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的鸟[校园]: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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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那个狄邱发来的群聊果不其然得出现在屏幕上。

    群内最新信息是刚刚,发信人官周认识。

    【壹碗粥·守护全世界最好的周周宝宝】无敌小狄:@,谢谢金主爸爸,爸爸真好[爱心][爱心]

    官周:……

    谢以看见他调出来的那个界面的一刹那,也没声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表情一个赛一个的木。

    官周木得理所应当,毕竟不管是这个群,还是群里的人员和内容,都让他想原地化身网警,送上一个热情的查杀。

    但是谢以木得很奇怪,准确来说,他的表情并不能说是木,只是比较复杂。

    这种复杂里像想说话不知道说什么,想笑又笑不出来,想大方展示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点从没在谢以这个人身上出现过的不好意思。

    “你。”官周率先开口打破僵局,“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谢以问。

    “解释你从哪搞到的这个群,还要伪装成无名大款,并且为什么在里面当许愿池散财的王八。”

    谢以想了想,先解释了最后一个问题:“庆祝。”

    “庆祝什么?”

    谢以的目光锁在他身上,没开灯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暗昧,搭在官周背上的手有意无意地摩挲了一下。

    官周:“……”行。

    会玩。

    官周抖了抖肩,把谢以那只手从背上挪开,又问:“那前面两个问题呢?”

    谢以静了片刻,然后说:“因为很想你。”

    官周几乎是立刻懂了他的意思。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之前因为太突然而忽视掉的一些问题。

    为什么谢以知道他在哪座城市?

    为什么谢以知道来医院找他?

    为什么南方那座小城的路对从没去过的谢以那样陌生,但是他从没有在某一个路口过分纠结?

    因为他一直默默地在背后看着他,在官周不知道且以为错过的很多年。

    谢以看他没说话,以为他不高兴,又解释了几句:“我不能联系你,又没有别的办法知道你过得怎么样,只能这样了。”

    有一种滞胀的情绪缓缓涌上了官周心口,他听见谢以声音很低:“他们会有你新的照片,有时候你忙不忙,是不是生病了里面也会说。”

    那些一个人在国外面对着纯白天花板的日子,就只能靠这些东西才能在浑噩里找到一点清醒,也只能因为这些而努力活着了。

    谢以掂量着怎么哄人,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揽着的人闷不作声地动了一下。

    谢以还没反应过来,接着嘴角就被人吻了一下,腰胯上架了个人。

    某个人手摸上他的裤扣,一双冷淡的眼微垂着,目光低低地投落下来,表情显得很淡,但是说出的话却很干脆。

    “再来一次。”

    第89章 “我改不掉了,我就是喜欢他,只喜欢他。

    赶在晚饭的点, 陈姨忙活完最后一道菜,端着盛汤的搪瓷碗放上餐桌。

    屋外的天已经灰蒙蒙的了,她拿了条毛巾擦了擦手, 站在一楼望着紧闭的房间门犹豫着要不要去敲。

    “还没出来?”李叔从外头走进来,食指上挂着钥匙扣,一圈一圈地转。

    “没有, 上午进去了就没出来, 中午饭也没吃。这不, 我打算在叫一次呢。”陈姨蹙起眉道。

    李叔咂巴了两下嘴, 揣测道:“不会是吵架了吧?小周进去的时候什么表情?”

    他这么一说,陈姨脑子一转真反应过来了哪里不对,两掌一合, “哎哟”了一声:“祖宗嘞, 别真是吵起来了,小周进去的时候那脸色可不好看。”

    “得了,你们消停着吧。”瘫在沙发上一直没吱声的杜叔幽幽道,“就他们俩……还能吵起来?该干嘛干嘛去, 少操心了。”

    陈姨又看了一眼门,踌躇了一下:“真没事?”

    “能有什么事, 有事也是我们不方便知道的。”杜叔话里话外一把辛酸泪, 听上去还有点委屈和愤然, 像极了被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背弃的老父亲。

    陈姨:“???”

    “好吧。”李叔走到冰箱前拉开拉门扫了一眼, 大致清点了一下, 转头对陈姨说, “我今天回趟家, 我家那小子又找了事折腾我, 刚好明天进货带来。菜够么?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说话间, 那扇闭了一天的门终于被打开,出来的人凉着张脸。早春的天在家里还兜着件外套,宽大的帽檐遮了眉,拉链也严严实实地拉到领口挡了下巴,就露了半张脸在空气里。

    陈姨眨了一下眼,刚想问,见门后又侧身钻出来个人。

    “帽子摘下来,头发还没吹干呢。”谢以反手把门合上,几步跨跟过去。

    “不。”官周没好气。

    其他人这时候才注意到,官周露出来的碎发都是湿漉漉的,发梢向下渗着水,但是因为外套是黑色,所以洇湿了也不明显。

    不止他,包括谢以的头发里其实也泛着零星的潮意,只是他大概吹过了,只发尾有那么一点湿,其他地方都是一派的蓬松。

    所以……这两个人,窝一天在房间里,还洗了个澡?

    陈姨尚且没想清楚这两件事其中有什么关联,就听见李叔犹如突患重疾,梗着嗓子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险些要给自己呛撅过去。

    他咳完连缓都没缓,生硬又仓促,还带着某种若有若无的幽怨横挡住陈姨的视线问:“有没有?有没有要带的?快跟我说一下,我急着回家呢。”

    “哦……”陈姨迟钝地应了一声,想了想平芜里该有的都有,于是转过头来问官周,“小周,明天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让你李叔给你带。”

    某个祖宗冷笑了一声,然后视线看向了他舅舅:“想喝鸽子汤。”

    谢以活动着腕骨的手一停,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又听见官周补充道:“不是鸽子,别的也行,斑鸠、鹌鹑,实在不行野鸡也行。是鸟就行。”

    怎么突然就和鸟结仇了??

    陈姨不懂,但既然他说,就顺着他的心意做。

    次日鸽子就送到了手。

    陈姨手艺好,煲出来的汤一点腥味都没有,老人说天麻鸽子汤补神益脑,鸽子不能放血才有营养,但是不放血的肉极容易腥臭,经过她的处理却也只尝得到清甜。

    也许是汤好喝,官周泄愤似的连喝了两天,当然这两天也颇有些昏天暗地,本就浮躁的气性经过两天的消磨后不仅没少,反而更盛。也只有喝汤时他的脸色才稍微好看点。

    然而在第三天,有人就彻底崩不住了。

    这天是平芜固定的进货日,李叔揣着钥匙进门时,官周正坐在长桌上,一边搅着碗里新炖的鸽子汤,一边和身边的谢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李叔冲着他们问:“我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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