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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扶贫五年,我登基了》 110-120(第2/16页)
距幽州最近,是裴杼头一个拉拢对象,赵太守也是裴杼要合作的头号人选。此人性情平稳,不媚上也不欺下,于地方官而言,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很不错了。
正好黄维凭也将幽州的卷宗账目盘得差不多,小问题肯定也有,但花点心思便能补足,终是无伤大雅。
裴杼斟酌一番,在临行前一日找到了张载,由他牵线,私下见了赵太守,商议果酒坊一事。
赵太守被这样天大的好事给砸得晕乎乎,鲁城县能给幽州供货已经很不容易了,可这回裴太守竟然说要同沧州合开工坊,收益对分!
谁不知道永宁县那几个工坊日进斗金?此番合作若是能成,沧州可不再只是只分到肉汤,而是吃上肉了。至于裴杼说的管理人员幽州得占一半儿,赵太守压根没有意见,管就管呗,分钱及时就成,反正他们是占了大便宜。
赵太守起身:“裴大人于沧州有大恩,下官代百姓拜谢大人!”
说完他还有些愧疚,要知道当初裴杼头一日来州衙时,他还怀疑对方是不是过来要钱的。结果人家非但不是来要钱,反而要给他们送钱。
裴杼让他先别急着谢:“工坊可以建,只是我还有个问题需请教赵大人,不知你们州衙究竟想将这工坊建在何处?”
赵太守愣住,随即陷入沉思,一面琢磨裴杼这话究竟是何意思,一面将沧州情况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良久,赵太守道:“那便建在海县吧。”
海县最偏远,靠近海域并无多少耕地,百姓最为贫苦。若是能将工坊建在此处,于当地而言便是莫大的帮助,周围几个县也能因此受益。且此处靠海,来日果子酒酿成之后,兴许可以试着走水路运出去。没准还能远销外邦呢,赵太守精神都为之一振。
裴杼粲然一笑,幸好,赵太守没想将这工坊搬到州城,否则他还真不想答应。
裴杼无心扶持富裕地方,只想借此给底下的百姓分点好处。不论赵太守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故意为之,还是其本身就是一心为民的好官,裴杼都不想深究,他只看最后的结果。
三人连夜讨论好了工坊的具体事宜,等到第二日一早,裴杼便揪着黄维凭再次启程巡查。
这次来沧州的目的已经达成,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沧州都会跟幽州密不可分。裴杼也不指望靠着一次的合作,便能让沧州官员对自己死心塌地,但只要利益一致,久而久之也就分不清了。
一路往南,直达棣州。
裴杼出来这么久,愣是没有透露出什么消息,赵太守等人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思,反正没有给其他州官员通风报信。上次赵太守被裴杼的突然造访吓了一跳,这回棣州的官员更是毫无防备,太守李甫阳直接吓得面无血色。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说?”李甫阳叫来别驾,一边匆忙往外赶一边责骂。
别驾也冤枉:“他们来得突然,我等也不知情啊。”
自家人消息闭塞也就算了,可沧州在棣州北边,裴杼等人必然是先经过沧州才来了棣州,可恨沧州那些官员竟一点都不提醒。但凡提醒一句,他都不至于这样狼狈!
黄维凭一看他这脸色,顿时察觉不妙。
后来证明果然不出他所料,李甫阳这家伙还真的不经查,光是一个账本便牵连出许多人来,至于仓库存粮更是扯不清,若认真查,起来兴许不比之前沧州贪污案小。
意识到又是一桩大案,裴杼已经将李甫阳给关押起来,又命人去永宁县要一百人过来,倒也不是为了帮忙查案,而是裴杼担心这些人会铤而走险,直接对他动手。
谁知道棣州的蛀虫也这么多啊?
不过裴杼既然碰上了,便不会不管。他事先打听过了,张戚的人手都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如今将棣州这些官员弄下去,新选上的起码不会是张戚的人。只要跟张戚无关,裴杼拉拢起来便方便多了,说不定还能安插自己的人手。
黄维凭一直在默默祈祷李甫阳手下能多几个心狠手辣的,直接让裴杼死在棣州得了。可他还没幻想多久,便见裴杼甩出了一份奏疏,详细写明棣州的情况,让他这个副使也署个名,好一道呈送御前。
黄维凭不愿意,裴杼便不让他出门,这无赖的样子,气得黄维凭真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他。
人怎么能无耻成这样?
可瞥一眼虎视眈眈的谢邈,黄维凭又怂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要是不同意,没准死得比裴杼还要快。
憋屈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后,黄维凭直接踹了旁边看戏的周若水一脚,发泄完后夺门而去。
周若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脚印,终于鼓起勇气,叫住了裴杼。
第112章 偶遇
周若水见裴杼回身, 反而又有些迟疑,他能在旁人面前忍辱负重,甚至不惜做小人, 只求出头便好,可唯独在裴杼这儿却莫名有了自尊心。
周若水一直都觉得, 自己跟裴杼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经历,相似的出身,只是选择不同罢了。若他当时能够去永宁县赴任, 未必会比裴杼差。极度的自负与自卑交织中,周若水没办法将裴杼当成寻常上峰对待。
良久, 周若水道:“大人, 听闻您一向古道热肠,喜欢扶危济困,不论是百姓还是官吏都对您交口称赞。”
裴杼挠了挠手心,有些为难。他哪里不知道周若水的意思?这家伙经常被黄维凭欺负, 裴杼也看到了好几回。今儿也一样,不同的是周若水终于发声了, 可他叫自己有什么用,他应该跟黄维凭据理力争啊!
不想被欺负可以反抗, 这是裴杼的行事准则。反观周若水,遇事不反抗也不表态, 反而叫旁人出头。但裴杼也不是冤大头,天底下比周若水可怜的人比比皆是,周若水这样的若算是处于困境, 外头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岂不是正生活在人间炼狱?
裴杼无意装傻,毕竟这回装傻下回还有试探等着他,裴杼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给他一个彻底解脱的机会:“黄副使脾气是挺差,你若是不想在他手底下做事,我可以帮你疏通关系,将你调离河北道。人贵自强,你自己能立得起来,往后便没有人再能欺负你。”
说完,裴杼盯着周若水,想看看他的反应。
可惜周若水低着头,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下官是奉朝廷之命来河北道办差,赴任不足一个月便又要调动,实在有负皇恩。”
裴杼摇了摇头,断了跟周若水好好说话的念头:“也罢,那你便远着点黄副使吧。”
说完裴杼便大步离开,再不想理睬这个周若水。
他对周若水没什么恶感,但也不喜欢,更不想深交,只将他当成一个陌生人而已,以免离得太近遭到反噬。
裴杼时刻不忘他是张戚的人,不过今日提出要将他调走,也是真心,他若是真有本事、有抱负,调走之后天高海阔,可尽其发挥。然而他又不愿意走,既舍不得河北道,也丢不开张丞相这棵大树,那裴杼就没办法了。
听天由命吧,左右有官位、有俸禄,黄维凭也不会打死他。
离开之后,裴杼还交代谢邈等人也离周若水远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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