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的鸟[校园]: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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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勉拉着周宇航的手也僵住了:“???”

    王谦虎:“咳……咳咳……”

    谢以犹豫了一下,目光转向这一圈横七竖八的朋友。

    胡勉很懂事,当下从他哥的话里判断出不一样的感觉,立刻表明道:“不用!不用送!他们今天都跟我回家,我家拐个弯就到,非常安全!”

    他说完,还不忘带上孟瑶:“她也不用!她刚打过电话,她爸已经在路上了,马上来接她,不需要送!”

    谢以作罢,还想说什么,小少爷在旁边已经拧着眉头,等得不耐烦了:“你好没好。”

    “好了。”谢以跟上去,“付钱了吗?”

    他拿出手机,自觉要去柜台。

    明明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了,他这样一动,给人一种还是学龄前儿童,出门还要带着家长的错觉。

    官周忍了忍,开口道:“付了。”

    “行。”谢以回到他身边,“真的不用管你那群小朋友么?看着挺……”

    他找了找措辞,最后给了两个字:“活泼。”

    那是活泼吗?那是癫狂。

    “不用。”

    官周没什么耐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走,浑浑噩噩地跟着谢以拐到巷子外的马路上。

    这个点太晚了,街边只停了一辆白色的车,离路灯有些远,看不清标,但看配置估计不便宜。

    官周扫了一圈没找到人:“李叔呢?”

    “没叫他,我自己来的。”谢以说。

    官周顿了顿,蓦然停住了脚步,抬眼看他。

    谢以正在和官衡打电话,告诉他找到了人,官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听上去像刚结束工作,歉意里带着疲惫:“辛苦你了小以,这孩子太任性了,这么晚还麻烦你出来找,我这真不好意思。等我这边结束了就过去,我一定好好说说他,这次做得也太过了。”

    “言重了,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正在内疚呢,挺乖的,不用再多说。”谢以说起瞎话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余光里看到某个小朋友停下来,扶着车门看他,以为他有事,“就是怕你担心跟您说一声,不打扰您了,您早点休息。”

    他很利索地结束了通话,把手机扔进长裤口袋里,问:“怎么了?”

    你为什么来找我。

    官周想问。

    但谢以这会儿先开口了,他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收回眼神,把车门打开,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句:“没什么。”

    他车门刚拉开一条缝,身边人突然伸了手,把门不轻不重地给推回去,车门完美地嵌进车架里,发出饱满的一声“噗”。  ?

    官周偏头看回去。

    谢以一手拦在他身前,压着车门,散漫地垂眸注视他,依旧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只是声音有些沉。

    “我觉得你该给点解释,敷衍一下也行,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

    休息一天~过两天入v会日万~谢谢各位宝贝支持~

    第27章 “最重要是,我会担心。”

    这语调挺随意, 似笑非笑,跟他平常说话的风格很像,判断不出到底有没有生气。

    官周抬起眼看他:“你要什么解释?”

    谢以像开玩笑:“解释一下为什么某个应该乖乖喝牛奶的小孩, 会一声不吭地背着人来深夜买醉。”

    他顿了顿,自己先给了个方向:“情场失意还是学场失意?早恋分手了,或者学习有压力?——学口语, 我一直开放式教育, 应该不能给你什么压力吧。”

    官周懒得理他, 语气冷淡:“让开。”

    谢以挑眉, 欣然收回了手,由着他把车门拉开坐进了后座,却又倚在打开的车门上, 一手扶着弧形的门沿, 不让人关。

    “又干嘛?”官周蹙起眉尖,略微有些浮躁。

    车门大敞,车内昏黄的柔光映在少年的脸上,镶了一层带着绒边的光影。

    他肤色很白, 以至于明明没喝多少酒,却很容易染上酒精带来的血气, 从眼尾往下, 脸颊, 脖颈, 就连锁骨一周都有这样淡淡的红色。

    谢以看了两秒, 交代了一声“等一会儿”, 转身往街边走。

    可能是今天的酒度数有点高, 又或者是一个晚上发生接二连三的事, 让他的反应有些迟钝。他盯了把手几分钟, 还是没有像想象中一样,把门狠狠扣上。

    官周放空了一会儿,然后听着刚刚远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下一秒,手里多了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再加一个冰凉的金属容器。

    “?”官周看过去。

    “解酒药。”谢以解释道。

    一盒是解酒药,这个他认字,另外一个……

    谢以看着他怀疑自己一般,把拿着金属罐子的那只手往眼前抬了抬,笑了一声,补充道:“别看了,这是奶糖。”

    “……”官周梗了一下,以一种“你有病”的眼神凝视他,“你,给我这个?”

    “是啊。”谢以把车门关上,“吃药多苦啊。”他兀自上了驾驶座,解开袖口的两颗扣子,摸上了方向盘。

    汽车缓缓启动,慢慢地驶出了这一块满是烟火气的街区。江北大学校门口的红旗出现在视线里,旌帜飞扬,又渐渐成为了一个小小的点。

    手里冰凉的触感渐渐消失,手心的温度将其暖化,只边边角角还留有一丝冷意,顺着汽车的颠簸偶尔碰到少年的指侧。

    他的手指又细又长,这只手不仅会钢琴,会吉他,还能拉小提琴。此刻握着乳白色的铁皮罐子,却好像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一样,指头绷紧,关节转折处僵硬。

    官周本来是要把这罐子扔还给他,让他睁开狗眼睛看看,自己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跟他白日做梦才想出来的乖小孩形象相同。

    但他现在却没招一样,拿着这罐子都不知道往哪放。

    熬鹰似的觑了几分钟,汽车驶进了另一个大道,他更烦了。泄气地把罐子往衣服口袋里粗暴一塞,头靠上了车窗。

    谢以开车很稳,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一路不紧不慢,几乎都是保持在同一个速度。像风平浪静的湖面上的一艘小船,偶尔会顺着风荡漾,让他头抵着玻璃也没有被怎么磕着。

    刚刚路过了一个中心商城,从商城起路上人越来越少,店面陈设也越来越简单。不少的店面都已经落了锁,连做夜宵的都开始收摊了,白天车水马龙的路上,到了深夜车都没几辆。

    官周望着沿街大大小小的商铺,一个名字也没记住,脑子里无端地产生了一个听上去挺没事找事的想法。

    原来谢以喝药会苦。

    “中央扶手箱打开里面有水,醒酒药吃两粒,过一会儿再吃糖。”谢以握着方向盘转了个弯,走过了路上最后一个热闹的商业街,“难受么?需不需要把车窗打开,透口气?”

    后面的人没理他。他也习惯了似的,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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