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保镖抢走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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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夸张了。

    但他没多做解释,只摇了摇头,“没什么。”

    并不是他非要小题大做,也不是要抠字眼,这么想着,他又看了孟绪初一眼,孟绪初脸色依然很差,发着烧也没能让他脸上多出些红晕,仍然只是虚弱的苍白。

    而刚才孟绪初就顶着这样的脸色,歪倒地靠在座椅上,垂着眼皮,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

    光线昏暗,江骞恍惚都看不见他胸膛的起伏。

    用这副模样说“闷”,实在很难不让人紧张。

    孟绪初将江骞每一个神情都看进了眼里,发烧是会让他思维迟钝,但还不至于变成一个完整的傻子。

    过了两秒,他就意识到江骞出现这种反应的缘由,不由失笑。

    他身上确实不好受,送灵的时候胃疼得厉害,一度让他担心自己能不能撑得下去,但为了不在铺天盖地的镜头前晕过去,他只能咬紧牙关紧绷着。

    从灵堂出来那一截路实在是疼,上车后疼痛反而缓解了些,只是刚才过于用力地忍耐后手脚有点脱力发软,可能还有发烧的原因,身上酸痛。

    孟绪初只是想缓一缓,没想到江骞却误以为他快不行了。

    江骞还想去关空调,孟绪初拦住他:“真的不用。”

    江骞头也不回:“你觉得你烧成这样还能吹冷气?”

    “可你不是热吗?”孟绪初说。

    江骞回头,锋利的眉头紧紧皱着:“现在不是我热不热的问题,是你身体根本受不了。”

    他顺着衣袖抓住孟绪初的手腕,明明在发烧,额头烫得厉害,手心却一片冰凉冒着冷汗,嘴唇一张一合苍白干涩。

    江骞简直觉得连轴转几天下来,把孟绪初人都转伤了。

    他沉着脸:“现在继续吹冷气我们也不用去海岸了,医院就在前面,转个弯就——”

    “我不也是关心你么。”孟绪初轻声打断。

    江骞猛地一卡壳,就感觉孟绪初在自己尾指上捏了捏,“你这么热着多难受。”

    江骞尾椎都麻了。

    他其实很清楚,孟绪初只是为了让他闭嘴才这么说的,这个人有无数种敷衍人的招式,哄的骗的软的硬的,没有底线。

    而突如其来的体贴关心更是最致命的一招。

    毕竟江骞胃口大吃得杂,软的硬的都吃得下,比孟绪初更没有底线。

    江骞酝酿了很多话,被这么一打岔,全部卡在嗓子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挑哪句说。

    是该严厉强硬一点好让孟绪初知道发烧的严重性,还是该温声细语哄着,免得他一生气胃更难受。

    江骞就这么一眨不眨看着孟绪初,发呆地想着,孟绪初却被他的表情逗得笑了起来。

    上扬的嘴角刺破了总是温和却像戴着面具的面孔,眉眼间的灵动自然而然溢出来,又带着一丝生病后虚弱的柔软。

    江骞心神晃了晃。

    更想不出答案了。

    唰啦——

    车门被毫无预兆拉开,穆蓉手指扇着风走进来,视线唰地停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孟绪初顷刻抽出手,收敛起笑意,仿佛那种柔软无害的神情从未在脸上出现过。

    一切都发生在同一瞬间。

    穆蓉反应了一瞬,反手砰地拉上车门,动作迅速到几乎要看不出那片刻的头脑风暴。

    车是辆长宾利,有冰箱和小酒柜,穆蓉在离两人将近一米远的地方坐下,努力自然地笑着:“今天真是热死了人昂,是吧绪初?”

    孟绪初笑道:“是有点,您需要把冷气调低一些吗?”

    穆蓉刚要说好,又觉得孟绪初身边那个混血保镖好像在盯着自己,有点吓人,如坐针毡。

    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喝点水就好。”说着给自己到了杯威士忌,哐哐放了半杯冰,对上孟绪初略显震撼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笑:“绪初也来一杯?”

    孟绪初一抿唇,客气道:“我不用了,您喝开心。”

    穆蓉又看向江骞,从容地假笑着:“小江呢?”

    江骞严肃:“谢谢,我不需要。”

    “……”

    穆蓉只好自己喝起来。

    她心里有事,酒喝得不静心。

    上车时两只交握的手总在眼前晃,虽然只有短短一瞬,穆蓉却好像连他们肤色的差距,手掌的大小,指围的粗细都看得一清二楚,强烈的冲击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车子缓缓发动,路上没人说话。

    孟绪初一直是话少的,又因为生病没精力寒暄。

    而江骞语言水平忽高忽低,间歇式抽风,对穆家人向来说话不超过三句。

    穆蓉一个人喝酒喝得魂不守舍如芒在背,甚至喝出了汗,三两下把自己身上的丧服也脱了。

    孟绪初原本静坐着养精神,蓦然看到穆蓉的动作,心里腾起一股怪异感。

    他轻轻蹙了蹙眉,沿着心里那条若隐若现的线仔细摸索,忽然明白了到底是哪里奇怪。

    穆蓉扣子解得太快了。

    那么长一排盘扣,她居然一下子就解完了。

    可刚才江骞替他解的时候,分明磨蹭了好半天,从脖子一路往下,每颗扣子下的皮肤都被江骞若有若无地碰得滚烫。

    而他发着烧,竟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他猛地看向江骞。

    江骞坦坦荡荡坐着,投来正人君子的目光。

    ·

    车子驶出市区往码头走,普里海难有亚水市最长的海岸线,供养出了不少黄金码头。

    海岸深处有几处私人住宅,是用来度假庭院。

    豪车接二连三护送载棺椁的卡车进入别院,到这里规矩就没那么严了,孟绪初没继续跟着送,让江骞跟上去确认棺木停好,自己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他感觉自己好像烧得更厉害了,几大捧冷水下去才能勉强保持清醒,头晕晕乎乎的,胃里也翻腾,不得已去露台吹风醒神。

    江骞等棺椁停好,大门锁上后回来找孟绪初,没费多少功夫就在三楼朝海的露台上找到了他。

    这也是孟绪初的习惯。

    虽然他的身体不适合总吹风,但他仍然喜欢没事就往有风的地方跑。

    这种选择几乎成了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有时候脑子很乱想出去走走,反应过来时已经在海边吹了两个小时的冷风,冻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地回去,又被全家唠叨。

    此刻孟绪初就是这样,一边吹风一边听电话。

    脱下丧服后他在衬衫外搭了件风衣,长长的,深黑的,被海风吹得鼓起来又瘪下去,不断在腿边翻飞着。

    他一手举手机,一手插在风衣兜里,微微低着头,身前是浩渺的沧海,天空云层厚重,隐隐破出一线微光,他背影高挑修长又格外单薄。

    察觉到江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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