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末世?我囤囤囤!: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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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着喊道:“梁昭,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已经睡很久了,要不要起床?”

    双眼紧闭,呼吸平稳,睡梦中的梁昭却做出了回应,很轻地“嗯”了一声。

    顾孟然轻笑,“嗯是什么意思?起还是不起?”

    “起。”梁昭喉咙里溢出一个浅短的音节,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磕磕巴巴道:“给、给我点时间,马上起。不要、不要怕,孟然,我、会……回来,我们……”

    声音很轻,断断续续听不清,尤其是最后一句。

    顾孟然凑近了一点,“什么?给你点时间做什么?”

    梁昭的逻辑混乱,思维跳跃,沉默了好一阵,他答非所问,艰难挤出一句话:“鱼,我去抓、抓鱼。”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顾孟然低低笑了一声,“抓鱼干嘛?给我吃?”

    也没光顾着逗弄人,说着,顾孟然从床头柜上拿了一只体温计,甩了两下慢慢塞到梁昭的腋下。

    清醒时惜字如金,睡着了反倒变成了话痨,顾孟然刚给他掖好被子,又听到梁昭自顾自地说:“鱼,孟然吃鱼。”

    “好好好,吃,我吃鱼肉,你吃鱼尾巴和鱼头。”顾孟然笑了笑,随口回应道。

    “今天不用分,有三、三条,一条给你,一条给我,还有一条……”

    “嗡——”

    顾孟然的笑意凝固在了脸上,脑子里嗡嗡作响,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后背升起,闷在防护服里的身体再也感觉不到热意。

    梁昭在说什么?三条鱼……

    不可能!他听到自己扑通扑通地心跳声,强压下不安与震惊,迫切地与梁昭确认:“还有一条怎么样?梁昭?”

    梁昭嘴唇动微张,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说啊,还有一条呢?”顾孟然有些失态,隔着被子抓住梁昭的胳膊,用力晃了两下,浑然忘了对方是个病人。

    “咳咳、咳咳咳——”

    没有等到答案,一阵剧烈的咳嗽回荡在卧室里。

    梁昭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喉咙里进了沙子,咳嗽不止。顾孟然如梦初醒,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匆匆走向热水壶。

    倒个水而已,一分钟都没有用到,可当他端着温开水走回床边时,睡梦中的梁昭已然睁开了眼睛。

    梁昭平躺在床上,身体因剧烈咳嗽而颤抖。

    似乎还没完全清醒,他双眼无神,视线却紧随顾孟然移动,最后定格在他略微有些紧绷的嘴唇。

    没急着寻找答案,顾孟然将吸管送到梁昭嘴边,温声嘱咐:“慢点喝,小口多次,不要被呛到。”

    “嗯。”梁昭咬住吸管。

    半杯温水下肚,梁昭呼吸逐渐平复,苍白的脸颊恢复了一丝血色。

    他撑着床单慢慢坐起身,对上顾孟然复杂又担忧的眼神,轻声询问:“我睡了很久?”

    “还好,加上白天的话确实有点久,而且……”顾孟然顿了一下,“睡得很沉,叫不醒你。”

    梁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刚想说话,手臂忽然传来阵阵痒意,他下意识伸手抓挠,不料下一瞬,顾孟然拽着被子用力上一提,将梁昭的身体罩住,只留了一个脑袋在外面。

    脑子比身体慢半拍,整了一出掩耳盗铃顾孟然才意识到,挡住身体又不能止痒……

    顾孟然叹了口气,尴尬地笑了笑:“我——”

    “睡醒我就看到了。”梁昭嘴角微扬,轻笑出声,“不要太担心,感觉跟那些人的水痘不一样。而且一觉醒来,我感觉好多了,没发现吗?我现在精神很好。”

    睡一觉好多了?这叫什么话。

    顾孟然嘴巴一瘪,小声嘟囔:“呵,感情累死累活照顾你,搞了半天还不如好好睡一觉咯?”

    梁昭立马找补:“不不不,你的功劳,谢谢孟然给我抹药,喂药。”

    “等等。”顾孟然挑眉看着他,一脸狐疑道:“你不是睡着了吗?你怎么——意识是清醒的?”

    梁昭摇摇头,有理有据地分析道:“我身上药味很浓,嘴巴很苦,一猜就能猜到。”

    “是吗?”顾孟然拖着长长的尾音,似不经意间对上梁昭的视线,眸中夹杂着审视与质疑,“问你个问题梁昭。如果你有三条鱼,你会怎么处理?”

    梁昭脑袋一歪,茫然地眨了眨眼,“鱼,什么鱼?是问做法吗?清蒸、红烧、水煮?”

    顾孟然:“……歇着吧。”

    未得到想要的答案,顾孟然肉眼可见的蔫儿了。

    其实他很矛盾,他害怕梁昭想起上辈子的事情。

    曾经的梁昭见过他狼狈的样子,知道他所有的不堪。而且上辈子太苦了,吃遍了所有的苦头却未能尝到半点甜,最后遗憾死去,这种记忆要来也是徒增烦恼罢了。

    出于私心,他又想让梁昭拥有上辈子的记忆,他想问问当初为什么拒绝,如果性取向为异性,那天晚上梁昭为什么又要偷偷地摸他?

    第68章 目的地

    *

    三天后,郑奕杰“刑满释放”,成功走出自己的卧室,开始和老爷子轮流值班。

    船上有了两个能自由活动的人,顾孟然稍微安心了点,每天穿着防护服奔走在自己房间和梁昭房间,可以说是全心全意地照顾病人。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每天按时服药,梁昭的病情有所好转,但时不时还是会发一场高烧。皮肤上细密的红疹没再长大,瘪下去的速度却极为缓慢。

    一天到晚量个四五遍体温,早晚二时给红疹涂抹药膏,给房间消毒、换洗床单被褥……

    哦对,还得时刻盯着梁昭。

    大面积红疹奇痒无比,饶是自制力相当不错的梁昭也控制不住自己,顾孟然稍不留神他就偷偷摸摸挠上两把,好在下手知道轻重,没有把红疹挠破。

    感染病毒的第七天,梁昭肉眼可见地好转。

    不再发烧,人也精神了,胃口还非常不错,能吃能动能自己下床走路,身上的红疹逐渐干瘪,与常人别无二致。

    事实证明,只要对症下药,及时治疗,令人毛骨悚然的“水痘”也并非不治之症。身为“主治医生”的顾孟然高兴坏了,为梁昭的康复,为自己高超的医术沾沾自喜。

    当然……可能也和梁昭的身体素质有直接关系。

    并非不治之症,如果当时港口那群人换种方式求助,也许还能获救。顾孟然不同情他们,甚至还有点憎恶,毕竟让风翼号损伤惨重,让梁昭以身试毒的罪魁祸首也是他们。

    怎么说呢,只是有点唏嘘。

    根据上辈子的谣传来看,病毒很可能已经蔓延出去了。在这个填饱肚子都难的天灾之年,普通人染上病毒根本没办法及时治疗。

    等待他们的是什么结果?谁也不知道。

    炎热的夏季走到了尽头,顾孟然结束隔离走出房间的这一天,天空阴沉沉的,每天见面的太阳不见了踪影,气温直线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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