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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扶贫五年,我登基了》 50-60(第7/17页)
都没有反应。华观复心中大定,遂傲娇地瞅着裴杼:“既然你非要改,我也不是不能同意,姑且就按照你说的来吧。”
裴杼一乐,这老先生,真就像个顽童一样。
王绰也会心一笑,有了这个誓言,华观复今后可不得一直留在裴大人身边?这一叶放荡不羁的小舟,如今总算是被牵住了。只怕华观复自己还没醒过神来呢,甚至还在傻乐。
罢了,就让他乐吧。
县衙答应的鸡蛋如期发放,与鸡蛋失之交臂的别提多痛心,领到鸡蛋的人家则欢欢喜喜,对着孩子一通夸,他们没想过读书还能有这样的好事儿。
更好的事,裴杼正准备告诉他们:“五日后,书院正式开建,今后孩子们便能在书院里面上课了,不必在经历风吹日晒。但这课不是白上的,他们学成之后还得回家教与你们。既请了先生、建了书院,便不能浪费了这笔开销,大家一块儿学,年底我给你们单独办一场考试,看看你们从孩子那儿学习的效果究竟如何。考得好的,依旧有鸡蛋可以领。考得不好的,名次也会贴出来,相信诸位定能好好学,总不至于比不上孩子吧?”
众人忽然静下来了。
这……这虽然是好事儿吧,可他们一大把年纪了,不仅要跟着孩子们认字,还要考试?万一考不好,那面子里子不就丢尽了吗?
孙十一兴冲冲地跟父亲道:“爹你瞧,你们真的有考试唉!”
唉……!
孙父欲哭无泪,儿子这回一个字没错,他要是想达到他儿子的水平,那得下多大的功夫?
偏偏这事儿是裴大人提出来的,也是为了他们好,他们真不好拒绝,更不好当着孩子的面露怯。
在永宁县父母们的唉声叹气中,朝中的御史台正悄然发力。当日后,朝中人人皆知,幽州太守虽身为梁国大臣,反为东胡做奸细,东胡每每进攻永宁县都会事先给刘岱写信,甚至还会特意询问税粮安置在何方,好方便他们抢夺。这回东胡又缺粮食,于是便派人同刘岱商议,让他想办法将永宁县县令裴杼灭口,好方便他们继续南下。
此事之所以能捅出来,还是因为这回东胡的信送岔了,送到幽州别驾杜良川的手里。
不仅如此,刘岱还经常扣押底下县令给朝廷呈送的奏书,连槐县县令呈给陛下的宝瓶都直接摔毁。另有贪污纳贿、残暴不仁等诸多罪名,不胜枚举。
此事一出,陛下震怒不已,当即派人前往幽州扣押刘岱,彻查原委。
第55章 真相(一更)
朝中因为幽州太守刘岱叛国一事噤若寒蝉, 幽州官场也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得了差遣的通加长老等人日子越发不好过了。幽州本是通加长老心心念念的好地方,可真来了之后才发现,一切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简单。
先不说州衙官员排外, 他顶着外族长老的身份始终融入不进去,尽管如今栖族已经归顺了, 可是在这些人看来,异族就是异族。通加长老在中间受尽了冷眼,那些人欺他背后无人, 先前见他坐了好久的冷板凳,如今刘岱生了毛病又使劲将他推上前, 什么招骂的事都要他出头, 久而久之,通加长老那点要干出一番事业的雄心壮志也就被磨灭干净了。
等到赫连过来探望自己老父亲时,险些不敢认。倒不是说消瘦了多少,只是那股精气神一下子不见了, 难免让人心酸。
父子俩数日未见,再碰面时, 竟有些相顾无言。良久,通加长老打破了沉默, 对着这不孝的儿子挑剔道:“你还知道过来,可是知错了?”
赫连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 错了?他错哪儿了?
诚然,他们每日的训练都很累,但是这么久也已经习惯了。在里头不用操心吃喝, 每个月还能有一笔额外的钱拿,这不就是以前他们所憧憬的生活吗?
通加长老板起脸:“你还在执迷不悟?”
赫连只是将自己的马牵了过来,也没有显摆的意思, 只是陈述事实:“父亲您瞧,这是县衙配我的马。有了马,往后我便能经常过来看您了。裴大人待我们很好,月钱给的也足,听说过些日子还要安排我们识字,累是累了点,但是在那儿待着挺安心的。”
通加长老想要骂他,可突然发现自己仿佛没了立场。
但凡长着眼睛的都明白,他们父子二人究竟谁过得更好。自己精神萎靡,这兔崽子却比从前结实了许多。他若是在州衙过得顺风顺水,还能理直气壮地指点儿子,可如今……他将日子过成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要他承认儿子的选择没错那是不可能的,通加长老拉不下这个脸,他转身,状似无情道:“不必了,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这阵子不要再来州衙,也别让族人过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赫连还没来得及问一声为什么,就见他爹已经转身走了。
这是怎么了?赫连满腹不解地在州衙转了一圈,可惜一无所获。
州衙里气氛微妙得很,刘太守越是暴怒,他身边的杜别驾就越是稳如泰山。与杜别驾交好的几个官员也都默契地闭了嘴,只专注于给自己扫清尾巴,对刘岱那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尽量将矛头往底下的官员身上引。
作为无端被牵连的文县令跟吴县令,也对州衙跟刘太守如今恨之入骨。
好不容易快要熬到休沐日,前一天晚上二人就被刘岱给叫过去,也没有什么大事,纯粹就是看他们不爽,将他们叫去问责。
二人憋了一肚子的火,又不敢很刘岱顶撞。窑场其实已经建好了,但是州衙处处压着,他们也不好明目张胆地招工。原本二人一早就给裴杼写过信,想要让他出面跟州衙硬杠,这事儿裴杼已经不是头一回做了,应该不会拒绝,可不知怎么的,视钱如命的裴大县令这回愣是忍住了,就这么看着他们被州衙欺负。
二人都气不过,直接杀到永宁县要个说法。
去了那儿一看,好家伙,裴杼这厮竟然还有精力在建劳什子书院。
文县令直接破防了:“窑场都被叫停了,你还有心思捣鼓什么书院?整个永宁县才多少学生,你这样劳师动众地新建书院能捞回本吗?”
裴杼这会儿看他们,就像是在看两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儿一样:“建书院怎么能计较回不回本呢,只要能让百姓多认识几个字,便算是赚了。”
文、吴两个县令:“……”
这家伙什么时候觉悟这么高了?从前那无利不起早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这会儿忽然开始装起来了,那他找州衙要钱时的劲儿哪去了?
也罢,争这些没用,这些闲话文县令开始质问:“我就问你一句,窑场你还管不管?”
“管啊,等书院的地基打好之后,咱们就直接招工。”
裴杼说话过于理直气壮,倒是让他们二人都愣住了:“可刘岱那边……”
裴杼之前的确有点生气,准备跟州衙掰扯两句,但他现在已经想通了:“刘岱想要干股,你们不给他不就成了?他能拿你们怎么样,顶多就拿前程压着你们,可前程这种东西本就虚无缥缈。你们在幽州为官多年,可曾见过刘岱提拔过你们?”
二人一时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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