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恶霸闺女: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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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曲茂泽迟疑:“她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他有些怀疑是不是外面太吵了,以至于他出现了错觉。

    牛铁兰也疑惑,但是更多的还是迷茫。

    养孩子可太难了,不懂事让人头疼,突然懂事了,头更疼了。

    好在这次不再只是她一个人分担了,她看着曲茂泽脸上难掩的错愕,心里好受了几分,轻哼一声:“叫你小白脸呢。”

    不过说是小白脸也不准确,曲茂泽的这张假脸,五官清俊而大气,剑眉星眸,一眼看去就是个中正端重的君子模样,让人觉得很是靠谱。但奈何他现在平民出身,无根无底,吃住宋府,勾搭宋府夫人,在外人看来就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他这段时间经常跟在母女后面,大摇大摆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关系不一般,所以永安城里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也不少。

    曲茂泽也不在意,他这辈子在外的名声就没好过,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他伸手把人揽入怀中,垂头眸中欣喜难掩,重新噙起笑容:“夫人年轻貌美,又富贵有才,能当小白脸,是在下的荣幸。”

    他手掌宽阔,将纤细的腰肢尽收手下,隔着厚实的衣服都能感受其中热量。

    牛铁兰脸颊微红,嗔:“油嘴滑舌”

    曲茂泽微挑眉头,清俊的脸庞凑近了几分:“是吗?夫人说得这般肯定,想必定然尝过,不知滋味如何?”

    牛铁兰一口气憋在心口,隔着昏暗的烛火,一张脸迅速发红,咬着牙一脚踩下,恼:“你能不能要点脸?”

    曲茂泽轻笑一声,装模作样地叹气:“闺女都给我们相处的机会了,我再要脸,不是对不起她的好意?”

    说着,他压着人靠到一边的墙上,一点点垂下头

    他额间饱满,鼻梁高挺,凤眸深邃而狭长,睫翼纤长,能轻易敛住其中情绪,乍一眼看去清冷端肃,沉稳靠谱,但是仔细一看,那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带着莫名的邪气,紧紧攥着人的目光,让人难以挪开

    牛铁兰整个人被他笼在怀里,他看着清俊瘦削,但五尺有六,身形很是高大,轻易地挡住四面八方的冷风,隔着厚实的衣服,散着温热的体温,带着淡淡的桃木香,蕴得她头脑昏沉

    她下意识咬着唇瓣,皓齿粉唇,一双莹莹杏眸刻在巴掌大的脸上,看起来柔顺温驯,让人忍不住想要叼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将其圈在窝中

    曲茂泽本是怀着逗弄之意,瞧着她这幅模样,眸色一点点暗了下去,他攥着纤腰的手力道加重,将人狠狠按在怀里,紧紧贴在一起。

    这个姿势颇有些危险,寒风之下,远离人群的僻静小道,外面的喧闹被隔在外,四周只余下静静的呼喘声。在寒风下,像是林间追逐的狩猎,一步一步加重。

    牛铁兰下意识敛住呼吸,一动不敢再动,但这姿势着实不太舒服,腰肢像是被铁具牢牢锁住,僵硬酸涩,好一会儿后,她还是没忍住轻轻挣了挣

    宛如风雪中静趴的雪兔,本以藏匿好了身形,却突甩厚雪,一下子暴露了自己的方位,被早已等候的饿狼狠狠攥住,在寒风下被擒回了洞穴

    外面寒风凛冽,里面沉闷炙热

    晕晕乎乎之下,牛铁兰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心想

    这人说得倒也没错,她确实尝过他的油嘴滑舌,就是不管是字面意思还是背地里的,滋味都格外难耐。

    ……

    好事成双,处对象这种事情,也不能只有老娘来

    宋锦给

    他们腾了空间,踩着墙壁屋檐,飞檐走壁,穿大半个永安城,来到了高耸的城墙之上

    今夜人多热闹,到处挂着花灯,所以守备也比平日多上不少,城下巡逻,城上观测,以防走水来不及反应。

    宋锦蹿在城道上,从底楼上了墙顶。

    城墙高耸,从这边看去能看到大半个永安城,灯火辉煌,星星点点,由一个个人,一各个花灯,穿成了一道道火龙。

    炮台旁边,高大的男人一袭黑衣,挺直地站在那儿,漆黑的眼眸看着前方,带着看不清的晦暗。

    宋锦一上来就看到这一幕,双腿一动,转身就要蹿走。

    男人雄厚的声音传来:“明光来了啊”

    宋锦眉眼一耷,蔫着脑袋转了回去,行了个乱七八糟的叩拜礼:“明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晔俯视着她,看着她那张明艳的脸,有些许的恍惚。

    这丫头和宋商长得实在太像了,尤其是那双凤眸,狭长漆黑,像是深不见底的洞穴里冒出的兽瞳,藏着说不清的野意。

    但除去长相意外,父女俩可以说两模两样。

    宋商像是深海里藏着的巨兽,偶尔浮出水面,看似平淡而温和,但在你转身不经意的时候,便会轻晃海水,猛得将人拖入深渊,尸骨无存,诡谲又阴暗。

    而宋锦,一眼看去就是山里的猛虎,凶猛残烈,见到人就想过来扑一下,心情好就用爪子挠两下,呲牙咧嘴吓唬人,心情不好就咬着人从悬崖扔下去,踹着人的头骨玩。

    肆意张狂,直来直往

    危险,但是好防

    她跪在那儿,耷拉着脑袋,瘪着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情不愿。

    齐晔缓缓开口:“你这丫头,就这么不乐意见我?”

    宋锦装模作样:“哪有,能见到陛下是明光的荣幸,明光巴不得天天见到陛下,出去也能多吹两次。”

    齐晔瞥她:“是吗?那你嘴上挂的是什么?”

    宋锦摸了摸嘴,干干净净,没有什么残渣啊

    这样想着,她就听到齐晔略带调侃的声音:“挂的油瓶都可以吃一月了,起来吧,面对一会儿又去告我的状。”

    宋锦不敢起,她继续跪着:“冤枉啊,这天下就是您的,谁还能告您的状啊。”

    齐晔:“也对,这也不能说告状,应该是说坏话”

    宋锦瞪大眼睛,眼珠溜溜:“我没有我不是这种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是皇上也不能冤枉人啊。”

    齐晔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你来说说这个辞。”

    宋锦立马低下脑袋:“……明光没上过学,说不来”

    “你倒是坦诚”齐晔看着她歪歪斜斜的模样,深深叹气,“不是给你派了教养女官吗?你都学到哪儿了?”

    来了,来了。

    棒打鸳鸯的戏码虽迟但到。

    宋锦这段时间日日都和齐铮鬼混,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说,这其中才有问题。

    说好的赐婚呢?

    迟迟不来,不是他忘了,就是上面那位不同意。

    按照宋锦对齐铮的了解,肯定不能是他反悔,那就只能是面前这个说话一言九鼎的亲爹的问题了。

    面对他的‘责问’,宋锦撇了撇嘴,心里很不乐意,面上还是老老实实:“明光愚笨,学不会”

    “……”

    这不是坦诚,纯粹是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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