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保镖抢走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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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回过神似的,一骨碌爬到孟绪初身边,扒着孟绪初的膝盖。

    “绪初……绪初你帮帮我……”她睁着通红的双目,仿佛把孟绪初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不能让他对尸体下手啊!”她眼角流出泪,声音像被碾碎过一样颤抖:“你知道的,你知道的!要是连尸体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他们把我手机收走了,你帮我,你帮我报警……”

    穆海德皱了皱眉,老管家见状就要上前,却被几个保镖死死拦住。

    孟绪初弯下腰,问于柳:“我帮你,你能给我什么?”

    “我都给你!”于柳像是抓住了曙光,哽咽道:“你想要的,你想知道的,我统统告诉你,全部都告诉你!还有那个证据——”

    最后两个字仿佛平地一惊雷,孟绪初眉心倏而一跳。

    穆海德直接变了脸色,他瞳孔剧缩,短暂的片刻内在脑海里飞速搜索着有什么他遗漏过的,可以被充作证据的东西,但一无所获。

    半晌他眯起眼,狐疑而又警惕地看着于柳:“你能有什么——”

    于柳一哂:“这么多年为你这种人卖命,我们还不得留点自己保命的东西吗?”

    穆海德咬紧了牙冠,这种被模糊不清的东西掣肘的滋味让他极为恼怒,他捏紧拳头朝于柳逼近一步,窗外却突然响起了警笛。

    他猛地顿住,不可置信看向于柳:“你什么时候……”

    孟绪初淡淡接过话茬:“是我做的。”

    穆海德一怔,而后猛地想通了。

    难怪今天一开始孟绪初只带着孟阔出现,难怪那个姓江的从来都对孟绪初寸步不离,今天却迟到了那么久。

    他嗤笑着出声,既像是被气笑了,又像是搞不懂孟绪初这么大费周章的意义。

    “你不会真以为叫警察来就有用了吧?”

    穆海德很清楚现场和尸体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干,甚至算得上驾轻就熟,就算警察来也只能按部就班地调查,光是时间就会耗费不少。

    而在此期间他几乎不会受影响,只要他能自由活动,有充足的空间协调运作,保全自己根本不成问题。

    孟绪初仿佛也看穿了他心里的念头,点了点头:“所以我报的是故意伤人。”

    穆海德倏而一滞,紧接着脑子里轰的一响。

    不远不近的地方,孟绪初低下头,对于柳说:“去验伤吧二婶,只要你不谅解,他至少要在里面待两三天,那时候我们再好好谈谈。”

    穆海德几乎倒退了半步,不敢相信孟绪初居然会用这种手段,用这种手段将他控制住,让他在最关键的几天内陷入完完全全的被动。

    孟绪初对于柳笑了笑:“二婶,你会谅解吗?”

    于柳怔愣地望着孟绪初,对上他平静的目光,室内冷白的光线照得孟绪初脸颊雪白,睫毛映在眼底的阴影很深。

    于柳不自觉颤抖了一下,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还未干涸的血,猩红黏腻的血液刺痛了视网膜,也让她猛地惊醒过来。

    啪嗒——

    两滴眼泪砸在手上,她哭着露出一种近乎狂喜的笑容,转头狠狠盯住穆海德。

    第70章

    天边泛起鱼肚白,于柳跟着孟绪初从警局出来,仰头看到天空的时甚至有些恍惚。

    现在还是清晨,淡青色的雾气笼罩在天际尽头,像一种很薄的纱,光线其实不甚明亮,却刺得她眼皮一阵灼痛。

    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太阳,于柳突兀地想到。但无论有没有,这个时间离它从地平在线升起来都还差一会儿。

    她就又垂下了眼睛,感到身体和灵魂都比往日轻,是一种从噩梦中醒来,又恍惚还在做梦的不真切的感觉,脚下好像踩着柔软的棉花,每一步都落不到实处。

    啊……原来至亲去世是这种滋味,不像真的,大悲过后世界仿佛颠倒了过来。

    她眨眨眼,僵直的视线从自己高跟鞋的鞋尖往上移开,掠过沥青地面,越过台阶,停在孟绪初的身上。

    他的背影还是一如既往高高的,瘦条条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踩在宽阔坚固的地面,稳稳当当不疾不徐,只有衣摆时而随风晃动。

    他一次也没有回过头,甚至不去确认于柳有没有跟上。

    肩膀被撞了一下,于柳猛地回过神。

    孟阔站在她身边,手插在裤兜里,冲她使了个眼色,“杵着干嘛?走啊。”

    于柳不由地敛下视线,点了点头,“好……”低眉顺眼地跟上了孟绪初的脚步。

    孟绪初把她带回了自己家。

    这栋房子于柳来的次数甚至还比不上穆蓉,一切装潢都很陌生,但灯点得极亮,像要把每一处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似的。

    孟绪初走在前面,于柳就只是默不作声地跟着,直到上楼前,孟绪初才终于第一次回头。

    他站在楼梯口,微微侧过半边身体,明亮的光线下,侧脸显出一种玉石般冷白到极致的光泽,视线在于柳身上淡淡扫过,问她:“你是要先收拾一下,还是现在说?”

    这种平淡的口吻让于柳又是一阵恍惚。

    她透过孟绪初漆黑的眉眼,看到他身后蜿蜒绵长的楼梯,仿佛那洁白的瓷砖上,又开始漫出鲜血。

    先是一点点从缝隙里、从底座的尖角渗出,紧接着开始蔓延,一大片一大片晕染开,像由一丝细弱的血线疯狂滋养生长,最终绽放成猩红刺目的血色蔷薇。

    这种画面她见过不止一次。

    昨晚和穆世鸿最后一次通话时,她就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和一种即将失去无法挽留的恐惧。

    这种恐惧迫使她违背穆世鸿的叮嘱,悄悄赶回了穆家老宅。

    于是她看到了和曾经那场“意外”近乎完全重合的一幕——穆世鸿躺在地上,开合的嘴里不断冒出血泡,血迹从他脑下晕开。

    那朵鲜血浇筑的暗红色的花朵,和当年林承安身上流出来的,就连蔓延的痕迹都仿佛一模一样。

    记忆里陈旧干涸的血迹,和眼前新鲜的、滚烫的、腥甜的血重合,于柳恍惚听到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她脚下一软,蓦地跌坐下来,孟绪初家地面擦拭得一尘不染,反光让她头晕目眩,她甚至忍不住开始牙齿打颤,捂住嘴发出压抑的抽噎。

    她没有开口,孟绪初却好像能察觉到她此刻的反常是为了什么,眉心微动,继而偏头敛下眉眼,是种强自隐忍的模样。

    好半晌他才缓缓呼出一口滚烫的气,冲孟阔使了个眼神。

    孟阔会意,连忙将于柳扶了起来。

    于柳泣不成声,要靠压着孟阔的胳膊才能站稳:“不、不用了……”

    四下寂静,屋子里只有她难以自抑的抽泣声。

    她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很糟糕,虽然身上的伤都做了处理,但头缠着纱布,衣服没换,手上还有干涸的血迹,换成以前,她绝不会允许自己以这种模样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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