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他悔不当初: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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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却似乎并未察觉到奇怪之处,倒让我怀疑是不是我多虑了。

    “其次,若我猜测的不错,当真是有人下毒导致了这诡异的脉象,能让圣上中毒,可见这下毒之人定是他的近身之人,当时他信任的臣子皆在场,我若贸然将猜测说出口,只怕一来会引发乱象,二来我这小命也难保。”

    “所以云安妹妹找我来的意思是?”洛子羡试探道,沈银粟抬眼,“陛下身边可有你能用的人?让他留意着陛下近来的吃穿用度和他身边之人,若真是下毒,此毒用得精巧,需得留意各个细节。”

    “我知道了。”洛子羡点头,想到前些日子刚刚投诚的小哲子,“我这里有个人还算机灵,交给他去办刚刚好。”

    “你信得过就成。”沈银粟颔首,“除此之外,大哥代替陛下祭神之事,你觉得……”

    “不是什么好事。”洛子羡斩钉截铁道,“树大招风,父皇最恨抢他位子的人,可眼下的局势,却又避无可避。若真如你所言,父皇的病倒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大哥如今的处境便也是被人算计好的,利用父皇的疑心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第59章 初吻

    “此招的获利者, 是三殿下?”沈银粟开口,洛子羡开扇思索道,“按照正常思路, 三弟确实获利,但……这种精巧的招数一点都不像他能想出来的,他那人急功近利, 身边人的脑子没一个好使的, 当真是人以群分, 物以类聚。”

    “听你这语气, 倒是有些瞧不上三殿下啊。”

    “并非是瞧不上他,不过是客观评价罢了。”洛子羡道,“他那人自小胜负心就重, 又家世显赫, 常被拿来同大哥相比,这久而久之的,就被输赢冲昏了头,为了能赢大哥, 饮鸩止渴,不择手段, 做事更是急躁冒进, 漏洞百出。”

    联想到赈灾粮一案, 沈银粟自觉洛子羡这评价确实精准, 便默默点了点头, 开口道:“既然如此, 眼下大哥代替陛下祭天之事你想如何解决?”

    “还能怎么办, 此事避无可避啊。”洛子羡长叹一声, “眼下只能祈祷这祭天大典顺利进行, 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日后再说。”

    “也对,眼下祭天大典才是最重要的。”沈银粟点了点头,抬眼望了下日头,俯身拿起食盒,打算先行告退,没承想刚走了没两步,就被洛子羡伸手拦住,一双上挑的眼睛促狭地望向沈银粟。

    “云安妹妹,这是要急着去哪里呀?”

    “回宅院。”沈银粟淡漠道。

    “哦。”洛子羡闻言点点头,绕着沈银粟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圈,眯眼道,“可是云安妹妹,回宅院的路在另一侧,你再这么走下去,那可就到了那祭天的祈安山了。”

    “嘶,这祈安山上有什么值得云安妹妹瞧的啊。”洛子羡的扇端一下下地敲击着沈银粟的食盒,狭长的眼睛突然睁大,一副恍然大悟的欠模样,“呀,瞧我这脑子,阿策现在是在祈安山上呢吧,敢情云安妹妹是去瞧自己心上人的啊。”

    敲击声一下下的传来,沈银粟抱着食盒的手越攥越紧,一双杏眼怒视道:“二殿下,麻烦你让个路,否则我怕手抖把菜撒在你身上。”

    “呀,这怎么还羞恼了呢。”洛子羡闻言,扇子一收,慢悠悠地指了指二人西侧的一条小路,“云安妹妹莫凶,本殿下是好心提醒妹妹,出了这庙再去祈安山是为绕远,我指的这条路比较近,若你想去同阿策一同用膳,兴许你走这条路还能保证饭菜是热的。”

    “……多谢。”洛子羡话落,沈银粟轻轻应了一声,刚觉自己错怪了洛子羡想要赔礼,便见那人扇子一开,笑着道,“不谢不谢,你们俩两情相悦,早日成婚,我便能早一日当阿策那小子的二舅哥,到时候他见了我,还不得老老实实地给我敬茶,真是想想都舒坦。”

    洛子羡笑眯眯地说着,沈银粟自知这人不提及正事时便没个正经样子,便也不再理会他,提着食盒沿着山路走去。

    静观寺与祈安山离得极近,沿着小路走过去,不到半个时辰便能瞧见祈安山上的景象。

    苍茫广阔的山间,云幡飘飞,燔柴高高垒起,神坛之上,皆为牛羊玉帛,巨大的黄金九龙鼎内,香火徐徐燃起,袅袅白烟中,铜铃哗啦作响,一众祭者面带青铜面具,在战歌中起舞。

    “群臣叩拜——”

    庄严的喝声被呼啸的山风卷来,沈银粟遥遥望着,便见诸臣循规蹈矩地走着,按照祭礼的顺序一遍遍的演练着。

    避开演练的群臣,沈银粟走到另一侧的山尖处向下望,开阔的视野中是连绵的山青色,山顶呼啸的风吹起她束起的长发,微眯的杏眼扫视过山间的每一处,于是她听见远处传来的呼喊,在漫山遍野的回荡。

    “粟粟——”

    叶景策站在不远处的山间,似是狂奔而来,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抬首,一双明朗清澈地眼睛望过来,满眼皆是笑意。

    “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瞧你啊。”沈银粟笑着应了一声,快步走下去,叶景策伸手扶住,两个人慢慢向着驻扎之地走去。

    驻扎之地离祭礼之地不算远,乃是诸朝臣的休息落脚之处,眼下群臣演练祭礼的步骤,驻扎之处便更乱了起来,官员来来回回地出入着,几乎无瑕顾忌仪态。

    进了营帐,叶景策将手帕扔进火炉上暖着的温水中浸湿,拧干后俯身蹲到沈银粟面前,一点点去擦她被吹灰的脸。

    “粟粟,这地方风大灰多,人也杂乱,你又何必过来找我?”

    “怎么,你有心给我送饭,就不许我有心过来找你吃饭?”沈银粟扬眉,叶景策忙笑道,“怎么会,我这不是受宠若惊嘛,我们家粟粟现在居然这么主动了。”

    “想好了再说话,谁是你们家的!”沈银粟嗔怪地瞪了叶景策一眼,笑着还嘴回去,目光落在帐内的火炉上,拍了拍身侧的食盒,“刚好这炉子能把菜热一热。”

    “成,那我们就把饭菜热一热,一起吃。”叶景策说着,收了手中的帕子,起身同沈银粟一起将食盒中的饭菜拿出,摆放在炉子上。

    帐内气温微热,炙热的炉子让沈银粟白皙的脸颊渐渐泛起红晕,一双杏眼水亮亮的,睫羽轻颤,整个人犹如熟透了的桃子,叶景策在旁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直盯到沈银粟忍不住转过头来。

    “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就是有点红。”叶景策笑眯眯道。

    “那你瞧个什么劲儿?”

    “我饿了。”叶景策托腮认真道,沈银粟刚欲伸手将炉上的饭菜为他拿下来,就见叶景策抬手戳了戳她的脸,弯眼笑道,“粟粟,你的脸红得好像果子诶,我可以咬一口嘛?”

    “……你!”沈银粟自知他没什么好心思,一时间脸气得更红,“不可以!”

    “可是你是来给我送饭的诶。我饿了,你不该想想办法嘛?”叶景策的指尖徐徐滑过沈银粟的脸,“粟粟,你瞧这个果子,它红彤彤的,咬上去一定很甜。”

    “不过呢,不咬也可以。”叶景策慢慢靠近沈银粟,一双黑亮的眼中满是狡黠,“我碰一碰,亲一亲,总可以吧。”

    “不可以!”沈银粟忙用手捂住烤得滚热的脸,抬脚踹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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