜。”
忽然她的手机呜哩哇啦地响起来,她接了,声音一下子升了八度,“太好了,太好了。不用谢我。”
他听着好像是杨安顺的声音,心里顿时有点复杂,呆了几秒钟才去了洗手间洗漱。温水浇在脸上,很让人清醒。
等他回到客厅,她站在原地,脸上忽然有了神采。她拍拍手,“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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