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保镖抢走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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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激灵,江骞这人平时虽然总喜欢亲他抱他,但不常对他的脸的下手。

    他下意识捂住脸颊,再抬起头时只看到江骞去往洗手间的背影,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盆热水和白毛巾出来。

    他用热毛巾给孟绪初把脸和脖子擦干净,又来解他上衣的扣子,动作熟练到孟绪初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住院时不能洗澡的那段时间,江骞就是这么帮他清理的,一开始孟绪初还会别扭,日子久了也想通了。

    反正他那时候不能动弹,不是江骞也会有别的护工来帮他清理,如果要考虑别人,那他宁愿是江骞。

    以至于到现在,低血糖影响思维的情况下,孟绪初习惯性地抬起手,配合江骞把衬衫脱了下来。

    他胸口还绑着固定带,解开后露出深深的压痕。

    孟绪初身上已经瘦得没几两肉了,那些挤压出的红痕就像是勒在骨头上,又被一层薄薄的皮肉覆盖住,红痕下透着青紫,一看就是绑得过于紧。

    江骞眼神动了动,不忍心看似的移开,却又落在红痕之下,左肋处几个圆圆的疤痕处。

    孟绪初的伤不是开放性的外伤骨折,手术后留下的就是这么几个圆圆的小疤,外围的结痂已经掉了,开始长出细嫩的新肉。

    江骞就这么盯着这些伤痕出神地看了好一会儿,好像它们都烫在了他眼睛里。

    他下意识伸出手,触碰前又顿住,喃喃道:“当时该多疼啊……”

    孟绪初将他所有神情都看在眼里,莫名感到胸腔酸涩,他把江骞的手掌按下去,轻声说:“不疼的。”

    好像在说只是几个指甲盖大的疤而已,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江骞却是清清楚楚见过他因为这几个不起眼的疤,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昏过去还硬生生的疼醒的模样。

    伤疤粗糙的结痂轻轻磨着掌心,孟绪初身上的体温甚至还不如江骞手掌的温度高,江骞手心贴着他的皮肤,能感到他胸前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江骞突然就有些受不了。

    只要一想到、一看到孟绪初身上这些伤,他就受不了,好像胸口被什么堵得死死的,一点气都喘不上来。

    他握住孟绪初的手,用力将他的指尖搓热,用自己的外套把孟绪初裹住,再起身去拿来一套干净的衣服。

    借由去衣帽间的短暂的空隙,竭力调整情绪,不让孟绪初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

    他找了一套米黄色的家居服,只要让他掌握给孟绪初选衣服的权利,他大多时候都会选这个颜色。

    虽然孟绪初皮肤白,穿什么其实都很好看,但他脸上总是没有血色的冷白,穿黑色或者灰色的衣服,就容易显得过分瘦削凌厉。

    所以江骞喜欢他穿暖和一点的颜色,像个无忧无虑被宠爱的孩子一样——哪怕只是视觉上的欺骗,他也希望孟绪初是幸福,是被爱的。

    从衣帽间出来,江骞已经彻底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孟绪初还是老实地坐在原处,被他大大的外套包裹着,露出一双眼睛和挺翘的鼻尖。

    他手上捏着太妃糖的糖纸,慢悠悠翻转着在迭千纸鹤,听到动静抬起头,同时将迭好的千纸鹤放回桌面。

    就像某种倒计时的沙漏,他迭好了,江骞也就回来了,时间卡得分秒不差。

    江骞拿着衣服走过来,笑了笑说:“那个固定带,下次别绑那么紧,我刚看都勒出印子了。”

    孟绪初接过衣服随口道:“绑紧点活动起来方便些。”

    江骞知道意思其实是松了会疼。

    在家里为了不压迫到胸腔,江骞都不会给他绑得很紧,但这样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就会疼。

    而孟绪初不是一个会在外人面前示弱的人,就算有孟阔跟着,比起脆弱地依靠孟阔,他更会选择让自己看起来本就没有痛苦。

    比如以前频繁依赖的止痛药,比如现在紧紧束在胸前的固定带。

    江骞胸膛不受控制地起伏两下,在孟绪初身前蹲下,拉起他的手,用尽量轻松的语气:“以后出去还是我陪你吧?”

    “这个固定带真不能太紧,医生特意交代过的,太紧容易压迫胸腔,呼吸不畅,”他说着笑了笑:“而且真的累的话,也可以在我身上靠一靠。”

    孟绪初垂眸看着江骞,这个视角让他能将江骞眼里每一个一闪而过的情绪,捕捉得清清楚楚。

    于是他也能明白,江骞虽然现在看着冷静,其实早就处在一种压抑到极致就快要崩溃的状态。

    江骞攥着他指尖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紧:“答应我好不好?”

    孟绪初脸上的神色始终没有太大变化,半晌,他却回握住了江骞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头:“好。”

    ·

    换好衣服后不久,房门被敲响,传来孟阔闷闷的声音:“我能进来吗?”

    孟绪初应了声,就听外面人磨磨唧唧推开门。

    孟阔端了午餐上来,进门还东躲西躲半遮着眼,像是生怕看到什么有伤风化的场面。

    但这副模样在他人眼里就像某些鬼鬼祟祟的小偷,孟绪初不太能接受自己弟弟是这种怂样,忍了半晌没忍住:

    “你干什么呢?”

    孟阔抖了下,这才从指缝中眯起半只眼睛,见江骞和他哥都衣衫整齐坐在桌边,甚至还是一人一张凳子,连肩膀都没碰在一起。

    孟阔大惊,没看到想象中亲密的画面,一时竟然都不习惯。

    他嘿嘿笑了下,放开步子走近,把餐盘放到桌上推到孟绪初面前,自己在两人对面大喇喇坐下。

    “这是王阿姨给你煲的大骨汤,”他献宝似的说:“细腻浓香材料丰富,既温和补身,又不会燥得你流鼻血,可好喝了我刚喝了三大碗!”

    孟阔竖起三个手指,笑嘻嘻地又把碗往孟绪初眼前推了推,“王阿姨吩咐的,这一碗汤都要喝了,里面的肉也要吃完。”

    他又恢复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孟绪初知道他其实心里也不大舒坦,只不过不想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不想大家全都耷拉着脸。

    他点点头,勉强扯出点笑,勺子在汤碗里划了几圈,却实在没有胃口。

    “对了,”孟阔想起什么突然说:“哥你之前不是让我盯着穆世鸿吗?他丫确实有问题。”

    孟绪初放下勺子:“继续说。”

    “本来咱们公司的进出口,码头那块都在你手上嘛,你养病那一个多月,穆世鸿就接了过去。”

    孟阔说:“之前他大儿子坐牢,赌博欠钱他就掏出去不少,但都不够,最后还是董事长帮他把窟窿补上的。”

    “所以他现在也就是看着光鲜,其实手里没多少子儿,但最近竟然宽裕不少,好像是借着咱们自家的运材料的货轮偷摸着带‘违禁品’进来。”

    孟阔委婉地强调着“违禁品”三个字,实际指代的东西不言而喻。

    孟绪初眼神动了动,怀疑穆世鸿有没有这种胆子:“确定吗?”

    “事儿肯定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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