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里[青梅竹马]: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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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广场都是加有tag的恶意嘲讽。

    【陈硕这个学霸人设算是崩了吧?!】

    【靠,我就说听他歌感觉不像一个十几岁小孩写的,以后这种营销咖能不能滚出内娱啊!】

    季繁眉头拧起一个小小的结,吐了口水。双手背到脑后,熟练地将长发束起,没来得及洗发,感觉有点油,她咬唇,放弃了一贯的低马尾风格,继续往上提,扎成一个高马尾。

    揩干净手后往下翻,看了近百条,她总算了解了始末:今晨北音大学艺考成绩出炉放榜,各大文娱媒体竞相报道,陈硕榜上无名,疑似名落孙山。

    说是疑似,实则百分之九十的确定。

    因为先前有不少同届考生,都在北音大学的拟招录名单里面看到过陈硕这个名字。

    季繁捏着手机,坐到了床边。

    指尖熟练划到黑名单,戳进去,对着他的头像,发呆出神了很久,很久。

    然后果断订好机票,飞往C市。

    从市区到江川。

    这还是季繁头遭独自一个人回来。

    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沿途,她坐在大巴上,支手眺窗。眼底没有兴奋,亦没有激动,只有浓到窒息的担忧。

    高大的树木在飞速后退。

    书包中的手机嗡嗡震动两声。她回神,掏出来看了一眼。

    是高考前设置的,每日服药的闹钟提醒,由于上周刚刚停药,她总是忘记关掉。

    除此以外,没有任何消息。

    完全不符合季听岚一贯的作风。一时间,季繁忽然有些不适应。

    也不知道姜宸怎么替自己跟她打的马虎眼。

    车辆入山,云压得很低,行至隧道时,周遭视野腾一下子变黑,只剩不同片的荧幕亮光,在车厢里面凝如暗夜星河。

    季繁顺手划掉闹钟,重新换了小灵通出来,瞧见许嘉述两分钟前才姗姗而至发来的短信,心头涌起一股说不上的莫名怅然。

    陈硕没在江川本地。

    这个认知令季繁感到心慌。她甚至没顾得上先去顺道看望一下外婆,就在中途买了返程的车票,原路撤回。

    一来一回时间耗了不少。

    等再落地,C市主城区的天色早就变了。季繁对照手机地图的路标,随手打了个出租,直奔远郊。

    路上,她不停地刷新app。

    眼睁睁看着微博由爆到崩,亲眼瞧着陈硕粉丝数在不到18h之内猛掉近万。再然后,看着路人转黑、脱粉回踩接连发生。可陈硕却始终不见回应。

    昨夜谢久辞说,陈硕为她放弃了各个专业院校的申报名额。

    她以为只是玩笑。

    人生不同路有不同路的走法。

    他本不该自折羽翼。

    “为了你。”

    谢久辞原话中的三个字出现在脑海霎那,季繁心头五味陈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只觉得自己好像捡到一颗糖,甜味密密麻麻,一点一点挤压掉她心中的苦,随后上溢。

    充盈到鼻腔,就变成了无穷无尽的酸。

    到地方之后,季繁下车,根据导航指引,来到了一家地下唱吧。

    就在南湖大学医学部的地铁口附近,商圈负一层,游戏城最里面。

    各个店家牌匾张牙舞爪,周围还坠着一串五光十色的小灯。头顶音响,几首激荡狂野的摇滚乐滚动播放,实在吵得季繁头疼。

    她受不了地推门进去。

    服务生迎上来。她大体描述了一番,服务生便带她去了内侧的包厢。

    经过一条细窄无光的长廊,服务生颔首向左边指了指,季繁当即会意。也许是近乡情怯的缘故,直到服务生离开,她还是没能暗琢出一套完整的说辞。

    久别重逢,该用什么开场白呢。

    你好还是好巧。

    季繁她难以抉择。

    磨蹭了半天,季繁终究是没抵过私心作祟,她下了决定,如果陈硕可以不管不顾,那么她也没什么需要犹豫的。

    矛盾全过去了,只要他这次坚定地选择她,那么,往日她的怨就能一笔勾销。

    季繁手搭在门把手上,不知怎地,突然有些紧张。像是有所预感,更像是心灵感应。她没着急按下去,而是踮起脚,透过门窗,朝里望了一眼。

    仅仅只一眼,她精准无误地从十几个身着校服的少年里面找到了魂牵梦绕的那一位。

    室内光线昏沉,烟雾缭绕,灰青色的水汽糊了满窗。他倚在座上,外套大敞开来,袖子稍上翻,卷至肘节,清冷面容半隐于薄尘。

    忽地,他毫无道理抬眼。越过茫茫浮埃望向她的眼。

    与他眸光相撞那瞬间,季繁的心重重一跳。

    她躲闪不及,看着他皱眉起身,朝她这个方向走来。而后被人拦住。

    季繁认出了那个女生的背影。

    因为这段时间她曾无数次梦到过,陈硕收她情书的场景。

    她本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任何联系了。

    明明陈石页也曾当众维护她,给过静念难堪的,不是么?

    季繁干愣愣站在原地,看到有人递话筒给他们俩,陈硕抬手接过的同时,也看清了他空荡无物的腕。

    一腔热情仿佛被兜头的凉水浇了个彻底。脑中想好的所有措辞被顷刻抽空,耳边仿若有阵阵轰鸣,她听不见任何声音,乃至连病情发作都毫无意识。

    后面的事情,她不知道,也不记得。

    全由陈硕来复述。

    他说她砸了桌台上的酒瓶,玻璃碎成一地,她又哭着蹲下去捡,不断重复着“抱歉”。

    怕她徒手不安全,他想拉她起来,却被她反应激烈地推开,然后趁这个空档跑出门外。在包厢人惊神的情况下,他很快反应过来追出去。

    随后在远离公路的某一处小坡上找到了她。

    日影斜沉,残阳像个染血的橙子。她静静抱着自己,仰望夕阳,身上还穿着昨天聚会时的那件白色连衣长裙。

    极素净的颜色,没有任何多余装饰。上半身是泡泡袖,宽松版型,布料正被风吹得鼓起。腰际间有绑带,纱料,恰勾勒出极佳的身材曲线。

    早秋。黄昏的郊外寂静无声,她就那么了无声息地站着,双手攀在臂膀,形影萧瑟。

    他脚步徐徐钉住,站在原地脱下外套,虚拎在手中。不敢去轻易打扰她,又难以装作若无其事的路过。

    那太阳,说是坠,倒不如说是像——融。

    漫天的晚霞,色彩绚烂又荼蘼。

    陈旧日头的光影将他们二人影子拉得极长,重叠在一处。

    便化成了无尽的思念。

    这是他们某种意义上的第二次见面。

    在相隔了三百三十三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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