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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扶风令》 20-30(第13/15页)
, 纵横交错在一起。
有叶子落下,谢以令盯着那葱绿的叶子,看它施施然落到了自己身上。
“谢以令,”是南宫赐在叫他, “你怎么样?”
“我,”谢以令有些虚弱地开口,“我……怎么了?”
顾桓之解释道:“谢师兄,你这是中了瘴毒。这山中多瘴气,一旦吸入过多易昏迷,有致幻效果。还好有这位公子出手相救。”
“是吗?”谢以令揉了揉太阳穴,从地上坐起来,余光里看见一抹绿影。
他仰起头,看见柳微缘正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
梦里那张傲气十足的脸与眼前的这张重合,谢以令心里不免有些复杂。
“谢师兄,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青衣散人,柳微缘柳公子。”
顾桓之见二人互相看着谁也没开口,又解围道:“柳公子,这两位分别是南归的扶风道长和他的徒弟,在下顾桓之,与他们二人一道同行。初来乍到,多有叨扰,还望海涵。”
被遗漏的阿四脆生生道:“我叫阿四!”
柳微缘淡然看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脸色已经惨白的南宫赐身上,微微蹙眉,道:“你体内有七阳毒?”
谢以令闻言,再顾不上什么脸面,忙问道:“你能救他吗?”
柳微缘点了点头,竟出奇地好说话:“走吧,跟我来。”
几人一听,明白这就是答应了,赶紧跟在人身后。
熟悉的石屋再次出现在眼前,谢以令有一瞬恍如隔世。
多年过去,这一次的石屋终于为他们敞开了大门。
石屋外,谢以令与顾桓之正坐在石凳上等待。
眼见日挂西树头,谢以令脸上藏不住的心急,强作平静地数飞过的鸟雀。
一阵风吹过,他下意识回头去看,石屋的门不知何时已经敞开了。
谢以令脚下一用力,猛一站起身,走进了屋内,进了屋却不见柳微缘的身影。
紧随其后的顾桓之道:“我去后院看看吧。”
谢以令点点头,看向脸色虽然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的南宫赐,问道:“师尊,怎么样?”
南宫赐坐在床边,挽了挽袖子,露出伤口,上面的痕迹短短几个时辰已淡了许多。
“这应该不会复发吧?”谢以令凑近瞧了瞧,有些担忧问道。
“应该不会,尸毒大部分都清理干净了,只是还有些余毒,需要用药,外敷内服,才能逼出。”南宫赐轻声说,“不用太担心,药不难找。”
谢以令看完了伤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二人一时无话,彼此眼神在空气中偶然交汇。
“没、没想到,”谢以令清了清嗓子,“这青衣散人竟如此菩萨心肠。”
他憋了半天,也只憋出这么一句。
南宫赐垂着眸,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中流露出几分悦色:“的确有些意外。”
石屋后还有一方小院,顾桓之刚一踏进去便被一株紫微草夺去了目光。
“这株紫微草少说也有二十年了吧?”他俯身细看道。
“他可比你的年龄都大。”
身后传来柳微缘的声音,顾桓之扭头去看,见他正端坐在一块状似凳子的石头上,用石臼捣药。
那装药的器皿,形状大小看起来都十分入眼,显然是使用过多年的东西。
柳微缘已换了一身浅色青衣,头发微微松散,发间随意插着几根细青竹枝。
柳家世代以文墨为生,即便成了散人,柳微缘举止间亦透露出一股书卷气。
“柳公子常年在山中,就不觉苦闷?”顾桓之信步走过去,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柳微缘神情闲适道:“苦闷什么?”
捣药声有间隔地一下又一下响起,随着他的力度忽大忽小,听起来竟也十分悦耳。
顾桓之耸了耸肩:“我常年被关在日月灵台,关怕了。如今只想四处云游,潇洒自在一回。”
柳微缘将草药捣成薄饼状,用一块薄布覆住,轻轻取出。
顾桓之这才看见,地上还放着一只白碗。
柳微缘手上灵力轻运,草药汁渗透薄布,落入碗中。
他端起碗,似随口一问:“顾三公子觉得,何为自在?”
顾桓之想了想道:“没人限制我的来去,也没人左右我的想法。”
柳微缘笑了笑,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碗:“把这药汁看做水,看着好像是碗困住了水。但事实上,水是抓不住的,无论你用何种方法,也改变不了。”
“你若本是自由,又何必寻求,谁也困不住你。若本不自由,在不在碗中,都无济于事。”
柳微缘起身,拿着那薄布跟药汁闲步出了院子,只余顾桓之一人,愣愣待在原地看他离开。
柳微缘端着药进屋,径直将手上的东西一并递给了谢以令。
“这草药敷在伤口半时辰,药汁拿去煎,两碗水煎成一碗。”
谢以令赶紧过去拿药,点头应下。手上的草药仅巴掌的一半大,他掀开薄布,将草药轻轻敷在南宫赐伤处。
“师尊,药敷好了。我先去煎药。”
说完,他端着碗转身,正要走出门,突地听身后南宫赐闷痛一声,连忙回头。
南宫赐口渗鲜血,胸前白衣已被染得乌红一片。
谢以令心头一凉,忙放下药碗,上前查看。
南宫赐面如纸色,双目紧闭。谢以令抬手,手指微抖,去探他的鼻息,竟是已呼吸细微。
谢以令浑身都冷了下来,慌心又慌神。他张口,声音竟在一瞬间哑了:“柳公子!柳公子!”
柳微缘离得不远,听见谢以令的声音很快进了屋。
顾桓之闻声赶来,一看这情况登时明白恐怕不妙。
谢以令见柳微缘凑近了查看,眉头渐蹙,缓缓道:“他体内除了七阳毒,还有另一种毒,只是藏得太深,不易察觉。”
谢以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微颤:“连紫微草也没用吗?”
柳微缘解释道:“其实紫微草并不能解七阳,七阳之术阴邪至极,彻底根治只有还灵叶。恰巧我这里有,先前的草药,用的就是它。”
谢以令一听,追问道:“另一种毒是什么?需要什么药?我现在就去找!”
柳微缘探了脉,又用灵力仔细查看一番,神色有些复杂道:“此毒,恐怕棘手。”
顾桓之道:“柳公子尽管开口,不管需要什么药,我们都会尽力去找。”
柳微缘收回手,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扶风道长所中之毒,乃是咎由自取。”
谢以令倏地抬眼盯着柳微缘,听见他缓缓道:“扶风道长应是自己与人结下鬼契,本没有影响。不过我看这鬼契残缺,竟只有他一人。要知道,结鬼契的唯一条件便是两个人。可他愿承剜心剔骨之苦,也不愿解开这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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