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起点男的反派渣攻: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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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嗦!”

    应好恼了,低骂了一声。

    他沉默许久,随后看着离去的一黑一白的背影,白衣清朗之人被黑色的高大身影紧紧护着,手似乎还紧紧攥着,宛若护食的狗崽子,不让人觊觎一分一毫。

    他“啧”了一声,伸出指尖,摸了摸发尾的银丝,银丝发尾缠绵了一滴泪,又很快消失不见。

    李肆书看见白御卿的时候,也惊异了一瞬,他似是觉得自己喝酒喝懵了,恍惚了许久才对上白御卿的眉眼。

    他想,他娘说得是对的,思念浓时,会见到最思念之人的眉眼。

    然后白御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才唤回神智。

    他瞪大双眸,第一反应不是旁的,是直接伸手捏住白御卿的脸颊扯了扯,白御卿刚吃痛一声,陆煜行一个刀手便下来了。

    “嘶——”

    李肆书倒吸一口凉气,感受着手腕的钝痛,和一阵阵近乎能将他凌迟的杀气,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真的。

    陆煜行的杀气佐证了面前之人的真实,那骇人至极恐怖的气势也恍然有些亲切起来。

    李肆书倒没有疑惑为何一年前身死之人出现在了面前,他熟识白御卿的气息,也知道他说话动作的小习惯。

    在边境摸爬滚打多年,他练就了近乎野兽一般的直觉。

    这就是白御卿。

    他庆幸一般扯起唇角笑了笑,“活着就好,是以为我恍然见到你,是自己死了。”

    “……正值壮年,暂时还死不了。”

    白御卿的小玩笑无关痛痒,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年之事,多谢。”

    “我不想你谢我。”李肆书哑声说,“我后悔那日助你,我该直接将你打晕带走的,虽不知你为何活生生站在这里,但死了便是死了,当时的痛也是痛。”

    什么成全,什么高尚的守望,亦然比不过一条命。

    这是他死后,自己才知道的。

    死了就是死了,痛就是痛,不会因为附加的情感而改变,什么为所爱之人铺路,什么自愿赴死……

    多疼啊。

    白御卿没说话,李肆书扯了扯唇角道,“下次我会阻止你的,我答应了墨玉保护好你,我没做到我的承诺,只要我还活着,就会护好你的。”

    他松绿色的双眸泛着近乎执念一般的压抑与坚定,熠熠生辉。

    “……没有下次了。”

    白御卿突然笑了,“我现在很幸福,所以不会有下次了,一条命便是一条命,被人求神拜佛抢回来的,我不会挥霍。”

    “好。”

    见完了李肆书,陆煜行的气势愈发深沉,偏偏白御卿的视线扫过来时,他扯出了一抹近乎扭曲又温和的微笑。

    “接下来是独孤家的,我给卿卿带路。”

    白御卿看着他强撑起笑意的模样,伸手捏了捏他的侧脸,“吃醋了?”

    陆煜行顿了顿,他低头,薄唇贪婪地在他侧脸磨蹭了一会儿,许久才低声说,“……只是卿卿朋友很多。”

    醋啊,当然醋啊。

    他明明只想让他看着自己一个人,可是卿卿的朋友太多了,他的余晖能照耀着每一个人,似乎每个人都受过他的恩赐,又变成了匍匐在他脚下的狗。

    他甚至想将别人尽数砍了碎尸万段,总归白御卿眼底只有他一个人了——

    “你也有朋友。”

    白御卿的嗓音很轻,他似是安抚一般,轻轻摩挲着他的侧脸,勾勒着男人冷戾晦暗的眉眼,猛然软得一塌糊涂。

    行至囚禁着独孤凛的行宫,白御卿看向远处因为给独孤凛上完药而出门,刚好对上二人的萧涟涟。

    “应好,萧涟涟,亦然是你的朋友。”

    白御卿的嗓音轻缓,似是消解着他近乎冷凝的戾气,“你们在军营的三年并非虚假,你们互持从战场走出来,这些年他们也不曾离开。”

    陆煜行怔然了一瞬,他略微迷茫懵懂地垂下眸,哑声说,“……我不要。”

    “你并非只能依仗我,看着我。”白御卿凑过去,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我的朋友很多,你也亦然该有自己的。”

    他不要。

    陆煜行想。

    他只要白御卿,这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人是白御卿,他的执念是白御卿,余下的便是旁人和陆清文。

    他并不明白白御卿为何强调他也有朋友。

    想感化他吗?他有触动、茫然、懵懂一瞬,但最重要的只有白御卿而已。

    这种情感对他来说太难了。

    他是渡不化的恶鬼,早就舍弃一切了,他只要白御卿。

    他不需要所谓的朋友。

    不过看卿卿这般柔和看他,假装自己有了也无妨。

    在他面前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假装自己还有人性罢了。

    就在他沉溺在这个安抚的、一触即分的吻的时候,在行宫门口提着药箱的萧涟涟怔然看了二人一会儿。

    看到陆煜行的瞬间抖了一下,随后脸色一瞬间,立马转头就跑,就连药箱也扔在了地上。

    她的步伐迅速,宛若见了鬼一般,一点没有隐世神医的气度。

    似是鬼在追,气喘吁吁跑走了。

    看着萧涟涟连滚带爬逃走的背影,白御卿略微挑了一下眉,嗓音憋着笑,“……看来你的朋友很怕你。”

    “啧。”

    陆煜行啧了一声,眯起晦暗的双眸看着萧涟涟迅速逃走愈来愈小的背影,没说什么。

    独孤鹤与独孤凛尽数被囚在这座别院里,算算日子,为了消解陆煜行的恨意,独孤凛的胳膊已经剁了一半了。

    今天刚刚刑罚完,萧涟涟也才上了药。

    一走进去,清澈的药香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独孤凛穿着松垮的玄色寝衣,正眯着双眸垂眸一个人对弈研究棋盘。

    他一只手捏着棋子,另一只手已然没了,绷带处泛着血迹,偏偏他除了面色惨白一些,见二人来了,还饶有兴趣地挑眉,嗓音低哑。

    “哟……陛下来了——”

    “陛下”二字带着缠绕在舌尖的黏腻嘲讽。

    独孤凛的表情顿了顿,凝眸看了白御卿一会儿,忽地笑了,“……世子也来了?陛下也玩起了替身的把戏吗?”

    他似乎将面前的白御卿认成了一个替身。

    “这是真的。”

    陆煜行难得有了好脸色,他笑得露出犬牙尖,“这是真的白御卿,真的卿卿。”

    第99章 我值得他爱 独孤凛怔然了许久……

    独孤凛怔然了许久, 又眯眸打量着白御卿,突然笑了。

    他笑得张狂,仰起脖颈, 喉结滚动着。

    最后看向陆煜行, 男人的嗓音低哑, 脸色苍白,断掉的手臂还渗着血,双眸晦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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