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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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允的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着,他想冲上前去制止,去推开他们二人,但是他没有动。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没有那样的立场和资格。

    他好像,只配在这光也照不到的地方,阴郁地旁观着一切,任由他们静静地发生。

    祝允从来都没有这么伤心过,一片泪眼婆娑中,他拼命想知道却又没有勇气亲自去揭晓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只见那男人忽然将贺长情拦腰抱起,二人换了个方向继续着他们未完的事情。这一次,正面朝着他。

    祝允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原来那男人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

    ——

    “阿允!祝允!”贺长情在祝允的屋外不断叩击着门板,语气越来越急,“你怎么还没醒?没事吧?”

    日光驱散了夜晚的湿冷阴暗,也将祝允从那荒诞不经的梦境里彻底唤醒。

    祝允顶着胀红的脸颊,正起身半躺在床榻之上,看着那一床狼藉,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他不仅在梦里臆想了自己和主人的不可言说,还在梦外遗留下了梦里春风一度的证据。

    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耻下流!是主人将他从落星谷那样的人间地狱带了出来,给他吃给他喝,让他有衣裳可以穿,活得体体面面像个人一样,但他却在梦里,将她浑身看了个遍,摸了个够!

    祝允真是恨不得亲手掐死自己,于是他抬起手掌,重重地在自己的侧脸上落下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声音实在太大了。不仅将祝允自己打得嘴角出血,甚至还惊动了外面的人。

    贺长情拍打门板的手更用力了:“阿允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是不说话,我可就撞门了!”

    “别……”他不能让主人就这样进来,进来看到这样荒唐又狼狈的自己。

    如果真的看到了,那她会是什么样子的啊。祝允既不想看到她为难,又不敢看到她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失望来,他努力压着自己的哭腔:“主上,我没事……给我点时间……我,我马上就好。”

    “你说什么?”贺长情趴在门板上听了又听,只依稀听到祝允这小子在说自己没事。真是天大的笑话,要是真没事,怎么会把自己关在房里这么久!

    看来只能是破门而入了。贺长情在原地扭了扭自己的手腕脚腕,正要蓄力用身子撞开紧闭的门板,左清清便跑了过来:“主上,秦知行在外面闹事。”

    第46章 归还

    贺长情大骂一声晦气, 随后便跟着左清清,二人一道走远了。

    听到屋外重归平静,祝允一颗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才重重地跌了回去。他先是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细密的汗水, 随后又囫囵着滚下了床榻。

    时间可不等人,他得即刻着手收拾眼前这早已不堪入目的被褥。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感谢秦知行。如果没有秦知行的忽然出现,真不知待主人闯进这屋里, 看见这一切, 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却说鸣筝阁外, 秦知行的脸色黑如锅底, 那一身浓重的怨气挡都挡不住,简直是到了神憎鬼厌的地步。

    贺长情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可是当她怒气冲冲地对上了秦知行的这张脸时, 那火气却悄无声息地化为了困惑。这怎么了这是?这副表情, 倒好像自己与他有着夺妻之恨,杀子之仇一般?

    还不等贺长情开口,便见秦知行指着她的鼻子,开口就是一顿控诉:“贺长情, 你赔我娘子!”

    什么娘子?她什么时候欠了秦知行一个娘子?就算是真的欠吧,可退一步讲, 秦知行什么时候有的娘子?

    等等, 秦知行口中的所谓娘子, 该不会是指和他有婚约的傅念卿傅姑娘吧?本就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 居然被他说得煞有其事。

    想到这里, 贺长情的心里不由地生出一阵恶寒:“秦知行你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的水晾晾干再说话。傅姑娘与你退婚, 那是你二人的事情, 与我何干?”

    她从前是知道秦知行的脸皮堪比城墙厚的, 只是没想到, 居然能厚成天穹那般,戳都戳不破。

    “要不是你那日在府上胡说八道,让她听去,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吗?”傅家前日里大张旗鼓地前来退婚,任凭他们说破嘴皮子都不为所动。这可倒好,经此一闹,不仅扫了侯府的脸面,更是让秦知行的名声都彻底毁了。

    即便傅念卿再三重申,说那时在郡主的生辰宴上,贺长情的确做了一回他的说客,表明了此事与贺长情并无相关。可即便如此,仍然未能抹平秦知行心里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怨念。

    毕竟,到嘴的鸭子都能飞了,总要有个人为此买单。秦知行不会怪到自己头上,因而只能将矛头对准了贺长情。

    “懒得与你多说。”贺长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之又命沈从白来至自己的身侧,“小白,你去把旧址的地契取来。”

    “是。”沈从白离去的时候,一双眼似是若有若无地瞪了一眼秦知行,其中饱含着不屑与嘲讽。

    秦知行被瞧得登时火冒三丈,可看着贺长情一脸的冷硬,这气便也只能窝囊地尽数咽了回去。他自觉十分跌面,这贺长情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也就算了,怎么连她手底下的人都这样狗眼看人低呢?他可是侯府世子啊!

    呸,不愧是一窝里长出来的杂毛鸡,真是坏得流油,贱都贱到了一处。

    不多时,那沈从白去而复返,将一张地契重重地拍到了他的怀里。

    这一拍,也不知用了几成的力道,秦知行被拍得原地倒退了半步,胸口隐隐作痛:“这,什么玩意儿?”

    “别装了。你既然能寻到这里来,是一直在监视我们吧。”贺长情神态自若,她只要一想到待会儿秦知行吃瘪的样子,便实在按捺不住脸上的兴奋之色,“自今日起,我与你们秦家便是真正的两不相欠了,你手上的便是从前侯府赠予我们母女二人的鸣筝阁地契,拿回去吧。”

    鸣筝阁的地契?秦知行盯着手里那张轻飘飘的纸,顿时有如握了个烫手山芋。

    草率了,他只想着管贺长情讨要说法,于是瞒着爹独自找上门来,如今这地契都被贺长情硬塞了回来,岂不是坏了他们父子的大计?

    “谁,谁要这破地契……”秦知行的额角渗出了汗来。以往还可以仗着贺长情死赖着他们秦家的地皮说事,可如今她傍上了谢引丞那厮,谢引丞这狗腿子又是买地又是盖屋,直接让贺长情有了将地契还回来的底气。

    这地契一旦跑到侯府的手上,于贺长情毫无损伤不说,反倒让他们彻底失去了霸占鸣筝阁的借口。真是,好一招毒计啊。

    “诶,你这话说得我就不乐意听了。”贺长情心里简直快要乐出了花来,可面上却还要故作深沉地摇摇头,“以前呢侯爷私德有亏,一心想补偿我们母女就划了那片地出来,不过地契终究是你们的,拿在我手里算怎么一回事啊。如今鸣筝阁也有了新出路,我当然要悉数奉还,不然传出去的话,人家还当我贺长情是个霸占不还的强盗呢。”

    贺长情这话,乍一听似是在数落她自己的不是,可一字一字都像把小刀一样,直插人的肺管子。于情于理,都是安定侯府不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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