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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扶贫五年,我登基了》 40-50(第10/16页)
地看着通加长老。明明是喜事,为什么非要闹成这样呢?他们原本也是可以道一句恭喜的。
通加长老气儿都喘不过来了,手指着裴杼。
这人,好狠毒的心肠!
裴杼看通加长老脸色越来越难看,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收了从郑大人处学来的阴阳怪气劲儿,真心实意劝道:“长老,如今赫连等人落户永宁县已成定局,他们甘愿,永宁县欢迎,就连州衙也乐见其成。三方都欢喜的事儿,您便是不能接受也为时晚矣,何苦要闹得不自在呢?”
通加长老怎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一时怒极,想过来找个借口将自己儿子打一顿、发泄一通罢了。谁知过来之后儿子没揍成,自己反而受了一肚子的气。
裴杼又说:“赫连一直都是最敬重您的,族人们也是。”
通加长老闻言却讥笑一声,早已经不信这鬼话了。纵然裴杼服软,可通加仍旧不平得很,觉得自己的族人都被对方蛊.惑了去,背叛感让他愤怒无比:“但愿你们日后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有族人听着实在气不过,躲在人群后面大着胆子抱怨了一句:“便是长老后悔做官,我们都不后悔留在永宁县。”
他们在这儿有房子住、有田种、还有活干,凭自己的一双手养活一家老小,为何会后悔?
“好!好得很。”通加长老对这群彻底背弃他的族人已没什么好说的,至于他那个不孝儿子,他只当是没养过。
通加长老对这群执迷不悟的族人已经无话可说,那就走如他们所愿,走着瞧好了,时间自会证明谁才是最后悔的那一方!
裴杼过来撑腰,通加长老也没能把儿子揍成什么样,只能含恨离开。
上了马车后,通加长老还听到自己那不孝子正因为自己的到来给裴杼赔不是,族人们也七嘴八舌地为他“蛮横不讲理”而描补。可是谁要他们赔不是,谁要他们描补?自己这个德高望重的长老,只因为说了永宁县和裴杼几句,在族人的眼里就已经变得一文不值了。
除了寒心,通加长老找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如今的心境。
不过他不着急,这群人早晚都会知道谁才是真心待他们的。
裴杼刚解决了栖族的矛盾,没多久便又被华观复给拉过去讨酒了。
裴杼许诺过的事,自然不会食言。他说的烈酒便是蒸馏酒,裴杼在做香露的时候弄出来不少蒸馏设备,后来自己捣鼓玩的时候,顺手弄出了些葡萄烧酒。
他对酒水不感兴趣,平日里喝茶喝水,就是不喜欢喝酒,于是这一坛烧酒便放在书房里没动。如今华观复要,裴杼便给他拿过来了。
只一句裴杼需交代:“这酒虽香,但却烈得很,跟您老从前喝过的任何一种酒都不一样,一次最多只能喝一小杯。您可得千万记着这一点,最好心里有数。”
华观复闻着酒香已是急不可耐,听到裴杼反复交代,只哼了哼:“我几时心里没数了?只有你最糊涂,是人是鬼分不清,早晚被人给坑死。”
裴杼:“……”
还没醉呢,就开始说胡话了。
华观复说完,直接取过一只碗倒下去,一口闷下。
嘶,好烈的酒!烈酒入喉,整个胸腔都烧起来了,华观复赶紧抚了抚胸口。
裴杼人都木了:“慢点喝,我先去给你找个小杯子!”
说罢转身去取。
华观复感觉有些飘飘然,于是又倒了一杯,拍了一把大腿,精神亢奋地吹嘘起来:“不用,就这么几口酒,难不成还能喝死我?老头子我可是千杯不醉,万杯不倒!江舟比不过我,王绰更不行!想当年我跟人拼酒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就连那狗皇帝,都还没出生呢。嘿,我早晚弄死那狗,狗皇帝……”
“你又要弄死谁?”找来酒盏的裴杼没听清,正问了一句,就发现没了声。
低头一看,人已经醉昏了头,正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第47章 疑惑(二更)
方才还吹嘘呢, 转眼就自打脸面。年纪越大,反而越不知道轻重了。裴杼认命地将人背起来,一直送到了华观复的住处。
路上偶遇了丁鲤跟王绰, 二人也过来帮着。华观复看着瘦弱,但醉晕过去之后, 也不是那么容易背的,裴杼废了不小的劲儿才将他平稳放到床上。
“他这样子,真的能教得好学生吗?”丁鲤瞧着床上的人, 眉头紧皱。
裴杼看过来。
丁鲤赶紧解释:“我并不是质疑大人的眼光,只是华老先生的行为太放浪形骸了, 只怕孩子们看到了会不太好。”
那群学生年纪真的都不大, 有些小的才五六岁而已,都还不知世事呢,最容易跟着大人学坏了。丁鲤才没教两天的书,却无时无刻不在操心。
裴杼还没开口, 王绰便解释起来:“不用担心,他之前教过不少学生, 经验是有的。别看他如今动不动喝得醉生梦死,真正开始教书时, 自会换上一副正经模样。其实这老顽童不仅画技卓绝,学问也是了得, 诗赋、经文、策论、律法无所不精,我尚且不及他多矣。丁先生若是有不懂之处只管去问他,若是他不愿意讲, 你便多烦他几次,他最怕旁人追着问。”
丁鲤一张是个脸皮薄的,也没好意思应承, 且心里也对王先生的话半信半疑,实在是这位华先生真不像是那么厉害的人。
反倒是裴杼惊奇起来了:“王先生与华先生也认识吗?”
王绰轻笑:“之前见到过几回,只是不算太熟。”
“这倒是巧了,铁牛先生是你的旧相识,如今华老先生也是。”裴杼感慨王绰认识的人还真多,不仅多,还都是厉害的人,难得难得。
裴杼又问:“既是旧相识,王先生可知他的仇家是谁?他方才醉酒嘀咕着要弄死对方呢,名字里似乎有个黄字。”
“……”呵,王绰顿住,幽幽地给华观复盖好被子,纠结要不要捂死这不成器的老东西。两杯烈酒下肚就开始说胡说八道,就这点酒量还好意思吹嘘?下回若是在敢胡说八道,保管让他这辈子都不敢再碰酒!
等回头时,王绰又是若无其事的模样:“他这不争气的样子哪有什么仇家?不过是喝了点酒,耍耍酒疯罢了。他喝醉时说的话大人最好一句都不要信,免得被他带到坑里去。”
裴杼却觉得,华先生貌似也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
他还想验证一番,于是亲自守在华先生床前。两个时辰后,裴杼终于见对方醒了过来,先是递了他一杯水,而后再冷不丁地问:“华先生,刚才听你说要找谁寻仇,你有一个姓黄的仇人啊?其实冤家易解不易结,你要是真有想不通的只管跟我说,我来帮你说和。”
华观复瞳孔一缩,握着杯子的手都渗出了汗,绕是如此,他却愣是摆出一张毫不在意的脸:“谁不让我喝酒,便是我的仇人,天皇老子来了也是一样的!”
说完横了裴杼一眼:“你要是不让我喝酒,那你也是我的仇人。”
裴杼“啧”了一声,果然还是得听王先生的,他说得对,华先生就是个不靠谱的,信他还不如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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