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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剑尊对他一往情深》 40-50(第17/25页)
乘岚清咳一声,招呼他上桌坐下。
红冲低声与朱小草道:“你易容得不错,他没发现吧?”
朱小草不精于此,很不巧,红冲与乘岚竟然也于此道一窍不通,于是朱小草一夜未睡,专门给自己点了一脸麻子。
朱小草的头险些没垂到桌子下面:“师兄,我觉得他应该没那么……”他本想说一个‘瞎’字,可与他说话的红冲正巧目不能视,为免冒犯,这字眼到了舌尖又被咽回去,改成了:“……没那么蠢。”
“那怎么办?”红冲悄声问他:“他都能看出来,你今日还怎么打擂?”
话音刚落,桌上便传来两道异口同声的反问:
“我今日也要打擂?”
“他今日还要打擂?”
乘岚与朱小草对视了一眼,乘岚先开口:“你真不怕摊上事啊?”
“怕啊,所以我叫他易容嘛。”红冲理直气壮道:“我的神通教不了他,就只能把我的经验传授给他了——多与人切磋切磋,总能变强的。”
乘岚没法反驳后半句,毕竟他的经验也是如此。他只好回头道:“那含徵今日也可以试试。”
“哦?”红冲反问:“你不打算从第一场守到最后一场了?”
“打算。”乘岚却说:“所以我的意思是,含徵与小草都可以和我比试一二。”
文含徵立刻道:“那我不打了。”他抱住乘岚的胳膊,撒娇道:“师兄,我们之间切磋得还不够吗?每次你都把我揍那么惨,就别让我今天再在外面丢人现眼了吧?大家都看着呢。”
乘岚还没答,红冲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指了指面前:“哦对,文道友想来也辟谷了,不知还需不需要用早饭?”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桌上放着一个质地上好的羊脂玉盘,盘中别的没有,只方方正正地摆着四四十六颗裹着冰糖壳的山楂。
文含徵一愣,正琢磨着枫灵岛上仙市里几时有过卖这凡间俗物的,才恍然大悟回想起几日前乘岚离过岛一次,还为他捎了一串糖葫芦。
他转头看向乘岚,乘岚沉重地承认:“我买的。”
红冲补充了一句:“两串哦。”
文含徵福至心灵,猛地反应过来——这是在示威?
他顿时就要发难,幸而乘岚早有预料,故意沉声道:“含徵,不可无礼。”
文含徵顿时收了几分脾气,心里却还是恼火非常,可怜巴巴道:“师兄,我难道不是你最偏爱的师弟了吗?”
“是呀。”红冲呵呵笑道:“因为我可不只是兄长的弟弟呢。是不是,兄长?”
这话说得乘岚脚下飘飘,连强装的挂脸也无法维持。但他到底顾忌文含徵还在,见红冲目的已达到,连忙道:“含徵,你先回去,晚些时候,我们校场见。”
“师兄……”文含徵犹自不服,又唤了一声。
乘岚于是又叮嘱了一句:“别把小草的事说出去。”
文含徵只好含着一泡眼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只不过每回回头,必然也要用他那双泪汪汪的眼睛狠狠剜上红冲一眼。
他走后,朱小草自觉已经发挥完了用处,连忙告退。
见红冲乐不可支,乘岚无奈道:“你与含徵计较什么,他还是个孩子。”
他这话倒是不假,无论是按照仙门的规矩,还是在他心里,文含徵确实都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罢了。
红冲道:“我知道。”
乘岚对文含徵没有兄弟亲人之外的私情,他看得清楚,至于文含徵对乘岚是如何哪般,他也大概有数。
只不过,他单纯地看不惯乘岚在师弟外人面前装正经罢了。
分明就不是那么铁面无私、冷心冷情的人,偏偏在师弟面前装得好一番道貌岸然,反而显得自己成了勾引乘岚犯罪的妖精——就算红冲真是个妖,也绝不肯就这样默默接受了这一口锅扣下来。
既然文含徵已经把他当成了妖言惑人的可恶之人,那便是乘岚不作为,他偏要故意把文含徵叫来,好好地作一番恶!
乘岚一看便知他心里是如何盘算的,虽也不觉得自己亏欠在哪,可看他那副贼喊捉贼的模样,忍俊不禁道:“分明是你不肯答应我,否则,我与含徵将此事说清楚,他对你定不是这般态度。”
文含徵是见不得乘岚偏心其他兄弟、同门甚过自己,却也不会一口飞醋吃到什么旁的人去……至少不会是“师嫂”身上。
这话顿时堵住了红冲的嘴,红冲哼了一声:“再说吧。”
他的推脱总是令乘岚匪夷所思,却又拿他无法,只能认命:“行、行!”
待得红冲吃完了那盘被拆解开的糖葫芦,几人稍作休整,又给朱小草重新画了两条四不像的眉毛、一道十分扭曲的伤疤,才一道去了校场.
侍剑山庄摆擂的消息堪称无人不知,没等开擂,校场已是人山人海,连地擂台都成了落脚处,没有一处开战或闲着,都在等待侍剑山庄的人到来。
三人到时,已经很难挤进天擂台周边,又不想太过高调,只好在校场周边寻了棵还算空闲的树落脚。
乘岚没上树,他瞟了一眼校场,说:“我看到含徵了,我先去找他。”便钻入人群中。
他用风真气在自己周身薄薄裹了一层,成为了水泄不通的人群中唯一一滴活水,就这样消失在人头攒动中。
此处人实在太多,红冲也逐渐无法感知到他,干脆放弃,一撩衣摆,在树枝上曲起一只腿坐下了。
朱小草学着他的样子,却又不好意思也那般随意,只能盘腿在他身后坐下。
少顷,朱小草低声开口:“师兄,我无意冒犯,只是实在好奇,不知可否问你一事?”
“可以。”红冲随口道:“小草,我们隐宗从前没规矩,今日我告诉你第一条规矩,就是——有话就说,不用这么多繁文缛节。”
朱小草笑了笑,应了声“好”,才问道:“师兄,你的眼睛,真的看不到了吗?”他一顿,解释道:“昨夜夜深露中,我看不太清,却依稀记得,你不曾遮住双眼,而且……你的眼睛好像对外界有一些反应。”
红冲微微侧脸,没料到他居然这般敏锐,大方承认下来:“能看到一点,但不多。”
他抬起手,伸向朱小草,直到手指几乎能摸到朱小草鼻尖的位置才堪堪停下。
朱小草不敢闭眼,于是,红冲在他眼前突然打了个响指,道:“这个距离才能看见。”
朱小草一连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口中低声道:“我从前还以为师兄是修炼了什么眼睛上的术法,没想到居然真的目力不佳,真是可惜……师兄目不能视,尚且如此强大,真叫我自惭形愧。”
红冲作势望他,评价道:“我其实挺爱听别人夸我,但是——”他竖起两根手指:“第二条规矩,别再这么拐弯抹角地恭维我。”
朱小草讪讪而笑,低头应道:“我知道了。”
“小草,你太紧张。”红冲轻叹一声:“你在霜心派习惯了如此看人眼色,但在我们隐宗这种草台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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