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柳: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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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他抿第一口,就深锁眉头,但还是逐口喝完。

    然后端着碗,委屈巴巴瞄着她:“好苦。”

    梅子被这个贪嘴的提前吃完了,没有压药的,萍萍劝慰道:“良药苦口。”又许诺,“梅渍我不重新做了么?应该明天能吃了。”

    “可是今天好苦。”阿湛皱着眉头,眸中波光流动。

    “那也没办法呀,我看过了,今天梅子还没好,吃不得。”

    “那不有糖吗?”阿湛指桌上。

    萍萍随之望去,是金山寺里制的糖,和外面的不同,异常寡淡。

    “这个不甜。”吃下去他口里还是苦的,无济于事。

    阿湛狡黠一笑:“我有个法子能让它变甜,但是要劳烦娘子。”

    “什么法子?”她旋即反问。

    阿湛招手,让她凑近些,附耳悄悄教了几句,听得她面红耳赤,起初不肯,他便央求:“试试嘛,娘子,试试肯定甜的。”

    萍萍才红着脸依他所言,叼着那颗糖,送入阿湛嘴中。他立马强硬揽住她的腰,五指摊开贴着她的背,把她往自己怀里推,继续吻下去……

    ……

    萍萍想到这笑得愈

    发开心,这么多年官人依旧吃这一套,只是他为何要背对她?

    萍萍就笑着上手去拉柳湛衣角,示意他转过来。柳湛刚才平复,转过身就见她一对甜醉人的酒窝,血气复涌。

    他深吸口气:“我还有事要处理。”

    逃也似离开萍萍房间。

    恰巧与刚和妹妹聊完,回二楼的蒋望回打上照面。

    蒋望回即刻埋首行礼,柳湛微点下巴,算作回应。

    蒋望回重抬起头,眼皮却猛地一跳——殿下的嘴角犹有红泥,颇为凌乱。

    蒋望回嗫嗫嚅嚅,最终咽下了所有,一声没吭。

    ……

    俗有“京口瓜州一水间”之说,由润至扬,沿江顺行,照常理用不到半日,但遇险停船,耽搁时间,戌时三刻,他们的船才缓缓靠向扬州码头。

    一层蒋音和的厢房里,她哥特意在下船前单独找她,门窗关严,私下叮嘱:“去到扬州,不出意外住的驿馆,倘若驿吏安排你和萍娘子住一间房,她是郎君的人,更兼官馆,”蒋望回顿了顿,“你不要动她。”

    蒋音和眙着蒋望回,他亦绷紧面皮,与之对视。

    良久,蒋音和嗤笑一声,十分响亮。

    与此同时,二楼萍萍所在的厢房窗户大敞,她手搭楹上,俯瞰前方——江面涟漪里尽是灯影,成排成簇的花船,却和她上回突然冒出的画面不一样,她那画里的花船是小筏子,水上人家,眼下真正瞧见的,却是画廊雕栋,轩榭一般,富丽又陌生。

    头顶月如刀。

    这才是扬州。

    她那突如其来闪现的不是扬州,仅仅是她自己的想象。

    但萍萍还是手搭窗上,莫名其妙出了会神。

    柳湛原本是来嘱咐别的,瞧见,便问:“发什么呆呢?一会要下船了。”

    萍萍随即指向窗外:“扬州码头一直这样吗?”

    柳湛尚未随她所指望去,便记起正经码头前一段的水路是水上行院,许多花船。眼下天黑,愈发不堪。他不想她懂这些,甚至不愿看见她瞧那些进出花船的男人。心下已是阴郁一片,万分不悦,面上却仍和颜悦色,犹若春风。

    他站在萍萍身后柔声道:“现在还没到码头呢,对了,我有要事要和你说。”

    萍萍立马转个方向,面对柳湛,正襟危坐:“什么事?

    虽然她已面朝室内,柳湛仍先抬手关了窗户,才再开口:“待会出舱以后,我就要伴林公左右,不能再与你同行。阿罗、音和会和你一起走在后面。”

    到扬州会住驿馆,里面有官吏看守,来往还有有番邦使节,没人敢在驿馆动手,就算分开,萍萍也应该安全。

    柳湛便没提安危这茬,只道:“到扬州后,我诸事繁忙,可能多半时候也是你和阿罗、音和相处。”柳湛想起之前袁未罗、蒋音和对萍萍多有微词,不由抚上萍萍的手,多费心两句,“其实他二人心地还好,有时候,有些人看着脾气差,说话不中听的人,反而没有什么花心思。反倒是那些花言巧语,辟佞善柔的人不可深交。我相信熟了以后,你会和他俩处成朋友。”

    萍萍点头,将柳湛的话听进去。

    柳湛牵起她往门口走:“要下船了。”

    到门口他主动松开,推门跨出。

    她记得他的叮嘱,故意拖慢步子,与柳湛拉开越来越远,最后变成排在袁未罗后面下船。

    砰——

    萍萍本能耸了下肩。

    砰——

    好大的躁动,她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再一抬头原本只有月没有星的夜空,突然多出数不清的星星,绚烂绽放,而后碎裂,摇摇坠入江中。

    是烟花!

    好漂亮!

    比迎亲那天他们望见的烟花恢弘许多。

    是萍萍见过最盛大的烟花,

    她情不自禁想和柳湛分享,脱口而出:“官——”

    霎时记起不能再大呼小叫,闭着嘴,目搜前方,很快找见走在林元舆身后的柳湛。她能瞧见他的后脑勺和头上的玉簪。

    砰——砰——砰——

    烟花越来越多了,已经从“星星”变成了“太阳”,照亮整个夜空,而后急速陨落,日没江中。

    萍萍一直伸长脖子瞩目柳湛,期盼他能回头,哪怕对视一眼,给予一个心有灵犀的微笑。

    但柳湛自始至终,不曾回首。

    萍萍说实话,有几分失落,但她很快驱散了这种情绪,默默告诉自己:官人现在很忙,有大事要办,她不能产生一些小儿女情绪给他拖后腿,官人不回头没有错,且她一直能瞧见他的后脑勺,那也是同伫月下,同赏烟花了呀。

    萍萍不禁旋起嘴角,自己无声偷乐。

    甲板宽阔,袁未罗从走萍萍前面变成并排,瞧见她笑,虽不待见,但是好奇,忍不住问:“你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笑烟花漂亮。”萍萍扭头与袁未罗四目相对,嗓音清脆,“高兴大家都能看到。”

    袁未罗盯着她的酒窝有些恍神,又被她感染得也想笑,赶紧绷住往前走,却又忍不住望天。

    别说,烟花真的很美。

    袁未罗凝睇烟花,前方中央,看起来像被拥簇的林元舆也正捋须欣赏,这接风的烟花倒还隆重。

    烟花放完,众人沿甲板下船、登陆。

    果不其然,十数官吏早候在码头,后方还有四、五十兵卒。

    林元舆对这个排场十分满意,但紧接着就见官吏中二人出列,带领身后众人下拜:“下官扬州知府戚有恒拜见中丞大人。 ”

    “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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