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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扶贫五年,我登基了》 80-90(第13/17页)
裴杼悠悠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钱别驾自己掂量清楚。”
蒋御史提出质疑:“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不好对他过于苛责。”
“蒋御史倒是对贪官甚是维护,可是有什么说法?”裴杼反问。
蒋御史只好闭嘴,再说下去,裴杼没准要将他打成贪官一党了。
钱别驾见朝中钦差都默默无言,再次陷入挣扎。
裴杼扫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警告道:“前些日子翻供,本官看来两位御史的面上可以既往不咎。可如今两位御史加刑部官员俱在,主审本案所有官员亲自审问,你若再敢胡说八道、肆意翻供,我即刻便能杀你。”
钱别驾神色震动,又惊又惧地望着裴杼,半晌,他咽了咽口水,不甘心地威胁了一句:“我乃沧州别驾,正五品官员!”
黄御史也担心裴杼风头太过,立马过来压一压:“裴太守,你的确无权杀他。”
“阻挠赈灾可杀,贪赃枉法可杀,罔顾圣上召令更可杀!莫说他只是个别驾,即便是太守,杀便杀了。本官这是奉旨办案,来日若是朝廷为了几个贪官污吏来问我的罪,我一并担责。”裴杼放下圣旨,眼中酝酿出杀意。
幽暗的牢房风雨欲来。
这不要命的劲儿,彻底吓坏了钱别驾。他没想过裴杼宁愿自己受罚也要灭了他的口,钱别驾四处搜寻也没见马巍远的影子,这等危机时刻,他却连一个可以筹谋商量的人都没有,难不成,马巍远已经彻底放弃他了?
钱别驾顿时瘫倒在地上。
裴杼缺的就是一个可以彻查的一个借口,如今钱别驾行事不正,将把柄交到了他手上,裴杼便再无顾忌地开始彻查整个沧州衙门了。
不过最先倒霉的是郑斌。
这家伙被逮之后还觉得自己可以凭借假账逃过一劫,结果裴杼将远在幽州的秦阿明等人调了过来,沈璎携四人查了一天一夜,将郑家账本中所有的错漏一一查过,再与郑斌审问核对。
郑斌哪里想到裴杼手下还有这样厉害的一支帐房?一开始他还能磕磕绊绊地解释,后来错漏太多,郑斌连编也编不出来了。
沈璎盯着郑斌,戏谑地看向他这张惊慌失措的脸,说出来的话却冷酷异常:“用刑吧。”
“你非朝廷钦差,凭什么对我用刑?”郑斌色厉内荏地叫喊着。
沈璎并不回话。
郑斌哆嗦着嘴唇,忽然改口:“我要换黄御史审案。”
沈璎依旧充耳不闻。
两边有侍卫带着板子过来,郑斌慌乱起身:“我要换裴大人审!”
沈璎冷笑一声,笑郑斌想得倒是挺美。裴杼不擅用刑,即便是盛怒之下手段也过于温和。这种脏活她直接代裴杼做了,怎么会放裴杼过来?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沈璎从前既管过兵也管着财,她的怜悯之心永远不会落在郑斌、钱别驾这种畜生身上。
无独有偶,郑兴成也是这种性子,得知沧州衙门压根没几个好人之后,他下手更加理直气壮了。折腾人的法子有许多,只要不让裴大人看到就行了。
一个沈璎、一个郑兴成,凡落在他们手上的人没有不招的。裴杼还在问,这两人直接进展神速。
钱别驾被裴杼熬鹰熬了两晚之后,也再次松口了。
说的依旧是之前招供的那番话,沧州衙门的几位高官跟地方上的粮商合作已久,多年来有不少利息运输。这回合作,也是为了低价拿到百姓的田产。
钱别驾出力最多,但是拿到手的却不算多。
裴杼当着几个钦差的面,质问道:“谁拿的最多?”
钱别驾昏昏欲睡地被绑在架子上,刚入睡便被人泼醒,如此反反复复,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听到裴杼反问,钱别驾实在忍不住招了:“是马巍远。”
黄御史跟蒋御史摇了摇头,好个不中用的沧州衙门。
裴杼命书吏记下,又问:“马巍远拿了多少?”
钱别驾摇了摇头,数不清:“很多。放过我吧,我是无辜的,是他们蛊.惑我去做的,我一开始跟马巍远并不是一路人……”
第89章 结果
许是精神恍惚, 钱别驾竟然忆起了往昔。
他是科举入仕,初入官场时,他也算意气风发的饱学之才, 但是梁国的官场处处都是世家大族,他的上峰无不是家世显赫。钱别驾本是耕读人家的子弟, 未曾自卑过,可为官几载却常感自身之渺小。
在京城的那段时间,钱别驾被迫学会了阿谀奉承, 学会了官场之道,但他只是奉迎, 并未摒弃良知。真正让他误入歧途的, 是马巍远。
地方上的贪污远比京城更甚。钱别驾也挣扎过,可是马巍远对他推心置腹,说什么水至清则无鱼,人人都贪, 他却不贪,便是同整个沧州衙门作对。
做官要和光同尘, 马巍远可以贪,他为什么不行呢?眼看着身边所有人都过着声色犬马的日子, 钱别驾也慢慢地失去了自我。来钱的路子太多了很快,钱别驾便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
“我也是被害的……”钱别驾呢喃着, 仍然在为自己开脱。
裴杼轻轻摇头,贪成这样还觉得自己无辜,真是可笑。他对钱别驾没有丝毫同情可言, 按着他的手签字画押之后,裴杼看向黄御史:“诸位可要再审?”
三人迟疑了一下,钱别驾不争气, 还没受多少刑便已经将一切招了干净。哪怕他们有心为其撑腰,也架不住这人自己找死。事已至此,他们也没什么好问的了。黄御史摇了摇头:“裴大人审明白就行。”
裴杼可不吃这一套:“什么叫我审明白就行?陛下命诸位与我同审,便是对诸位大人也寄予厚望。诸位大人若是将所有职责推到本官身上,岂非辜负了陛下心意?若还要审、还要查,事先说个清楚,免得日后陛下问起,反倒是我这个主审官里外不是人了。”
蒋御史被裴杼嘲讽得脸热,只好顺着他的话道:“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其他人呢?”裴杼环视一圈。
众人都摇了摇头。
“那就请几位在这供词上签字。”裴杼提笔,龙飞凤舞地记下了自己的名字,顺便按下手印,而后让人将其送到黄御史等人跟前。
三人未动。
裴杼哂笑:“若还有异议,不妨再审一遍。”
反正他耗得起。
黄御史也没了脾气,钱别驾已经废了,再审多少遍也是一样的结果。再说审了一晚上,不仅钱别驾人要崩溃,他们这几个老骨头也实在是熬不住了,实在没几个人像裴杼这样精力充沛。
黄御史率先写下名字,摁下手印。
不过黄御史还没忘记自己此番过来的初衷,张丞相特意选了他们,就是为了给裴杼捣乱的。这钱别驾虽然招了,但是马巍远应当不会蠢成这样。
待会儿等他们回去,私下里跟马巍远通个气,拖延个三五日,届时沧州赈灾不力,也就方便了张丞相在朝中对裴杼发难。
黄御史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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