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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130-140(第8/15页)
挂心,微臣近来一直按照桑大夫的方子调养身体,来京后又让她调了方子,哦,就是太医院院使之女桑大夫,当初初尚书去勐城出使西羌之时,微臣与桑大夫结缘,如今身体已经大好。我大宁女子,无论做医师、武将还是文臣,的确都不比男子差。”
此话一出,虽看似无意间提起了初雪晴,却让众人都想起如今尚在狱中的初尚书。
不等景平帝再说话,便有一人从座中走出,跪在大殿正中,正是吏部侍郎范英彦,高声道:“陛下,微臣自知失礼,可微臣有本要奏,奈何早朝不开,只能趁此宴席,向陛下陈情。如今边境太平,诸国来使进京朝拜,可和谈功臣初尚书仍在狱中!我大宁有舞阳将军,有明履营,为何容不下一个女尚书呢?”
景平帝静静看着殿中跪着的人,并未言语。
连裴霁曦也未料到,第一个为初雪晴出头的,竟是范英彦。
又有一人缓缓从席中走出,跪在范英彦身旁,正是初雪晴的恩师,苏尚书,他恭敬道:“老臣惭愧,学生犯错,臣亦有错,若圣上要罚,请让老臣一同受罚。”
吴长逸也跟着上前跪下,他与初雪晴的“夺妻之恨”众人皆知,如今亦站出来为初雪晴求情,“陛下,微臣手中乃寒门庶族、高门奴仆、以及各地百姓联名的万民书。初尚书虽有大过,但亦有大功,望陛下念在她过往功绩,网开一面。”
连御史盛道文也跟着走了出来,恭谨跪于他们身旁,“陛下,微臣与初尚书师出同门,若论罪,臣亦有罪,请陛下责罚。”
而在这一众求情声中,终于有了一道不一样的声音。
礼部尚书余佑威见这么多人跪着,起身行礼后,对着地上跪着的人们斥道:“这是宫宴,又不是早朝!苏尚书,几个年轻的不懂,你也罔顾礼仪吗?诸国使臣皆在席上,你们这是做什么!”
刑部尚书郁简良此时也附和道:“微臣以为,此事也不应在此议论,初尚书如何量罪,都可从长计议。”
而景平帝一直沉默不言,眼神一一逡巡在发言的众人身上,不置一词。
在议论声稍稍平歇之后,长戎小王子起身高声道:“陛下,当初初尚书来长戎出使时,本王有幸见过她,当时便被她的口才和人品所折服,现在知道她是女子,更是钦佩不已,本王愿与贵国结秦晋之好,求娶初尚书,陛下可准?”
景平帝一直平静的面庞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情绪,他皱着眉思索,显然被长戎小王子这番话打乱了节奏,他沉默片刻,将目光放在了同样一直沉默的裴霁曦身上。
第136章 和亲长戎,也算戴罪立功。
裴霁曦本静静看着众臣的争论, 因自己身份特殊,本不欲出头,以免给初雪晴带来更大的麻烦。可听到长戎王子这番话, 他也乱了心神, 自古两国邦交,和亲就是最常见的,若景平帝碍于众人压力, 无法发落初雪晴,此刻应了长戎王子的话, 就着台阶把初雪晴嫁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定定看着长戎王子, 眸中寒意逼人,似要用眼神穿透眼前之人一般, 可正在他欲开口之时,却听见景平帝问:“不知长戎王子年岁几何?”
长戎小王子面白无须, 通身满满少年气, 他扬起唇角答道:“我十七了。”
“那你可知初尚书年岁?”
“当然知道,求娶嘛, 就要有诚意,初尚书是比我大点,但这都没关系, 她聪慧成熟, 机敏过人, 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景平帝沉默了。
裴霁曦倏地起身, 用寒若冰霜的声音问道:“王子还未问过初尚书的意见, 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求娶,若陛下准了, 如何面对我大宁功绩累累的重臣,若陛下不准,长戎的颜面岂不是被王子丢光了?”
乌尤拉看到质问中的裴霁曦,了然地笑了出声,插嘴道:“长戎小王子,你没有和定远军交过手,不懂定远侯,他这个眼神哪,一般是杀人前才有的。”
裴霁曦闻言,自知暴露了情绪,瞬间敛了神色,回道:“我倒是与北狄交手更多一些,所以北狄人只见过我杀人的眼神,不知道我其他时候的样子。”
乌尤拉哈哈大笑起来:“我当初怎么没看出来,你与那个初尚书这般相像呢!”
众人又纷纷私下议论起来,重点已经从初雪晴有没有罪* ,到该不该让她去和亲。
反对的,悄声道初雪晴毕竟一身才学,和亲到长戎,岂不是助了长戎,想必长戎小王子打的也是这个注意。
赞成的,认为初雪晴太过离经叛道,本就有罪,如今和亲长戎,也算戴罪立功。
正座上的景平帝抬了抬手,身旁的太监高喊“肃静”。
景平帝正色道:“今日宫宴,不谈政事。”
众人都知道今日是争论不出个结果的,于是都各自回到座位,继续这场各怀心思的宴席。
景平帝许是心事过重,散席时,久久未动,看着众臣依次散去,诸国使节也纷纷离开,仍旧坐在大殿之上。
有太监上前拦住了要离开的裴霁曦,说是陛下有事要单独与他商议。
乌尤拉离开前,回首看了看仍旧坐着的景平帝,唇角划过一丝嘲讽的笑意,才折身离开。
众臣散去,景平帝屏退左右,空荡的大殿之中,还萦绕着酒与饭菜的余香,各个桌上只剩残羹冷炙,清冷得仿佛方才宫宴的热闹都似蜃影一般。
的确不是谈事的地方,但景平帝并没有换地方的打算,只是仍旧端坐在正前方,问裴霁曦:“爱卿近日在忙什么?”
裴霁曦离景平帝并不近,可他总似闻到了腻人的龙涎香一般,方才入喉的酒都压不下这股味道,“近日所忙,陛下今日应都看见了。”
景平帝看着大殿上还未让人收拾的残羹冷炙,叹了口气,“各个阶层联名的万民书、街头巷尾口口相传的童谣与故事、不远万里赶来的舞阳将军、文武重臣的联名上奏,爱卿的确做了许多。”
裴霁曦镇定道:“即使我什么也不做,也会有人去做这些事情。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初尚书的所作所为,值得这样的传颂。”
“的确,她所做的,功在千秋。”景平帝并没有否认裴霁曦的话,“其实,即使没有人做这些事,朕也不会关她太久。”
“难道将她下狱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景平帝点点头,“在这世道,女子本就艰辛,但百年来固有的阶层很难打破,大宁立国时,出了一个舞阳将军,又有了明履营,可以说是时势之功,但就连在明履营里,女子也是重重枷锁。初尚书是女子,却罔顾礼教入朝为官,且功绩累累。若要打破女子的枷锁,就要将她打入谷底,激起民愤,这样,女子的身份才会被正视。正如同寒门里出了个初学清,奴隶中出了个燕雀军,如今寒门与奴仆都已不复往日,相信女子经此一事,将来也会卸下枷锁。”
裴霁曦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摸不清景平帝的态度,今日之前,他都已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如今却被告知一切都是景平帝做的局。
“你放心,舞阳将军来京的目的,无非是为她女儿的婚事,和初尚书之事。为林将军与祁将军赐婚的圣旨,不日便会传到侯府。初尚书,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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