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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扶贫五年,我登基了》 40-50(第5/16页)
力都放在这一处。他们去年才修了建兴渠,牛都吹出去了,若是没有点作用,那永宁县的面子里子可都丢光了。
赫连等栖族人也分外挂心,他们才在永宁县落脚,自然不希望永宁县出事。
不止是他们,余下几个县的百姓也都盯着永宁县。今年天公不作美,河道涨得厉害,携着上游的泥沙奔腾而下,看得人心惊胆战。
“再下两日,估摸着咱们就得往山上跑了。”下游有些经验老道的农户,看到这架势连两日后往哪儿躲都想好了。
“永宁县不是修了水渠吗,当初还说可以防洪来着。”
“哎……究竟能不能防,谁又能说得准呢?”
在潮水过了警戒位时,裴杼便披着斗笠跑来了河道边。水势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裴杼沿着河边看过之后,立马下令开闸放水。之前建兴渠只放了一小半儿的水,如今正好可以用来蓄洪。
自开闸放水后,下游的水位终于不再上涨,只是裴杼还是不安心,不顾魏平劝阻,执意留在了河道边,点着火把,熬夜看守。这雨下了整整三天,到如今还依旧没完没了地往下泼,他怕夜里雨势一大,河道又不可控。
入夜后,雨势果然又大了起来。
子时过半,张县令跟文县令竟然冒雨赶了过来。见裴杼还在河道边,二人连忙上前询问情况。下午水势变缓时,他们还松了一口气,不料晚上又涨了起来,两位县令都是睡梦中被人叫醒,总觉得怪不安的,不约而同地赶来永宁县查看情况。
刚说了两句,江舟带着人来报:“大人,建兴渠的水蓄得差不多了。”
郑兴成低声咒骂一句:“该死的贼老天,这不是存心给咱们找罪受吗?”
裴杼皱起眉头,一时没说话。
文县令焦虑不已:“这可怎么好,难不成今年还要再淹一次?”
张县令也急了起来:“这若是再淹,可就不好跟百姓交代了。”
雷声轰鸣,雨幕如织,永宁县上下的目光都落在裴杼一人身上。
雨水顺着帽檐往下渗,裴杼身上早已没有一块干的地方。他拿着木棍,比划着建兴渠一带的地形。画了一会儿,裴杼骤然抬头:“将建兴渠西侧底水闸打开,将水势引向山谷中。”
江舟拧着眉头,有点疑惑:“能行吗?那条路可是不通的。万一失控,水势倒灌,整个永宁县恐怕都要被淹。”
“能的。”裴杼之前便研究过这一带的地形,他确定能行。
郑兴成张了张嘴,想要阻止,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
江舟下意识看向王绰跟沈璎,见他二人依旧站在裴杼身边,只好认命去试试运气了。
赫连带着族人们,也都决定过去帮衬。毕竟,谁都不想刚有了家便再次无家可归。
本来江舟还想着,这水未必会按着裴杼的意思走,谁知道听从着裴杼的说法开了小闸后,建兴渠果真冲散了阻碍,淌出了一条路,冲入山谷后便四散开来,仿佛游龙入海一般。山丘处那些沟谷洼地可蓄的水量,一下子缓解了河道的压力,跑来帮忙的众人终于忍不住相拥欢呼。
他们赢了!
他们制服了洪水!
等到天明时分,雨势终于小了,又过了半个时辰,天边依稀透出来日光。
总算是放晴了。
郑兴成围着河边晃悠了半天,不得不承认,裴杼这小子还是有些厉害的。
貌似比他还要厉害一点点,只有一点点。
天明时才就地睡了一个时辰的文县令捣醒了旁边的张县令,二人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算是活过来了。抹了一把脸后,才想起来要跟裴杼道声谢。结果跑过去一看,嚯,裴杼身边挤满了人,县衙的人、永宁县的百姓、还有最近被他收服的栖族人,都快被围得水泄不通了,哪里有他们发挥的余地?
张县令拍了拍文县令:“行了,走吧,家里还有百姓要安抚呢。”
文县令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反复回头,这个裴杼,他如今是真有几分佩服了。
放晴一日,虽然接着又下了几场雨,但都不及那几日来得凶猛,水势也在建兴渠的控制之下逐渐平稳。
经此一事,永宁县声名大噪,建兴渠也成了幽州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裴杼趁机将当初刘岱等人做的诗放了出去,又引得一批文人墨客过来围观。
建兴渠附近的洼地已蓄满了水,汪洋一片,偶有被淹没的翠峰点缀,远处水鸟成群,进处蝉语蛙鸣,当真美不胜收。文人来此自然是要吟诗诵词,裴杼怕他们玩得不够尽兴,不仅在建兴渠那条路上安排了不少小摊,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更在建兴渠边上树起了许多石碑,只要想写,题壁诗能一次写个够,若是灵感多,还可以在永宁县留宿两日,第二天接着写。
不爱读书的成四收集了两天这些人做的酸诗,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誊抄过后,他将所有的诗拿给县令大人,顺带问道:“大人,您留着这些诗做什么,又卖不出去钱,白浪费了这么多的纸。”
裴杼心痛:“难道在你们眼里,本大人就只能盯着钱?”
成四疑惑:“咦,难道不是吗?”
他们底下人甚至都自觉学着县令大人,一切朝钱看齐,难道他们还学错了?
裴杼哼了一声,继续挑,靠他仅有的文学素养,愣是挑出了几首很是不错的好诗。得知他们尚在城中,裴杼急不可耐地将几个人请到了县衙。
被请过来的人稀里糊涂地坐在县衙的大堂里,对着那位笑的十分灿烂的裴县令,突然开始不安了起来,这位县令要干什么?
裴杼清了清嗓子,开始起调:“不知诸位可听说过扶贫支教?”
第44章 支教
支教么, 顾名思义,便是支援落后地区的教化工作,此处的落后地区特指永宁县。裴杼身为县令, 田赋、地丁、粮米、田功、仓储、教化等必要之事无所不包,全都在他的职责之内。别的事叫他带头去做好说, 但是教书就算了,五经他就只知道个大概,诗词更是不通, 还是不要误人子弟的好。请这些读书人帮着分担,才是上策。
裴杼慷慨激昂地说了半天, 底下有两位读书人也听得心潮澎湃。
他们也没想过, 原来所谓的支教是这般利于社稷、利于民生。
只是激动过后,他们还不得不考虑另一个问题,那位叫丁鲤的读书人腼腆地道:“大人,不知这支教能得多少束脩?”
还在滔滔不绝的裴杼忽然被打断, 难得细想了一下措辞:“支教本是善事,是没有束脩的。且永宁县并不富裕, 城外那些百姓都是农户,他们每日为生活所困, 只怕是拿不出钱来。不过,永宁县已经在筹备建造书院了, 等书院建成之后,县衙会给每一位先生统一发放俸禄。”
丁鲤正要问来日俸禄几何,旁边李明博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似是在嘲讽裴杼不自量力:“县城既不富裕,大人还是不要动这念头为好,否则即便将他们扶上正轨也是白费功夫。凡是读书, 处处都得花钱,笔墨纸砚备齐便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更惶论买书、交友、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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