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明月: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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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她也那么爱周知意。爱到不舍得让她自责。

    算了,再在这个糟糕的世界上留两天吧,最起码要看那个人进监狱才是。

    她躺在浴缸里闭上眼睛,在周知意反复播放的语音里渐渐睡去,做了一个好梦。

    次日早上她没有起床。

    应听推门进去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

    满室的黑暗,应听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始终听不见荆棘的回答。

    她像是已经心灰意冷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应听当即腿软,险些要跪在地上。

    她在冷水里泡了一夜,发了高烧,等到应听发现送去医院的时候,荆棘的体温已经到39°了,急诊医生满脸责怪,应听脸色通红的低下头去。

    荆棘醒来没和应听说一句话。

    漫天眩晕中,祁好来了信息,她说一切都可以在今天结束,荆棘笑笑,说想要一个时间和她的朋友告别。

    她不准备在西琅上下去了。

    这个学校,每一个地方都让她痛苦,每一颗树,每一阵风都知道她的难堪。

    她想要换一个新的生活环境了。

    应听看着刚刚退烧的荆棘面色苍白,她想要起身回家,可是费劲全身力气,她也刚刚才站起来。

    旁边的阿姨上前扶她,荆棘推开她的手,对着她低声道:“不要碰我。”

    应听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准备自己上前去扶她,可是应听刚刚起身,荆棘就垂下眼睛对着她道:“别过来。”

    她说:“我不想看见你。”

    应听愣在原地,如遭雷击,荆棘踉跄着起身,自己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出去医院。

    她想,今天是个很好的晴天,适合和所有人告别。

    荆棘没有第一时间回学校,她先回了家,拿出来了明月新送她的耳钉带上。

    蓝色的蝴蝶展翅飞翔,仿若要费劲此生的力气,跨越面前的海。

    她细细的描了眉,又涂了口红想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苍白,可是镜子里的人一笑却像是个艳鬼,一举一动透露着死气,举手投足毫无生机。

    荆棘又把那些全都擦掉了。

    她还是做了平常那副打扮,低挽起来头发,套一个宽大能遮住身形的冲锋衣,争取在学校里当个隐形人。

    荆棘出门打车的时候,应听跟在她的身后,那语气里写着小心翼翼,应听轻声问她:“妈妈送你吧?”

    荆棘眼睛很酸,可她依旧没有回答,计程车很快停在她的身边,荆棘上前去,打开车门的那一刻她对着应听道:“别跟来了。”

    应听的身子晃了晃,可她依旧固执,让司机开了车跟在那辆计程车后。

    那车在一中停下后很快消失在街头,可是应听却没走,旁边的司机问她是否要去公司,应听摇摇头。

    她要在这里等荆棘放学。

    这时的她也不会想到,荆棘的那句别跟来,原来别有深意。

    荆棘回到学校后还没有下课,偌大的校园空无一人,她走在校园里,有一瞬间,像是回到了第一次来西琅一中的时候。

    那时她刚刚从北城回来,西琅境内下了很大的雨。

    她在这个雨里看见了满眼含笑的张弛。

    荆棘走到风雨操场上,这一瞬间,她看见明月在跑道上跑了最后一名。

    原来的自己高兴上去抱着她欢呼,可是没人注意到她很快就低落下来,那是有人给她发来信息,让她次日一早去舞蹈室。

    她伸手想要去抚摸过去的人,让她不要哭,可是时光飞逝,早已经没有人留在这里了。

    荆棘苦笑,无奈起身顺着风雨操场回了天玑楼,五楼的噩梦她不愿意想起,天台的晚风她不想再提,就连四楼的合堂教室,她也不想去。

    荆棘站在一楼垂眸,想起来正在上课的明月和周知意,最终决定去理化(2)班看一眼。

    这节课她们在上历史,周知意手里的笔转动飞快,偶尔抬眼接个话,明月听的漫不经心,桌上偷偷摆了数学,荆棘站在前门不显眼的地方看着她们两个悄悄湿了眼眶。

    原本在写数学的那个人仿若注意到了这长久的注视,明月在一瞬间抬眼望出去,和荆棘四目相对的那一秒,她嘴角勾起来一个大大的笑容。

    写到一半的演算停了,她把纸张反过来伸手抽了只红色的笔开始写写画画,不一会,她的手上扯了一个爱心,明月在历史老师转身板书的时候冲她眨眨眼睛,无声的笑。

    荆棘也笑,历史老师转过身来看着明月笑得开怀对着她道:“哦?明月看起来很有自信,那来和大家讲讲。”

    明月的笑容半僵在脸上,可是她看见题目之后很快的恢复了之前的从容,对着黑板上的内容侃侃而谈。

    荆棘看的眼眶发热,她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想,真好啊。

    她去瑶光楼的大礼堂坐了很久,久到她觉得一个世纪都已经过去了。

    荆棘脑海里有回忆不停的放。

    原来的金银彩纸雨隔着时光落下,她看见季镜和周阔清晰的面容。

    是谁在演讲比赛的时候赢了冠军?

    又是谁在这场比赛中突破了自己的极限?

    是谁对着爱这个题目侃侃而谈?

    又是谁,会把他们所有人都写进文章里告诉全世界?

    是谁呢?

    荆棘心里流着眼泪想,这些人,究竟是谁呢?

    放学铃声响彻礼堂之前,荆棘起身离开西琅一中,走到开阳楼的时候她的脚步突然就停住了。

    她想起来,她还没有和张弛告别。

    昏暗的路灯下张弛跑上前来给她擦眼泪,阴沉的舞蹈教室里他打电话来喊她吃饭,平日里等她放学,闲暇时处处关心。

    张弛。

    她最好的朋友,张弛。

    西琅一中最爱她,最在意她的朋友,是张弛。

    如果说这些人她只能选一个对她最好的人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会是张弛。

    可是她没有勇气去和张弛告别。

    她不敢让张弛知道这件事情。

    青梅竹马十七年,他从小的时候就守护在荆棘身边,你让他怎么才能接受荆棘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忽略了她的求救声?

    荆棘不敢想象张弛日后心里的苦楚,可是在在苦楚来之前,荆棘想要再见他一面。

    原本停住的脚步朝开阳楼走去,放学的铃声响起,教室内瞬间冲出来大批的人。

    荆棘站在四楼拐角,看着三楼的张弛和徐立言勾肩搭背的出去,他身后背着的,赫然是放在舞蹈室的那把吉他。

    张弛用它弹过兰亭序,徐立言拿它弹《新鸳鸯蝴蝶梦》,而它自己,也曾用尽全力响起血泪之音。

    荆棘的眼泪终于无声的流下来,她在这一刻发现,自己对于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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