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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掉马后他悔不当初》 50-60(第12/19页)
祭天大典,他又必然会对洛瑾玉起疑,认为自己病倒是洛瑾玉的手笔,为的就是向朝臣证明他是天命所归的储君。
这一来一回,明面上是大殿下替其父皇主持大典,是为父慈子孝,委以重任的场面,实则却是挑拨了父子关系,让昭帝对洛瑾玉更加心生疑虑。
沈银粟暗暗想着,只觉心乱如麻,昭帝这病来得诡异,眼下又唯有洛瑾玉能服众,此局根本无解。
屏风的另一侧,昭帝似在交代祭天的事宜,官宦们进出几次,沈银粟同屋内御医跪坐在一处,轻轻抬眼望向昭帝,却只见大太监高进立在榻边,双目垂着,漆黑的眼珠微微一转,落在人身上,便有着一股子阴冷的寒意。
这样的神情……倒是有些熟悉。
沈银粟恍惚一瞬,刚要深思,便被身侧的李太医打断了思绪。
昭帝带来的太医不多,眼下根本分不开身,沈银粟虽已预料到自己今日回房定会很晚,却也没想到愣是后半夜才踏出了这道房门。
庙中灯火熹微,群臣早被遣回了院中,此行带的侍从婢女也不多,因而沈银粟走出房门,便也只见零星的几个婢女提灯候在门前,微微低身为她引路。
“粟粟!”
方走了两步,身后猛地传来呼喊声,沈银粟转身,只见一盏明晃晃的灯笼摇摇晃晃地向她跑来,灯火照映在持灯人的脸上,沈银粟清楚地瞧见了叶景策同她笑时,那一口银亮的皓齿。
“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在山中乱跑什么?”沈银粟讶然,见叶景策将臂上挂着的披风给她仔仔细细的系上,理所当然地道,“等你啊,这次带的侍从这般少,你这么晚回去我自然不放心。”
“这山下早被禁卫军包围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可不行,这万一山中蹿出了大老虎,哇,那血盆大口一张,你说除了我,谁拦得住?”
“瞎说,哪来的大老虎,你又说胡话。”沈银粟疲累的面容终于被叶景策逗出了笑意,伸手轻轻推了他一掌,掌心未等到他背上,就被他敏锐察觉,伸手便是一握。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说胡话。”叶景策满不在乎地一笑,意有所指道,“可我是怕我说了实话,有人含羞得想要钻地缝啊。”
“大晚上的,你这脑子又能转得有多快,居然还能想出白日里说不出的浪荡话!”沈银粟笑骂了一声,叶景策无奈长叹道,“粟粟,你这就不知道了,只有在晚上才会心有所感,福至心灵,意识到长夜漫漫,孤枕难眠,需得佳人在侧……”
“叶景策!”沈银粟眉心跳了跳,停住脚步看先叶景策,故作凶恶道,“你最近是不是又和洛子羡混在一起了,和他学了这些不知羞的话!”
叶景策闻言咧嘴一笑,被拽了衣襟也不恼,反而垂首看着面前的沈银粟,露出了一副天真无辜的神情。
“好吧,粟粟不生气,我实话实说,其实找你的原因很简单的。”叶景策纯良一笑,俯首贴近沈银粟的耳边道,“我想你了,想见你,可不可以?”
叶景策轻声细语的一句撩拨,顿叫沈银粟耳边一麻,随即这酥麻感肆无忌惮地略过全身,直接袭击她大脑,活生生让她愣怔了几秒,才想出句话将他这浪荡话噎回去。
“……你,你别贪得无厌,白天和你在一起待了那么久,你都没见够?”
“哪能够啊,往后要看一辈子呢。”叶景策弯眼一笑,方觉沈银粟的披风有些松动,想要伸手去系,便觉风拂过林间,林间似有异动。
侧目向斜后方看去,但见一瘦高身影似乎跟了二人已久,在此期间一直没有脚步声,想来此人武功了得。若说被他发现,那纯粹是因为这身影背后还跟了个不高的黑影,那黑影之前既能同瘦高之人一同隐匿,想来武功也不差,只是此刻不知为何,整个人扭动地像条蛇。
“蜘蛛!侯爷!这山里有蜘蛛!它爬我背上了!啊啊啊啊!”
叶景策只静默了一瞬,便听见风中夹杂着熟悉的少女的音色,顿时放下了心,只护着沈银粟向镇南侯的院落中走去。
这山中寂静,纵然山下有禁卫军相护,但这漆黑的夜里,谁也不知会不会被什么其他东西吓到,他这一路想送,为的便是能让沈银粟安心回到院中。
镇南侯的院落此刻仍旧点着灯火,两盏巨大的灯笼挂在院子前,院中候着的婢女阿青一见沈银粟,连忙迎上去,将其接回院内。
身后跟着的黑影仍未离去,叶景策走了几步,只觉那黑影仍旧在跟着自己,忍不住开口试探道:“岳丈?”
“我不是你岳丈!”
果不其然,叶景策回过身,只见沈铮背着手从林中走出,身后跟着抓了只大蜘蛛的红殊。
“红殊,你先回去。”沈铮发话,红殊抱着灭掉的灯笼岿然不动,“不行,侯爷,我得看着您不能打叶小将军,他受伤了,小师姐会难过!”
“……”沈铮咬了咬牙,“我不打,你先回去。”
“哦,好。”红殊点点头,刚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退了回来,“对了侯爷,要是叶小将军将咱们今日接小师姐的事情告诉小师姐,到时候是说您先提议的,还是撒谎说我先提议的啊。”
“……”沈铮额间青筋跳了跳,看向对面努力将笑意压下的叶景策,咳了一声严肃道,“自然是你提议的,本侯可没那么大闲心。”
“……哦,好吧。”红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抱着灭掉的灯笼转身向院子跑去。
一时间,寂寥的林中便只剩了叶景策和沈铮二人。
叶景策活了十几年,自以为不是胆怯之人,无论是威严的朝堂还是厮杀的战场,从未曾胆怯过,然而眼下面对沈铮,叶景策竟只觉心虚胆寒,仿佛是偷了人家什么宝贝,当即便想脚底抹油先走一步。
“岳……岳丈。”叶景策默默向后退却一步,沈铮背手瞧着,淡淡开口,“你敢跑,就别想着进我们家的门。”
“……岳丈大人多虑了,我打死也不会跑的。”叶景策咬牙站了回来,见沈铮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对他挥挥手,“过来,陪我走一会儿。”
谁会没事闲的在二半夜的林间散步啊,这要是被别人撞见,只怕是会以为遇见鬼了。
然而此刻,叶景策还真就陪着沈铮在散步。
沉默是刺向彼此的一把利刃,几乎将他和沈铮本就一般的关系一层层割断。
“岳丈大人。”叶景策实在是受不了这份诡异的沉默,率先开口道,“您为何不让粟粟知道是您要去接的她呢。”
“首先,我不是你岳丈。”沈铮开口,叶景策置若罔闻,只听他接着道,“其次,我说我只是路过,你信吗?”
“……岳丈大人,不是武将都没有脑子的。”叶景策小声道,沈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挺好,长脑子了,没随你爹。”
叶景策:“……”
怪不得阿爹说镇南侯不好相与,如今沈铮这么一开口,叶景策只觉叶冲说得当真属实,半分虚言都没有。
眼见着叶景策挫败地垂下头,沈铮总算心满意足地笑了一声,又走了两步,才徐徐开口道:“云安她……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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