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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玉羽拂华枝》 23-40(第7/25页)
还找了嬷嬷给她的避火图出来,非让她看,到底看了多少便不知道了,只知道郁华枝动身回府时面颊绯红,明微还摸不着头脑。
“今日也没饮酒啊,小姐可是发烧了?”
郁华枝躲开明微欲伸过来摸自己额头的手,面上讪讪,“洛萦这小妮子,干嘛不好,非让我瞧那玩意,今夜非得做噩梦不可,我可再不来找她了……”
赫连羽绕路回了府中,进了书房便将那青铜色面具随手放在桌案上。可不是么,羽先生不就是这位名扬天下的赫连将军。正所谓是贵人事忙,因一旬只得两日休沐,也难怪羽先生极少现身了。
他刚回到书房便有线报送到,正准备说话,便瞥见书架上的河灯,目光悠悠,似烛火在眸中闪动。
赫连羽回神,吩咐一旁的甲辰,“芡州传来消息,说并无什么异常,那这几日传信给丁卯,撤一半人手去云州,我记得元贞国在云州也有不少驻兵,前去探探吧。”
甲辰领命,“将军,家主方才也捎来了书信。”
待赫连羽接过信件拆看时,眉头皱起,甲辰见状便试着问道,“将军,可是府中有事?”
赫连羽摆了摆手,“倒不是府中之事。”
“只是……陛下对太子当真猜疑至此么?”
赫连羽不愿再细想,便挥退甲辰,一个人默默把玩着手中的面具,想起白日同郁华枝的交谈,脸上总算有了几分笑意,那个小姑娘狡黠又洒脱,实在有趣,想着十五日后同她有约,心下也松快了些。
又想到她问姻缘时的卦象,喃喃道,“我自问卜卦多年,也不敢保证算无遗策,想来是我当时心有杂念也未可知。”
“若说这世间谁最想让你姻缘美满……”
说到此处,赫连羽自嘲一笑,终是不再言语。
总算到了洛萦出嫁的日子,郁华枝起了个大早,由着明微给自己梳洗,过平阳侯府给洛萦送嫁去了。今日侯府上下装点得格外气派,侯爷、夫人眼中尽是欣慰和不舍。卢家迎亲礼节庄重,足显对洛萦的重视。
待送了洛萦出府,郁华枝陪姐姐回侯府中支应。郁晏欢也洒了几滴眼泪,抬手拭泪之时郁华枝却发现了古怪,拉过姐姐的手腕一看,见衣袖遮掩之下的皓腕上竟有许多青紫淤痕,沉着脸色将姐姐拉进房内。
“姐姐,可是洛玄伤的你?”
郁晏欢怔怔,缓缓坐在桌前,并不言语,倒是郁华枝急了。
“姐姐你说话啊,若受了委屈我便去替你讨回公道。”
郁晏欢闻言苦笑,“怎么讨,眼下平阳侯府能给父亲的好处颇多,他怎会替我出头。”
“更何况,我同洛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郁晏欢思忖许久,复又开口,“这痕迹并不是他打我留下的,只是……床第之事上用力了些。若要说他对我好,我想要的、想吃的,他都换着花样给我送。若说他不好,他又将我看作他养的一只鸟,让我凡事都听他的,希望我乖觉,希望我可怜,求他怜惜,任他采撷。只要我有一点没有照他的意思做,他便会……”
其实那日看过避火图之后郁华枝便懂了几分,姐姐就算不往下说,她也明白了。
“竟是如此么?”
郁晏欢握着妹妹的手,缓缓道,“其实这日子这么过着也就成了,他想让我如何,我便如何,这般也就安生些,你也别替我担心,其实他待我也不差。”
正如郁晏欢所说的,父亲不会为她得罪侯府,更何况听姐姐的意思,她也没有合离的想法。郁华枝想着姐姐性情历来沉静,并不愿依靠旁人而活,洛玄却想让姐姐全心依靠于他,此局旁人难解,她也无计可施。
“姐姐,若他日洛玄房里又添新人,你当如何?”
郁晏欢无所谓地笑了笑,“要纳便纳吧,这样我反而松快些。总之守好自己的心便是了,其余的我并不在意。”
洛玄随男宾送嫁后回了府中,便问丫鬟郁晏欢在何处,寻着朝房中来,却在门口听到这一番话,良久未动。
他收回欲推门而入的手,眸中浮上浓浓的阴鸷,转身出了院子,路上只听他自言自语,
“晏欢,感情你这些时日可怜乖觉,竟都是敷衍我的……呵呵,守好自己的心?你做梦,这辈子我绝不与你罢休。”
“晏欢啊,你只有我了……”
待踏进前院,洛玄?婲又带着和煦的笑脸去招待宾客了,这一套绝技,变脸的老师傅都要甘拜下风。
[1]参考六爻取的卦,仅供娱乐哦。
作者有话说:
嗯……这个洛玄是个pua大师哇~
大家记得收藏!比心~
? 28、思乡情怯
四月多烟雨, 京城浸润在朦胧雾气之中,显得含情脉脉。
小雨连下了数日,昨日好容易停了, 郁华枝趁着放晴又裁了些新纸,听闻纸铺生意依旧火热,正巧今日是个大晴天, 便携了把新制的玉兰花纸伞打算出门。
余光却见窗台上又多出了一只纸鹤,依旧有个“安”字,郁华枝便将纸鹤同之前那只放在一个匣子中,想着下次问问究竟是哪个小丫头折的。
送纸的差事原本可以交给明微去做, 但同纸铺掌柜做生意的门道还是要她自己前去才稳当, 京城之内走几步便能撞倒个皇亲国戚,生意人个个又都是人精似的, 就明微那个老实丫头,郁华枝都怕她被人随意蒙骗了去。
马车方至霁风斋侧门,掌柜便已在一旁候着了, 今日不知怎的, 显得格外恭谨。郁华枝略掀开马车帘子, 让明微将新纸递给掌柜, 一旁纸铺的小厮便顺势接过。
掌柜今日连新纸都没验过便将上月赚的银票躬身递上,
“上月新的款式也十分好卖,统共入了四千两银子, 您瞧瞧账目可对。”
郁华枝起处选择同他做生意便是看这掌柜实诚, 没多少花花肚肠, 今日爽快地连纸质都没验, 她便摆了摆手, “掌柜为人正派, 我自是信得过的。”
说着便笑着递了几张银票过去,“虽说已经抽过成了,但这些银票权当谢过掌柜辛苦,待我下月又送纸过来。”
掌柜殷勤,含笑收下,见郁华枝正欲离开,却又急急开口,“姑娘请先留步。”
待她转头看来时,他又有些犹豫,“今日店中来了位贵客,见了您的纸极是喜欢,想同您见面谈笔大买卖,少说也是数万两银子,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郁华枝秀眉轻蹙,有些疑惑,“不知掌柜所说的贵客是何身份?又要与我谈什么生意?”
掌柜见郁华枝好奇,便接着解释,“这位贵客的身份在下也并不清楚,只说见这些纸花样各异,想问姑娘可能按他要求做些,至于价钱如何都听凭姑娘的意思。”
郁华枝心下稍一思忖便开口拒了,温声开口,“掌柜也知道,我每月制纸数量有限,多了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不知对方身份的生意,在下只怕是接不了。”
“我素来知晓掌柜是个实诚人,更欣赏您口风严紧,否则也不会京城遍地的纸铺只同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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