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奴: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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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顾清川连眼睛都不眨,就一口应了下来,“待此人进入府里,我就让父亲故意在人前褒奖赏赐于他,这样安定侯瞧了,定会想方设法把人要了去,又或者就借机将其变成他们秦家自己的人。殊不知,其实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此一来,他便是你鸣筝阁的内应了。”

    “顾世子果然聪慧,我都没有挑明,你就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有这一点好处,顾清川正经起来,还是很靠谱的,“不过国公爷那边,可能需要世子多费心一些了。”

    穆国公与安定侯确为政敌,二人明里暗里较劲多年,只是谁也不能压谁一头。除了有他们势均力敌的原因在内,其实最主要的还得是穆国公为人古板,内里是个不折不扣的纯臣。

    他既看不上朝中那些抱团的官员,也不屑做那些与人结交之事。此次她的提议,在穆国公眼中许是小人行径,与坑蒙拐骗那种不入流的行为毫无二致。

    所以,这顾清川是应下了,可国公爷呢?

    第39章 地契

    入夜, 凉风习习,穆国公正揉捏着他酸困的双膝,那疼痛好比有数千万只蚂蚁在由内向外地啃噬, 令他整夜整夜地无法安眠。这副身子骨,真是眼见着越老越不中用了。

    只是稚嫩的独子尚未长成参天大树,任凭谁都不肯放心就此离去, 总想着在这人世再多留几日:“老姜, 明日你再去源合堂一趟, 务必要把何大夫请来。”

    名唤老姜的仆人闻言面露难色:“之前何大夫总是借故推脱。不过老爷放心, 老奴明日天一亮就去堵源合堂的门,说什么都要把何大夫请回来为您看诊。”

    “这天儿眼见着就要一天天凉下来了。老爷,要派人去给世子传个信吗?”老姜双手交叠着垂立在一侧, 双眼中满是担忧。

    提起顾清川, 穆国公便是一急,只用拳头抵着唇咳了几声,连连摇头:“我这都是老毛病了,他回来也是无用, 你们别去军营里打搅他。”

    “是。”

    谁知老姜这边的话音一落,庭院内就立马响起了那个他们日思夜想的声音:“爹, 儿子回来看您了!”

    “是世子!”老姜心内一喜。暗道不愧是亲生父子, 果然心连心。老爷这边身子刚出了些问题, 世子就赶回来了。

    “老姜, 快, 扶我起来!”嘴上说着不许下人去打搅顾清川, 可宝贝儿子自己跑回来便是另一回事了。穆国公膝上的疼痛霎时去了大半, 人由老姜搀扶着, 迈着并不利落的步子迎了出去。

    “爹!你怎么还出来了?外面风大天冷, 你的腿受得住吗?”顾清川一把将人揽在自己坚实的怀里。这一揽,他才发现,自己两只手掌下护着的人几乎全是骨头,都不需十分用力就已经很是硌手了。

    才有些日子不见,怎么能清瘦至此?顾清川喉头一哽,说不出半句话来。他这儿子做得可真是差劲,当爹的深受这般病痛折磨,此前他还一直未能察觉,只当是多年的老毛病犯了。

    “你大半夜的回来,可是军中出了事?”穆国公并不知顾清川的自责,只是眉头一拧,内心深处涌起了深深的不安。圣上如此信任顾家,连兵权都给了他们。可若军中一旦出了岔子,那所有的皇恩与信任便会化成悬在他们顾家头上的一把利剑。

    说话间,父子二人已进了书房。

    顾清川用眼神示意老姜退下,自己则扶着穆国公在一旁坐下:“军中有儿子坐镇,倒是无事,是旁的。爹可还记得,贺长情?”

    “不正是那位鸣筝阁的阁主?”京都里凡是在朝为官者,谁能不知,想没有印象都难。穆国公也不否认自己对于这位后辈的欣赏:“那小姑娘着实不易,我瞧着圣上对她也极是信任,尽管鸣筝阁明面上并无实权,但朝中内外还无人能撼动得了他们。你这冷不丁提起她,倒让我想起一事,你小的时候,不还总喜欢跟在人家身后乱跑?”

    他这父亲,一把岁数了打趣人的心思却是不减,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顾清川挠了挠发烫的耳朵,心不在焉地低语着:“我现在也喜欢跟在人家身后乱跑。”

    “你说什么?”穆国公的岁数大归大,可耳力不减当年,即便只是一声嘟囔,也被他听去了大半,“小川,那种姑娘,可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听为父一句劝,趁早收心,可别等回头泥足深陷,那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也从未奢望,自己可以驾驭贺长情,若是对方愿意,那掉个个儿,让她来驾驭他也未尝不可。

    不过这些暂时都按下不表,他今夜回府是要与父亲商量正事的:“爹你想哪儿去了,儿子暂时还没想那么多。我提贺长情是因为她今日来军中找我了,她想在咱们府上安排一个名叫赵明棠的人,此人之前在洵阳府衙里专司管理卷宗之职。”

    看着自家儿子那滔滔不绝的样子,穆国公的头皮却是阵阵发麻,就连膝盖上的疼都像是要卷土重来。这哪里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分明就是一被美色所惑的糊涂蛋。

    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挑重点说。”

    “哦。”顾清川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自顾自地继续着他自以为是的谋划,“其实就是做一场戏,安定侯若是瞧了,定会想方设法把赵明棠变成他那边的人。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你就是把为父架在火上烤。”穆国公大抵是真的气得不轻,一口气没倒上来,咳得自己满脸通红,“顾清川啊顾清川,为父早早跟你三令五申,不要参与朝堂争斗,不要搅弄其中,可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可是爹……您不是一直与那安定侯不和吗?为什么就不肯抓住这次机会?儿子不明白,这又不是结党营私,您究竟在顾虑什么?”

    顾清川实是不理解,他之所以会一口应下贺长情的请求,绝不仅仅是那点私心在作祟,这分明也是在帮他们国公府除掉那根眼中钉。可父亲为何总是这么固执己见,抱着他那点清高而不懂变通呢?

    “我看你是被那贺长情迷了心智,她把你当傻子利用,你还真就上赶着把自己给送过去?”穆国公撑了一把面前的桌案,也顾不得膝上的疼痛就直起身来,“我也不与你多话,若是还不知错,就去祠堂罚跪吧。”

    顾清川原本的性子就吃软不吃硬,而今在军营中磨炼几载,更是养成了一身铁骨。他不服气,更不乐意就此低头,只闷声应道:“跪就跪。但是爹,我不是那种任由女人捏扁搓圆的人,我是真心觉得贺长情的提议可取,所以才应下来的。”

    ——

    贺长情自是不知,在她找完顾清川的当晚,对方就匆匆赶回了国公府里,被穆国公劈头盖脸痛骂一顿不算,还被罚到了祠堂里跪了一整夜。

    待到次日天光大亮,忙活了好一段时日的贺长情终于睡了一个好觉,此刻人也神清气爽许多:“走吧,别让谢公子等久了。”

    祝允深知,对于这一次谢引丞的邀约,主人十分重视,因而即便心中有些许的不愿,他也并未多言,只拔腿跟在贺长情的身后。

    “小阁主,这里!”谢引丞的喜悦溢于言表,还隔着人群便朝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折扇。这幅样子,和他往常的端庄做派简直判若两人,同时也吸引了更多的,明里暗里说不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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