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起点男的反派渣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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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没有。

    ——没有。

    独孤鹤一拳打在一盘的朱红廊柱之上, 指结因为过于大的力度渗出了血, 他却恍然不觉得痛一般, 面色惨白阴郁,失魂落魄,道。

    “废物……”

    在说谁呢?

    上天要收白御卿的命,太医救不得,别人都救不得。

    就连那位什么神医萧涟涟, 也救不得。

    看着白御卿如常的俊脸,他喉头干哑, 总归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放任他和萧涟涟不知去了哪里……十七卿是要静静吗?

    一年。

    一年。

    他们相识十几年,如何只留得一年来告别离去?

    独孤鹤依稀还能想到当年那个瘦得可怜的男孩,跟在宁国公身后,宁国公高达伟岸的身影衬得他愈发矮小瘦弱。

    ——怕是风一吹就死了。

    那个小少年的目光得体又沉静, 宛若平板毫无波澜的古井。

    年幼独孤鹤第一次见比他还沉冷之人。

    母后说他古板严肃,父皇说他储君之资,年少就有几分他当年的威严与沉着冷静。

    可是面前的小少年太冷了。

    不能说是冷。

    ……双眸空洞平静,像是, 沉在水里的一块玉一般,被波光粼粼的水晃荡着,日光、月光倾洒下来, 偏偏惹不得水深处的那块玉有几分波澜。

    只是沉在那里,似是静静待人遗忘一般。

    所以独孤鹤那时拉住了他的手,略过了宁国公的话, 只是略微执拗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时窗外的晨光透过窗缝,照在小少年的瞳孔之上,显得他那双眸子很浅淡,宛若能把人吸进去一般。

    像是玉浮现了一样,许久才开口,哑着嗓子说。

    “白御卿,白十七。”

    独孤鹤依稀记得那是个好天色,一如现在日光照耀着,晒得人皮肉发烫,照得他浑身发冷。

    寸寸的冷意从独孤鹤五脏六腑渗出,他也不知白御卿现在有多冷,他的五脏六腑有多疼。

    吐血了。

    想必很疼吧。

    手上的伤滴滴答答流着血,地面也滴滴落着血珠,独孤鹤只漠然垂眸瞧了一眼。

    想必手上的疼,也不及十七卿此时五脏六腑的疼痛。

    他突然只是觉得疲倦,指尖蜷缩了一下,无视了侍从小心翼翼递上来的金疮药,漠然垂眸瞧了一眼矗立着的太医们。

    嗓音低哑平静,“……都滚吧。”

    “今日的事,别说出来,别让别人知道——”独孤鹤轻声说,“世子长命百岁。”

    五十七位太医躬身行礼,异口同声齐刷刷道。

    “……世子长命百岁。”

    总归,唯一能做的……只是,让白御卿好好渡过这一年。

    一年。

    ……十七卿不喜别人的怜悯。

    他受得够多了。

    如同九岁之时,宁国公夫人给菩萨磕头磕了好几日,鲜血淋漓一般——他们说,小世子没救了。

    还有白家那惨淡到极致的子嗣。

    有人说是白家的祖坟出了问题,也有人说——宁国公征战沙场一辈子,杀孽太重啊,战场上的冤魂们都来索命了,专索孩子的命。

    煞气冲撞了子嗣,惹得白家那一辈,无论是叔侄姊妹,只要姓白,便子嗣单薄,一个个夭折。

    白御卿被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长大,如同一块清脆漂亮的玉,稍有不注意便会碎了,九岁之时的那场风寒让他受尽了怜悯——

    也如他的哥哥姐姐,也如他的堂哥堂姐,活不长了。

    白御卿不喜欢那样的视线,大抵如此,他也躲着。

    躲着世人,躲着旁人。

    独孤鹤垂眸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手上疼得刺骨僵硬,面色苍白,毫无情绪。

    天光正好,透在他身上,似是照耀了他所有不堪的想法与恨意。

    恨苍天偏要收他,恨明明苦尽甘来,又多不得几年,恨只余一年的性命。

    恨天光正好,他的十七卿,却只有一年可活。

    ……恨得刺骨,恨得发疯,恨得浑身颤抖。

    恨世上为何容不得白御卿。

    ————

    萧涟涟无疑是很好哄的,她抱着一堆金银珠宝,还在往自己怀里塞。

    一旁的侍从见是世子撬太子的私库,拦也不敢拦,只目瞪口呆看着他宛如进了自己家一般,令萧涟涟挑。

    “世子,这……这……”

    白御卿顿了顿,拿起一个金凤钗往萧涟涟怀里塞,嘴上还思忖着,“累丝金钗,还点缀着红宝石,世间珍品,雁娘应该欢喜。”

    金银珠宝,皆是俗物。

    ……萧涟涟现在就爱俗物了。

    她挑得同样认真。

    白御卿也挑得认真,一双桃花眸眯着,墨发垂着衬着瓷白苍冷的脸,宛如大理寺卿正处理着什么重大的卷宗般——

    他冷白骨节分明的指尖抚摸着下巴,突然问,“……陆煜行的身体怎么样?”

    萧涟涟一怀抱的金玉珠宝,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一堆别人碰也要小心翼翼的宝贝被她抱得犹如破铜烂铁一般,她漫不经心回答。

    “不把自己的命当命,被容王大刑伺候了一顿,皮开肉绽,伤还没好,又不知哪里打了一架惹来了一堆伤,内力透支,还气火攻心,现在天天吐血,像鬼一样。”

    “——应该很快就能剖了。”

    她点了点头,颇有几分正经。

    萧涟涟又看着怀里的珠宝,只觉得——陆煜行要是真把自己作死了,就算得上双喜临门了。

    “总归他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也不把我的医术当医术。”

    萧涟涟对于来回在侯府和醉仙明月楼跑,很烦。

    确实,陆煜行近来都没有上朝了。

    白御卿的大理寺事物,也都是由江疏宁送到东宫来处理,来回搬动着卷宗,江疏宁也不喊累,只笑眯眯一味给他加卷宗。

    卷宗加加加加到厌倦。

    他的嗓音清淡,“很严重吗?”

    萧涟涟蹙眉,“像是心病,身上的伤也愈合得缓慢,我今早去了一趟——”

    陆煜行穿着单薄的衣服,漠然失神坐在窗边,昏沉着脸,看不清神情。

    只是气压低得近乎溢出来浓墨般的阴郁与恨意。

    活见鬼了。

    “伤势愈合的慢啊……”白御卿嗓音幽幽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波澜,似乎经验很多的样子,突然开口说,“瞧瞧他是不是自己扯烂了伤口,反正——他总是这般。”

    萧涟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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