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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120-130(第14/15页)
温酒润过,带着濡湿,唇上也干净白皙,往日伪装的胡茬不见了,眼角带着笑意,似是在回忆,却又像是在憧憬。
裴霁曦跟着起身,站到她身旁,为她挡住窗外的风。
“我是在这里开始,将眼界放到更远之处,而不是局限在一方庭院。”初学清收回了冻得有些泛红的手,将目光落在裴霁曦身上,“若不是你,恐怕我还是那个畏畏缩缩的小丫鬟。”
裴霁曦心若擂鼓,他面前的,是那个机智果敢救他出山的丫鬟,是那个不甘平凡努力学习的小姑娘,是那个在他怀中轻喃爱意的情人。
“你现在,可看得清我是谁了?”初学清幽幽问道。
是冬雪,是寻而不得,是刻骨情思。
裴霁曦怔怔地不知怎么回答,他想说出口的思念与情意,都梗在喉咙,不敢吐露,明明她已经坦白,可他总隐隐生出一种惧怕,似是如气泡一般,一旦戳破,就不复存在。
初学清没等到他的回答,笑了笑,说了句:“有些冷了。”
裴霁曦喉结滚动了一下,沙哑着嗓音道:“去炉边烤一烤吧,要不,再喝几杯温酒?”
可初学清并没有听从他的任何一个建议,径直靠近他,双手环住他的身躯,将头埋在他胸前。
裴霁曦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胸腔里那颗心跳得肆无忌惮。她身上很凉,尤其贴在自己后背的那双手,可被凉气包裹住的他,却由内而外地发烫。
良久,他的心跳才稍稍收敛,听到她的声音自胸前传来:“想把一切都讲给你听。”
拨开迷雾,眼前并非幻境,而是分离太久的两个灵魂,终于得以相拥。
裴霁曦抬手将她用力拥在怀里,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他明明热得灼烈,可却隐隐发抖。
太久了,当寻找已经变成一种习惯,当失望已经形成平常,乍然失而复得,都不敢轻易相认,怕她又像从前一样,离开得那么轻易。
窗外的雪渐渐停了,似是怕雪落的声音打扰到此刻温存。冬风也温柔起来,悄悄地将一地落雪吹地平整,便安静下来。
唯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在静谧之中泄露了内心的躁动。
裴霁曦许久才松开她,单手搂着她的肩,另一只手细细描绘她的脸庞。
他已经许久没有能仔细看她了,他经历了太长时间的黑暗,而复明以后,又怕泄露自己的心思,不能这般近距离地看着她。
他的手缓缓滑过她的鬓角,捧着她的脸颊。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看她漆黑修长的黛眉,晶莹明澈的眼眸,细巧挺秀的鼻子,和红润纤巧的朱唇。
将这张面庞深深印刻进自己的心中,再也不能忘。
初学清也迎着他的目光,温柔地看向他。长久以来,她半分不敢松懈,唯有此刻在他的怀中,方感觉自己不只是为肩上重担而活,还有为这人间欢愉,纵情一番。
她踮起脚尖,迎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他的唇不似他的身躯那般坚硬,反而柔软而湿润,两个人的唇紧紧挨着,互相碾磨。
不够,还是不够,他们应当更近。
她含住他的下唇,轻轻咬了一下,便开始试探着往前。
而他也终于不再隐忍,似是猛兽出笼般爆发开来,缠住她的,汲取着,吞* 噬着,灼烧着。
窗户明明开着,可她却感觉透不过气,只得更加用力地从他口中夺取呼吸。身体里传来的酥麻让她如水般软了下来,只有唇还在不死不休,用力纠缠。
仿若察觉到这一室的灼烫,冬风也躁动起来,卷起地面的雪拍打窗子,窗户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如同那乱了节奏的心跳,似要破胸而出。
裴霁曦无暇顾及这肆虐的冰冷,身上的战栗不是因这冰雪,而是因怀中娇躯。他转过身挡住风雪,空出一只手用力关上了窗,而唇却一直未舍得分开。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吻,是他在说着他的怨,他的痴,他的思念与后悔,他的心疼与爱恋。
而她也一一回应了,回应那些他求而不得的失望,那些他小心翼翼的隐忍。
在此刻共同穿越迷雾,让日光照进小心掩藏的角落,坦诚相示。
要倾诉的太多,要回应的也太多。
只有灯烛不断堆积烛泪,长长的灯烛变成一滩小山似的烛泪,烛火劈啪作响,抱怨着时间的流逝。
他们这才分开。
她唇上的嫣红更加潋滟,唇角也染上了红晕,带着濡湿的晶莹,诉说着情动的印记。
呼吸仍旧乱着,调整了几番,才慢慢缓和。
她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叉,让她的手也和他一般温暖。
而他也终于平复呼吸,唇虽然离开,目光却仍旧紧紧锁着她。
“对不住,让你找了这么久。”初学清的声音,带着一丝婉转的柔媚,再也不复那般粗哑。
“是我对不住你。”裴霁曦的声音略带沙哑,“我不知道你在侯府那般孤立无援,以为给了承诺就够了。”
初学清摇摇头,“你做得已经足够了,只是当时的我,困于自己的牢笼之中,什么也没和你说,只以为逃离对你我都好,连你至亲离开,我都没能在你身边陪伴,甚至为了不让你寻我,留了那封违心的信。可我未料到,你竟一直在寻我。”
裴霁曦摩挲着她的脸颊,深深注视着她:“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也习惯一个人抗,但我希望以后能和你一起扛,哪怕你仍是重臣,我仍是守将,哪怕天各一方,但你别再独自承受。”
初学清唇角带笑,眼眶却红了,盈盈水光聚在眼角,晶莹得仿佛一碰就掉。
她又吻了上来,可这次却更加热烈,她的手也紧紧拥着他,仿佛要把一切阻隔他们的东西撕掉。
呼吸交错中,她的手探进了他的衣襟,在他身上作乱,平日冰凉的手,此刻却带着灼人的火苗,燃尽每一寸肆虐过的皮肤。
他被这火烧得受不了,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止住了她的胡作非为。
而她作乱的手却摸到两块帕子。
她掏出这两块帕子,帕子都已经失去原本的洁白,却仍旧被他小心翼翼贴在胸口。
她悬在眼尾的晶莹终于落了下来,透过盈盈水泽,她的眸光定定落在眼前之人身上,颤声道:“我的身份,注定不能光明正大回应你经年寻觅之情,但能许你相见时纵享贪欢,不见时各守一方,哪怕各安天涯,也能心意相知。我们也只能这般不清不楚,你可愿意?”
裴霁曦用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低声语:“只要与你相知,便不贪这一时之欢。”
他不敢,他怕片刻的欢愉,又似蜃楼般只能存在于记忆之中,怕她又用这噬骨的情思,换给他无尽的等待。
“与你相逢之前,我时刻紧绷,片刻不敢懈怠,只想在身份被揭穿之前尽己所能。但唯有见到你,我才觉得自己仍有贪念,仍有常人之欲,我们皆不能预料何时分别,为何还要遵循守旧,不能在相守时尽兴呢?”
初学清又垂下眸,继续讷讷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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