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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90-100(第3/15页)
己的慌乱,直到桑静榆轻快的声音响起:“客房快收拾好了,今日大家都喝了不少,赶紧歇着去吧。”
裴霁曦故作镇定地寒暄客气一番,轻风来后,扶着他去了客房。
初学清仍坐在石凳上,心绪太过波动,以致她现在都不想起身。
直至二人身形渐远,桑静榆慢慢站近初学清,抚了抚她的发顶:“怎的哭了呢?”
初学清怔了怔,她没想到桑静榆看见了她的丑态,垂头不语。
桑静榆见她又是这幅模样,无奈揽过了她的头:“连我也不能说吗?”
初学清的头靠在桑静榆腹部,直到感受来自对方的温暖,心中那波澜的情绪才又翻腾起来,她又将头紧紧埋在桑静榆身上,任眼泪无声地流。
“太不容易了。”桑静榆感受到她难得的脆弱,紧了紧拥着她的手臂,“女子想要做一番事,太难了,得舍弃多少东西,才能有这么一点点成就。”
桑静榆轻抚着她的头,自顾自喋喋不休:“我要行医,做了那负心的陈世美;你要做官,看着情郎不能相认。好在我们还能做了自己想要的事,可还是太多太多的女子,就算牺牲了许多,仍旧不得自由。”
桑静榆忽而把手放在初学清肩上,郑重道:“初学清,你是我们的希望,我知道你心有大志,你不能动摇,为了千千万万被这该死的命压着的人们,你不能动摇,你只能是初学清!”
初学清怔怔看着桑静榆,隔着泪雾看不清晰,她使劲眨了眨眼,挤出了眼中的蒙雾,眼前的人,是桑静榆,却不只是桑静榆。
是困在后宅郁郁不得志的冬雪,是想要行医却被未婚夫一口拒绝的桑静榆,是被人掳走遭到指指点点的下堂妇杨若柳,是父亲去世族人都来抢占家产的叶馨儿,是书画双绝却不得不化名的景王妃,还有更多,从小如此,压根不知去争取自由的千千万万的女子……
所以,初学清,必须只能是初学清。
*
清晨的日光透过窗牖洒在宿醉的人身上,眼前朦胧的清亮让裴霁曦睁开了双眼。
忽然,他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他不可思议地又睁了睁眼,眼前虽是迷茫一片,但是他感受到了光亮,不似之前永无止境的黑,这是实实在在的光亮。
太长时间的黑暗,让他对光明已经失去了希望,可突如其来的改变让他整个身体又重新沸腾起来。
他猛地起身,摸索着取过外袍,穿好衣服,踉踉跄跄推开门,屋外的光更加刺眼,他不禁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仍能感觉到不同于以往的一片漆黑,连眼帘都遮不住的丝丝光明,让他心中砰砰直跳。
轻风从隔壁屋子出来,见裴霁曦闭着眼睛立在那里,不由得赶紧上前,急道:“侯爷,我这也给起晚了,您没事吧,我让人给您准备个醒酒汤吗?”
裴霁曦却半晌不说话,缓缓睁开双眼,感受眼前微弱的光感,伸出手,挡在眼前,他仍看不清手的样子,只感觉有什么黑色的影子在眼前晃。
轻风意识到了裴霁曦的不对劲,忙问:“侯爷,您能看见了?”
裴霁曦摇摇头,嘴角却不由得向上微扬,“我感觉到有光了。”
“太好了!”轻风高兴地咧开嘴角露出牙龈,声音愈发高亢,“我去叫桑大夫!”
“桑大夫!”轻风甚至忘记这是身在初府,边跑边大喊着,不是初夫人,是桑大夫!必须是桑大夫!
裴霁曦听到轻风的大喊,也被这话语中的兴奋所感染,他不断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感受眼前那许久未见的光亮。
太久了,他都放弃奢望,只以为自己余生都要在这种黑暗之中度过。
万幸,星光照拂,让他又有了希望。
当桑静榆坐在屋中为裴霁曦诊脉时,围在一旁的初学清和轻风都不由得紧张起来。
轻风是怕裴霁曦好不了,只是能看见一点光罢了;初学清却既希望他好,又怕他好了以后认出自己。
“昨日我就说你气血顺畅,想来快好了。”桑静榆诊完脉道,“当然还需要细细调养,如今只是有光感,尚不能视物,最好别总在光下,要不给你覆上一层黑布?”
裴霁曦略略思索,现下他能安然待在京中,不得不说有眼盲的功劳,眼盲的将军是被拔了牙的狮子,他能感受到建祯帝对他矛盾的心情——一边防范他,一边又让太子拉拢他。
可一旦他复明了,如今的局势要如何变化,就难以言明了。
“好,那就覆上黑布。”裴霁曦道。
桑静榆找来一层黑布,轻风接过,为裴霁曦绑在头上。
直到那双乌黑眸子被黑布覆上,初学清心中的忐忑才稍微缓解,“恭喜裴兄了。”
裴霁曦随即也道出了自己的担忧:“此事还需保密,若我真复明了,不知会有什么局面。”
初学清蹙眉道:“是,起码在京城时,不能让人知道此事,还是得想个法子,让裴兄尽快回到邺清。”
尽快回到邺清,最好在京城的时候不要完全复明,这样就少了一分认出她的可能性。
“初大人,您这么说,知道的认为您担忧侯爷,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不想我们在京城呢!”轻风玩笑道。
可他的玩笑恰恰说出了初学清的心声,初学清忙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外泄的心绪,“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论在邺清还是京城,只要裴兄安稳便好。”
裴霁曦嘴角噙着抹淡笑,从邺清到勐城,从樟安到京城,一路以来的相伴,让他寻得如此知己,实在是幸事,若有朝一日回到邺清,自己也许真的会想念初学清。
“光覆黑布还不够,我再捣些药汁,浸一下黑布,你再戴上,效果更佳。”桑静榆打断他们的寒暄,“如此你覆着黑布,就道是我给开的新药方,这样也不会惹人怀疑。”
桑静榆知道初学清的担忧,所以她提出覆一层黑布,既对裴霁曦眼睛有利,也能减轻初学清身份暴露的可能性。
“多谢初夫人了,我们侯爷眼睛能好,真是多亏了您的医术呢!”轻风诚挚道谢。
“这会儿是初夫人了,方才谁一直喊桑大夫呢?”桑静榆撇撇嘴。
初学清忙解释道:“夫人说笑了,他们叫你初夫人,是因与我关系亲近,而非忽视你的身份。”
桑静榆瞥她一眼,就知道护着他们,不知是谁说过,女子的成就不应仅仅体现在“夫人”二字上,说让她做桑静榆而不是谁的夫人。
“唉,瞧我这嘴,您爱听什么我就叫什么,桑大夫!”轻风嬉笑道。
裴霁曦也笑道:“桑大夫这个名号,远比初夫人更响亮。”
初学清看着裴霁曦的脸,看不到他的眼,只能看到他嘴角的淡笑,她心中涩涩的,从担忧被认出,到想要他离京,现在脑中竟全是不舍。
他认可桑静榆的身份,认可她不只是初夫人。想当初她为了摆脱冬雪的身份,放弃当裴夫人的可能性,一路走来,只为做自己,如今她做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让他也认可自己的身份呢。
桑静榆提笔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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