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优雅杀猪: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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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着谢晦后走出膳食堂,桃桃紧紧的跟着她身后。

    当她跳上浮空在身侧的长剑,一阵寒风吹来,她身上的纯白色道袍翻飞鼓动,唯有腰间红色的腰带刺目,她人若飞仙,欲乘风而去。

    桃桃心脏猛的一跳,下意识上前捉住了她的裤脚。

    飞剑之上,云天宗大师姐挑了挑眉,低头看过来,桃桃道:“师姐,你去哪?”

    “……”

    南扶光露出个匪夷所思的表情,像是费解桃桃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粘人。

    “剑崖书院,我缺了好多天早课了……还是怎么,我不在宗门你们现在连早课都免了吗?”

    桃桃:“……”

    因为你不在,大师兄也连续请很多天病假,剑崖书院属于大师兄和大师姐的座位空置数天,大家都心不在焉,这种事我会告诉你吗?

    桃桃干笑两声。

    南扶光:“有屁就放。”

    桃桃:“……你还记得「陨龙秘境」吗?”

    南扶光脸上都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你确定站在这喝西北风和我说废话吗,我是被捅了心脏,不是被捅了脑子——记得。”

    桃桃:“……”

    呜,好凶。

    桃桃:“大师兄还、还以为你——那什么,不成了,也是被伤的不浅,你、你去看看他吧?”

    南扶光刚想说他有什么伤的不浅的,被捅的人是我,他手脚全乎自己走出的秘境,我才是被人扛出来的那个。

    但是话到了嘴边她突然咽了回去。

    倒不是突然不想杠了,她只是突然想起桃桃嘴巴里那句“伤的不浅”的“伤”可能不是她理解的那个“伤”。

    沉默了半晌,她“噢”了声,乖乖点点头,脚下的等等当真换了个方向,原本剑尖直指剑崖书院,现在转向了鸿日峰溪苑,那是云天宗大师兄无幽的居处。

    ……

    南扶光这辈子去溪苑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清。

    记忆中的溪苑白墙青瓦,幽潭木桥,陶亭于小峰耸立,山水墨画气氛浓郁……庭院中种满了梅花与绿竹,三条终年不息的瀑布挂于高山处,水汽充盈,与主人那股清冷又寡言性情相符合。

    南扶光总是嗤之以鼻。

    快到溪苑的时候,远远就听见了瀑布“哗哗”流水声,在距离非常远的地方就感觉到了那股子“生人莫近”的禁制,踩在飞剑上,她在心中骂了无幽一句有毛病。

    没人把禁制设置在距离真正的住处百尺开外的地方,恨不得笼罩整个山头。

    连宴几安都不干这种事。

    她正考虑要不要折个千纸鹤作为传话让传说中缩在溪苑足不出户的大师兄来开开门,也就是稍微一晃神,她整个人已经穿过了禁制。

    南扶光:“?”

    有些茫然地回头看了看身后,那半透明的禁制白光造成的能量墙还在自己身后。

    南扶光:“……”

    她甚至回过头,靠近能量墙,伸出手指戳一戳,能量罩扩散开一层光,证明它确实存在且功能完整。

    可她就这么穿过来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禁制主人设置的时候,除了给自己设置出入自由的权限,没忘记给她南扶光也留了个门。

    这时候要说她完全不知道无幽的动机是什么觉得他毫无理由在发癫未免有些做作,正如她刚才和桃桃承诺的那样她并没有失忆,记得秘境里发生的一切。

    只是落在溪苑的山崖边,南扶光难免沉默了下,如果说方才她还挺理直气壮的想来抓云天宗大师兄去维持宗门秩序,警告他不要试图摆烂——

    但现在她觉得有点心虚。

    这份心虚在后山瀑布下找到无幽的时候被升高至顶点。

    清泉飞溅、瀑布如倒挂银川飞流直下,瀑布下巨石上,与平日一丝不苟身着符修道袍的严谨大师兄形象完全不同,无幽一袭轻制玄黑薄衫,一只手支着脑袋斜靠巨石边,另一只手握着一支鱼竿。

    在他身边挤着数只野山猫狸子,看那均匀分布得很有规律的黑白花色大约是一窝,七八只小猫围着他蹦蹦跳跳,当鱼竿甩动,细条银鱼上钩,那小鱼便顺势成了猫狸子的今日份早膳。

    一只吃饱了的小猫梳理完毛发,跳上了云天宗大师兄的腿上。

    他低下头,摸了摸它的背毛。

    南孚光盯着他黑白相间的头发挪不开眼,直到后者转过头,与她四目相对。

    过分平静的眸中像是沾染了瀑布的清冷与水润,那般透彻的目光却仿若能够让世间一切无处遁形。

    南扶光从嗓子深处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最终她抬手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问:“桃桃让我来问你,今日还去不去剑崖书院?”

    无幽放了鱼竿,在一群喵喵叫的小猫簇拥下,如山猫大王一般向她走来。

    南扶光低下头盯着他踩在湿润山石的赤足上看了一会儿,直到眼前的光陷入一抹黑色,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瀑布冲刷巨石的声音成为了某种叫人安心又有些焦心的白噪音,充数着耳边。

    无幽的手却意外的干燥,抬起来替她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挽至耳后整理好,指腹并不冒昧地在她耳尖略微轻轻蹭过。

    他的手有温度,与云天宗大师兄冷冰冰的形象尤其不符。

    过了很久,南扶光听见头顶的人短暂叹息一声。

    他道。

    “日日,你太狠心。”

    ……

    以至于在剑崖书院与云天宗大师兄肩并肩坐下来时,南扶光还在堂而皇之的走神。

    记忆中头一回被无幽“指责”而立正挨打没有半句话的回嘴,并且事后很久她还恍惚的在考虑要不要同他道歉——

    并且这种道歉的冲动在每一次余光瞥见身边人那头夹杂几缕华发的长发时,越发强烈。

    他今日未束发成高高马尾,一头青丝柔软垂落只是随意用银簪挽起,配之在瀑布前安坐不知多久被冻得白皙至透明的面颊脸色与淡然神色,南扶光总有一种被捅了心窝的人其实是无幽的错觉。

    ——好啦我也不是故意骗你捅最后一刀的。

    ——主要是你前面不肯动手啊。

    ——最后一个名额不是特别留给你准备用我的死造成你一辈子的心理阴影的,首先我不想死,其次我没那么恨你,最后我没那么缺德。

    脑海里过了一万道该说的话,每一句到了嘴边南扶光都觉得说完可能会迎来一个更破碎的云天宗大师兄,因而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云天宗大师姐像是屁股下面长了仙人掌似的躁动。

    云天宗大师兄倒是捧着一本古籍看的认真,从头至尾跟她不熟一般余光都没给她。

    第一个捧着卷轴上来提问的是个器修的小师妹,南扶光不太记得她的名字,但她感激她前来打碎这尴尬的局面——

    她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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