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对他一往情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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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棍散修淡淡道:“承让。”这一通比试下来,他也察觉出对方并不是那般狂妄的草包,反而招式扎实,是有真功夫的。而朱小草风格这般不肯冒险,也不像是个狂妄之徒,倒叫他信了几分“师门有令”的说法。

    朱小草神色稍显萎靡,脸上的涂鸦反而成了防止人看出他心情的保护色,他低声道:“道友技艺高超,令我自愧弗如。”说完,也不再拖拉,灰溜溜地离开了擂台。

    身后再有如何交战,朱小草都已顾及不上,他垂头丧气地回那棵树上,张口便要道歉:“师兄,我……”

    “打得不错。”红冲却说。

    朱小草抬起头,两道水痕在脸颊上洗出两道歪歪扭扭的白线,这才能叫人看出是哭了,他默默道:“师兄无需代为说项,我知道,师兄只是护短罢了。”

    这几日红冲也算是见惯了他一感动就掉眼泪,连忙道:“快自己擦擦,别把你的易容哭花了,被人发现。”

    朱小草便取出手帕,一边十分小心地蘸泪,一边带着哭腔道:“我输了,是我有辱师门,辜负师兄了。”

    “咱们隐宗没山门,这有什么辜负的?”红冲笑道:“你打得不错,比我想象的好多了。”他怕朱小草当自己在安慰人,只好说:“你知道,我从不说好听话安慰人,说你打的不错,就是真的不错。”

    他细细讲来:“你从前使的是双剑,不擅于单手持剑,且我不许你用本命剑,只有一截树枝还能与人打得有来有回,这结果已比我想象得好许多。”

    话锋一转,又道:“但你还是输了,你们交手数百回合,有无数次逆转局势、乃至一击必胜的机会,你并非全然无所察觉,却还是放弃了许多,以至于拖到最后堪堪落败,这是你的问题。”

    朱小草低头认错:“师兄教训的是。”

    “你很小心,这是好事,可有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太怕输,还是不怕输。”红冲神色淡淡:“怕输,所以你不敢冒险;可有时候,不冒险就只能输。比如方才,你那截树枝根本无法支撑长久,你必须要抓住机会。”

    “不怕输”三个字仿佛击到了朱小草的什么软肋,他试图解释:“我想再找找机会……”

    “恰恰相反,我认为你是已经习惯输了。”红冲却道:“你怕的不是输,而是输得太难看——可以输,但一定要输得虽败犹荣,输也要让人看到你的价值,不是么?”

    朱小草很想反驳……可他心里,却仿佛应了一声“是”。

    红冲自觉方才训得似乎太过,担心他心里难受,安慰他:“你不用再跟我这样,我已经看到你的价值了。”微微一顿,又继续道:“你想要变强,要么得不怕输,要么,就得更怕输。”

    不怕输,所以永远有尝试和冒险的勇气;太怕输,才能破釜沉舟,不留后路。

    朱小草若有若思道:“多谢师兄教训。”

    红冲却把三根手指又伸到他面前:“第三条……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的护短。”

    话音一落,他身形一动,闪身跃上擂台:“舍弟不才,让我这个师兄来与道友试试如何?

    第48章 踏雪曾相过(二) “不打了,我认输!……

    长棍散修道:“试试就试试!”说着, 摆出应战的架势。

    红冲也从袖间取出一段树枝,他手中这段比朱小草用过的那段要更纤细柔软许多。他抬手轻轻抹过树枝, 将其上的几片树叶拂落,却不曾以真气淬炼,就做出个剑指对方的架势来,口中道:“请指教。”

    朱小草的态度不像是狂妄之徒,可他这副态度就实在嚣张得太过直白,长棍散修才稍稍提起的警惕之心,顿时又松懈成了一滩散沙。

    下个瞬间, 长棍散修就已欺身而上。

    他也从与朱小草的对决中吸取了经验, 上来就打算重现上一场比试的场景——击碎树枝,进而逼人出界。

    不过,这方法能克制朱小草一二,在红冲手里, 却绝不可能讨得到一点好。

    红冲亦执树枝作剑,他丝毫不闪躲, 直面迎上劈来的一棍。在与棍相接的瞬间,那树枝剑就被这蕴含着真气的一棍击得粉碎。

    长棍散修当即心下叫好!寻常人骤然损失了唯一的武器,必然要躲闪几分, 他正欲趁热打铁,忽地胸口一窒, 眼前的景象已变成了高速旋转的空中景象, 间或夹杂着攒动的人头……他就这样跌出界外。

    待得他爬起来时, 红冲已收了架势, 向他抱拳道:“承让。”

    长棍散修冷哼一声,面色不虞,飞快地抱拳回了个礼, 便自觉地走下擂台,寻了个地方继续观擂。

    远处树上观战的朱小草自言自语:“好大的胆子……”

    树枝哪堪与长棍匹敌,是以朱小草比试时以退为进,伺机反攻,生怕一不小心连个使巧劲招式的工具都没有,赤手空拳反而更不是对手。而同样是树枝,换了持握的人,红冲正因知道树枝无法与长棍相抗,因而绝不瞻前顾后,反而把它当成了掩饰自己真实意图的障眼法。

    朱小草知道,想来他与长棍散修比试时,红冲就已看出了无数个原本能够取胜的机会,因此专门登台,不只是为了“护短”,也是为他示范一遭。

    他想通此事就觉得心里脸上皆是热得发烫,既觉感动,也生出几分无地自容的羞愧来。

    而擂台下,文含徵迫不及待地举起长剑,喊道:“我来!”便飞身上台。

    他动作快得远超平时水准,连乘岚都没来得及拉住他叮嘱两句,人就已在台上了。

    隔着说不上遥远的距离,乘岚望着擂台另一方的红冲,虽然他的眼睛原本也不曾从红冲身上移开过,可是……

    内心暗自唾弃自己的同时,他还是忍不住逼音成线送去一句:“多练练他,但是……别太重手。”

    校场人声鼎沸,没有任何人曾看见台下的乘岚嘴唇翕动,这句话被风精准地送到红冲耳中,顺着风真气的轨迹,他的感知才从人群中定位了乘岚的方向。

    红冲不动声色,亦送回去一句:“兄长这是人在台下,还想把手伸到擂台之上?”迎着文含徵的目光,他微微一笑,道:“树枝坏了,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来借用一把……”他端详擂台中间摆着的一刀一剑片刻,顾忌着不曾使过软剑,最终选择了那把苗刀。

    作为彩头的刀剑被人选用,观战者也能大饱眼福,台下顿时欢声雷动。

    乘岚苦笑一声,逼音成线对他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含徵天生体弱,我确实……”他确实有几分担心,却并非忧于红冲下手太重,这几日擂台上的表现可见红冲自有分寸,他是怕文含徵一时上头就会奋不顾身。

    然而这话还没说完,红冲回他一声:“晓得了。”他不知乘岚谋算,心中暗自琢磨起来。

    他一向秉承着擂台之上按规则办事,既然擂主敢说出任人挑战的话来,他就默认上台者皆是输得起放得下之人。因此,素日里他打擂时能一击必胜的比试中,既不会为出风头而故意挑逗玩弄对手,也绝不会顾忌对方颜面而假作势均力敌,如今头一回要徇私情替人瞒天过海,竟然生出几分莫名的紧张雀跃。

    文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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