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保镖抢走后: 16、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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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牛皮纸文件袋,塑胶袋放水防潮,是以内容保存得相当完整。

    他一圈圈解开牛皮纸袋的扣,动作轻缓地从里面拿出两张单子,看到上面的字时孟绪初眉心一跳

    ——是两张亲子鉴定书,边角泛黄字迹模糊,都旧得几近破碎。

    第一张来自二十年前,穆海德和穆庭樾的亲子鉴定,显示结果非亲生。

    孟绪初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穆庭樾不是董事长亲生的?

    总不能是林阿姨她……不,不可能,林涧和穆海德本来就是奉子成婚,穆海德不可能心甘情愿当个接盘侠。

    在极大的困惑中,孟绪初看向第二张单子。

    ——来自32年前,穆庭樾三岁的时候,林涧与穆庭樾的亲子鉴定,现实结果,非亲生。

    很明显,这一张是林涧死前自己做的,而第一张是林承安在林涧死后十二年再做的。

    林承安为什么要在姐姐死了十几年后,突然做这个亲子鉴定?

    按穆家人的态度,姑姑和二伯应该都是之情的,孟绪初比穆庭樾小了7岁,林涧死的时候他都没出生,对这些完全不知情,同样,白卓白桑看上去也一无所知。

    可为什么穆天诚会知道?

    孟绪初是真的混乱了。

    庞大的信息和乱七八糟的枝节在他脑海里缠绕,让他头痛欲裂。

    他不得不放下纸袋,指甲深深嵌进眉心。

    ·

    林家旧邸。

    嘭!

    门被大力推开,紧接着响起两串焦急的脚步。

    孟阔嗓音急切:“你确定他会在这儿吗?”

    江骞按亮客厅的顶灯,光源散落,原本阴暗的室内骤然充斥强光。

    “找找就知道了。”他声音波澜不惊,听上去比孟阔淡定很多,只有稍稍低沉的尾音透露着他压抑的不安。

    他们先在一层找了一圈,从客厅到厨房再到厕所甚至保姆间,都一无所获,江骞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下颌缓缓绷紧。

    孟阔满头大汗,直奔楼上继续找。

    江骞刚要跟上,忽然听到不远处,地下室的方向传来些许响声。

    他立刻扭头,只见长长的甬道内,楼梯深不见底,入口悬挂的灯盏只够照亮不到十阶。

    那样昏暗的地方,渐渐出现一道人影。

    高挑、瘦削,单薄的肩背、纤细的腰和修长的双腿,走动时肩颈放松,苍白的手指按在上腹,进入灯下后,脖颈皮肤被映出冷白的色调。

    是孟绪初。

    江骞听到心脏重重落回胸腔的声音。

    他连忙上前。

    孟绪初似乎累极了,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掩下来,踩上最后一级台阶时,身形晃了晃,差点就要往下坠。

    江骞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他就在惯性之下跌进了江骞怀里。

    雨水连绵不绝袭击这座城市,地下室里潮湿异常,孟绪初淋湿的衣物异常冰凉湿润,江骞感觉他全身都像冰一样。

    孟绪初很安静,好几秒后睫毛才动了动,缓慢地睁开眼,他眼里布满血丝,眼下青黑,显然一晚都没睡。

    江骞忍不住皱起眉:“你干什么了?”

    孟绪初没答,盯着江骞看了一会儿。

    两人离得很近,江骞的体温隔着衣服传进他身上,温热的气息暖洋洋洒下来,和地下室阴寒刺骨的冷天差地别。

    说话时暖意流淌耳边、脸颊,孟绪初眉心动了动,下颌的皮肤霎时滚烫起来,是昨天被江骞捏过的地方。

    孟绪初略一偏头,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忽视这种恼人记忆,不耐地抿了抿唇:“你怎么来了?”

    “联系不到你,有点担心。”江骞说。

    孟绪初就笑了一下:“只是手机没电了,不用担心。孟阔没告诉你吗?”

    “什么?”

    “我让他转告你,你以后都不用来了,”孟绪初说:“你被解雇了。”

    ·

    孟阔听到响动从楼上下来,跑着跑着突然一个急刹——他看到地下室入口前,江骞已经找到了孟绪初。

    两人处在明暗交界的地方,江骞张开双臂拢着孟绪初。

    孟绪初大概是不太站得稳,身体懒散地斜着,却又别扭地不愿意靠着江骞。江骞只好一手托着他的背,一手扶住他的腰,帮他支撑虚弱的身体。

    他个子比孟绪初高很多,骨骼修长,肩背宽阔。

    从孟阔的角度看去,他隆起的背肌撑开薄薄的衬衫,隐约可见喷张的肌肉,衣袖卷起一半,手臂线条利落精悍。

    和他比起来,孟绪初显得苍白纤细得过分,江骞稍稍弯腰,他就像被整个拢在怀里。

    孟阔惊了一下,忽然就不知道该不该往前。

    他听到江骞用很低的声音在说:“先回家好不好?”跟哄人一样。

    孟绪初声线不稳却很强硬:“我说,你被解雇了。”

    孟阔蓦地睁大眼,火急火燎跑过去:“别呀别呀!怎么就解雇了,啥事儿咱好好说啊,哥你别冲动——”

    他咋咋呼呼的,声音又高,孟绪初本来就头晕,被这么一闹有点想吐,闭着眼偏头。

    “别吵。”江骞打断,孟阔立即噤声,然后他听见江骞放低声音问孟绪初:“头疼吗?还是晕,能不能走?”

    孟绪初不说话,江骞想探探他的额温,抬手时掌心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耳朵尖。

    其实只是很轻很短的一瞬,孟绪初却颤了一下躲开了,雪白的耳尖很轻地动了动,甚至逐渐蔓延起一点粉色。

    江骞眼底闪过一抹不合时宜的惊喜。

    孟绪初还紧紧闭着眼,嘴唇用力抿着,漂亮的睫毛轻盈抖动,却意外地没有推开江骞,像在掩饰什么一般,努力装作若无其事。

    但他不知道,越是这样,反而越像被人捏在掌心里的小动物,好像稍微用点力气,就能疼得哭出来。

    伪装适得其反。

    江骞惊异地注视着孟绪初的变化,意识到,他耳朵好像很敏感。

    这个认知让江骞的胸腔突兀地被一种情绪填满,说不出原因,但每一寸肌肉神经都因此兴奋地跳动起来。

    他眼神不可遏制变得浓稠、热烈,隐在阴影下,化为轻柔荡开的涟漪。

    孟绪初攒了些力气,稍稍分开一点距离,第三次生硬地重复:“你被解雇了。”

    “嗯。”江骞竟然笑了起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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