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里[青梅竹马]: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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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她长长叹息:“因此,任何东西一旦说出来,就意味着它在我跟前彻底翻篇了。陈硕,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陈硕并不给她面子:“不理解。”

    季繁被怼得语塞,胸口那股闷火一下子也全上来了,心想这人现在怎么好赖话不听。

    跟他讲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哦,动物园又可以多一只动物。谁让地球物种那么多,他偏不愿意当人呢?

    空气静默,时间不动声色地荒谬流逝。疏淡的阳光滴滴点点从枝桠的缝隙中透下,费力地想要去驱散屋内一室闷寂。

    气氛异常安静,安静到连客厅窗边黑鸦煽动翅膀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季繁。”

    许久后,陈硕突然出言喊她。

    季繁微顿一秒,看向他。

    此刻少年稍稍低着头,并未再靠椅背,完全没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懒散姿态。

    陈硕脸上的表情很淡,语气却严肃。

    “我是一个具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成年人。女朋友和朋友之间的界限我分得清,更辨得明。我清楚自己的心,所以,别想拿你那些歪理来试图激我离开。”

    目光于虚空中刀影相接,他眸中桃花满溢,溅起血雾涟漪一片。

    “你不相信的事情,我就说给你听,做给你看。一遍一遍,千遍万遍。”

    “不过,我想我要先纠正你的一个观点。”陈硕忽然笑了下,“你说从来没觉得我会喜欢你?”

    季繁呼吸一滞,心跳遗漏几拍,她抿唇,好半晌才回应:“我的意思是……”

    “你的感觉没错。”陈硕打断她。

    话落,季繁只觉全身血液倒流,一时不知道该哭该笑,忘记有所反应。

    直到陈硕怅然叹息,俯身过来,用指腹轻柔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冰润电流丝丝入骨,她才猛地别过头,不再理他。

    “咱好端端的,哭什么?”侧边传出桌椅板凳摩擦地面的声响,接下来是慌乱脚步。而后铺天盖地的清香自上方袭来,她竟被人拥了个满怀。

    陈硕一手扣在她的脑后,另一只手安抚般地拍了拍她的背:“乖,别哭。”

    “陈硕,你混蛋。”季繁推他:“乖你妹!反复逗我好玩吗!”

    陈硕低低地笑,身子不动任凭她打。怕她挣扎太过伤到自己,悄摸松了点摁她脑袋的力道。

    季繁恼羞成怒,自乱阵脚后,心里话便一股脑往出倒:“陈硕,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天天撩拨算几个意思!我是一直喜欢你没错,但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陈硕慢慢收了笑:“你刚才不是说,喜欢我这件事已经翻篇了吗?”

    季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吸一抽一抽地,俨然折腾得连说话力气都没剩。

    陈硕一直等她停下动作,才蹲身下去。

    姿势瞬间颠倒,他单膝跪地,抬手拂开她湿湿哒哒粘在面上的发丝。

    陈硕仰头望她,眼尾也带了点红,音色暗哑地道:“能不能别翻篇。”

    “岁岁,我不擅长辩解。以前万般种种,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最在意的无非是我答应你去A市的爽约。但就算从头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选。”他说,“可后面的网络热搜炒作,确是我不知情,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会。”

    季繁吸了吸鼻子,她思绪混沌,辨不清其中逻辑,只知道他应该是在朝她解释两人最初的矛盾根源。

    “而我,”陈硕弯唇,“又何止是喜欢你呢?”

    说到这里,他抬眸,与她相对。

    浮生刹那间,宛如永恒。爱人眼中笑意难掩,风情可抵秋夜月。

    “从前我老认为,电视剧里那些谈恋爱的人总爱说些漂亮话,实在矫情。”陈硕短暂蹙眉一刻,像是苦恼,“但今天,听你这么胡乱一通瞎分析,倒是觉得有必要更肉麻点。”

    季繁眼神茫然。

    “我爱你。”三个字,他说得极缓,字字句句如千钧之重:“不光过去,不止现在。”

    “至于未来——”少年刻意地拖长了调子,偏头笑起,此时的模样几近蛊惑。

    然而四目相对。

    泛红眼眶将他心中的恐慌直接出卖,瞳内倒影是面前人的轮廓。

    陈硕说:“再给我个机会吧。”

    “求你。”

    季繁定定看着他。

    一言未发。

    他眼里有海,海中有光。

    她的心失足溺水,击溃于疯癫。

    手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的目光直白又赤裸,灼热且真挚,季繁终是耐不住地缓缓转过头,隔窗望向漫天掉落的残叶。

    宇宙无声无息地流转,世界纷扰喧嚣,拥挤的人潮攒动,枝叶残卷过隙。

    终于,屋外风止。在最后一片落叶飘然落地时,季繁听见自己对他说——

    “石页,给我点时间。”-

    陈硕走后,季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某一未知时刻,桌边手机吵起来,她烦躁地伸手过去,眼都不抬,就按了挂断。

    不过两分钟,又响。

    季繁继续挂。

    结果消停没一会儿,铃声再一次震入耳膜。

    季繁思绪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饶是再好的脾气也容忍不了。

    于是,她一把将手机扯过来,甚至没看是谁,就贴近耳边,先是气冲冲地“喂”了声。

    然后接着又先声夺人:“什么事?”

    大概是没想到这次她会突然接听,对面静了一阵子,回过味来问:“……你吃枪药了?”

    听见季南的声,季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磨了磨牙道:“你最好有急事。”

    听不出意思的季南依旧东拉西扯:“你刚刚干嘛呢?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啊?”

    季繁懒得答话,瞥眼看了下摆钟,时针正巧指向三点。

    近两个小时没变过姿势,身上有些发酸,她慢腾腾抬臂,动了动身子。

    “喂?”季南半天没见她说话,以为是信号不行:“岁岁,你听得到吗?”

    季繁趿拉着拖鞋挪到餐桌边,探手拿了个透明玻璃杯,敷衍地“嗯”了声,转身接水。

    “哦哦,那就行。”季南呼一口气,说:“我是打算问你,明天的机票订好没?”

    季繁低眉抿了口温水:“没。”

    干涩的嗓子得到舒缓,她说得平淡:“这不是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去吗?”

    季南:“你这什么话,不去的话,难不成真准备明年补啊?”

    “不行吗?”季繁把水杯磕在桌上,笑:“反正进退都得被骂,不如选个轻点儿的,我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受累不讨好。”

    这下季南总算听明白了:“你是担心小姨那儿么?”

    季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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