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猫?: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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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

    平和的对话让魏天锡卸下戾气,他终于恢复了清朗的声线。

    “你还好吗,我能不能去找你。”

    罗闵不懂有什么必要,他的腿虽然早已结痂愈合,却也没必要在雨天出门泡发伤口添堵。

    于是他回复:“别来,在下雨。”

    魏天锡意想不到他会说出后半句话,罗闵关心的话总是很少听到,他柔和了语气,“就是因为在下雨,你不是很讨厌雨天吗,上学的时候你总是因为天气不肯回家。”

    罗闵讨厌坏天气这事儿是无意中发现,但也算不上很难注意到。

    只要多加一点关注,就会察觉到他藏在细微之处的喜好。

    比如他颈部的皮肤会更加敏感,摩擦一下就会泛红,所以他从不穿高领或穿戴饰品。班级女生议论他像是会在全身上下打满钉子,金属饰品叮啷作响的长相,魏天锡听后笑了很久。

    又比如他很少吃荤食,却偏好重辣,食堂里被人诟病很久的醋炒包菜,由于太辣很少人购买,只有他每顿都吃,满满一大盘。

    再比如,他讨厌秩序之外的事,打草稿的笔迹也要一丝不苟,中途落了墨点便整张丢掉,魏天锡会特积极地帮他去扔,由此多得了他几分忍耐。

    他的思绪落到纸上整洁而漂亮,魏天锡渐渐觉得他太好懂,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地叫他心软。

    罗闵站在教室门前阳台向外望时,他伸出手把他拉回干燥的廊下,“等雨停了再走吧。”

    他们一起度过了无数个晚自习后下雨的夜晚。

    雨声滴答作响,被沙沙滑过纸页的声音盖过,两颗心脏交错跳动,应该不会太孤独吧?

    “……”

    罗闵沉默的时间太长,不是是否也回想起并不过分久远的片段,魏天锡趁热打铁:“不是说好见面的吗,你不会言而无信的,对吧?”

    “过几天吧,今天……我有点累。”

    罗闵盯着灯泡的时间太久,低下头时眼前尚有绿影,眼球胀痛,没思考太多,推辞脱口而出。

    呼吸声静了静,魏天锡语气放得很柔:“好,早点休息,再见。”

    罗闵随手挂了电话,屋外雨势不减,透明帘上挂了雨珠,模糊可见有人向此处奔来。

    他视线紧紧盯着,台面嵌入掌心,身体前倾,一只耳也随他的动作站起身。

    是陈啸。

    他浑身湿透了,进入室内板寸头顶还冒着白气儿,他脱了外套,向罗闵比划:“你站着干嘛?这天气也有客人来?”

    就算有人来罗闵也不必起身,陈啸本想冷着他,又忍不住操心拉他坐下。

    从柜台里掏出一面镜子摆到罗闵眼前,陈啸用力地敲敲镜子,叫他看自己脸色。

    罗闵觉得他比陈啸要好点,看他换了衣服撑把伞又要出去,叫住他:“别找了。”

    陈啸嘴巴下垮,手势比得颤颤巍巍,“没找到我得赔死!”

    “猫没了,你找不到。”

    陈啸闪移到他跟前,眉毛高挑,显然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急切比划:“怎么就没了?你怎么知道的?”

    罗闵避开对视:“我会和那人交代好,你不用赔。”

    陈啸一拍柜台:“什么你交代,你不用管,我就不信找不到,就算只剩几根猫毛我都找得到。”

    他急匆匆避开罗闵拉他的手,闪身掀开门帘跑走。

    留下一串黑色脚印。

    罗闵起身拉下卷帘门,把一只耳推回去:“一只耳听话,我马上回来,你守着这里,能做到吗?”

    黑犬发出不情愿的声音顶着罗闵的小腿,才这么一会儿,雨水就溅湿了裤腿,它咬着湿漉漉的裤脚不放。

    罗闵对它太纵容,它坚持自己的想法,不肯离开罗闵半步。

    黑猫前科累累,一晃神他就容易不见踪影,回来时带着难闻的气味儿。

    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孤身离开巢穴实在是非常愚蠢的举动,一只耳不在乎其他人类,唯独不肯让罗闵犯蠢。

    所幸,它的纠缠起效,罗闵为它改了一身雨衣,牵着它一齐出了门。

    寒风,冷雨,空气砸到脸上都是痛楚。

    罗闵希望裴景声已经回家,放弃徒劳无功的寻找,别像陈啸对自己的能力毫无自知之明。

    早知如此,应该有个正式的告别。

    第38章

    风斜着刮, 雨顺了意,争先恐后打落在地。窄窗透出几丝光亮,幌幌挥不去阴冷。

    裴景声逆着斜雨的方向走,挑着楼宇间狭窄的缝隙瞧。

    路灯罩底堆了不少飞虫尸体, 照明效果聊胜于无。

    地上卧了一团一团黑影, 看不清上前触碰,却蹭了一手脏污, 好在雨未停, 摊开手掌便能冲刷干净。

    可雨迟迟不停,黑猫又能在哪避雨?

    第三次绕过熟悉的墙角, 裴景声的心再度沉下。

    与黑猫第一次遇见就在这个拐角, 他由人撑着伞,衣装笔挺,鞋履未湿, 只在鞋底沾了些泥水。

    黑猫比他狼狈得多,毛被淋透了,体型小了一半,黑乎乎蜷在一角看不出具体模样。

    不过随口一句玩笑话,竟叫它听懂了去, 直直踩过鞋面, 尚未磨过的利爪划开了皮革表层。

    重量落在脚上也轻飘飘。

    蓝绿的虹膜, 虚影般掠过, 在眼前拖了一道长影,捉不到留不住。

    早知还会相遇, 他就会留存着那双鞋,叫黑猫亲眼看着它的犯罪证据悔过,不过它大概是不会的。

    但无论做出什么反应, 都很有趣,它会偏开脑袋装作看不见,还是干脆再在上边留下更深的刻痕?

    确实,它野性难驯。

    但裴景声想留下它,不要它事事顺从,嗲声讨好,只是留下它,也不可以吗?

    不必风吹雨淋,不必为生存躲躲藏藏,健康而惬意的生活难道不好吗,什么狗屁自由,能比体面活着更好?

    给了它自由,它就立刻消失不见,就算是死,也该在他手心咽气。

    现在这算什么?

    罗闵鬼话连篇,先说自己没见过黑猫,却又明里暗里向裴景声传递一个意思:裴景声绝不可能找得到它。

    他凭什么这么笃定?

    水珠成串沿骨骼走向滴落,大衣浸透了水沉重地披在身上,混沌的大脑却渐渐清明。

    一面逼问罗闵,一面差人寻找,才是最高效的做法。

    可他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那张苍白的脸,更不信任任何人会尽心寻找。

    万一文文见到生人警惕过头跑远呢,万一就差他找来的时间它已经失温冻死了呢。

    一切猜想都将黑猫与他推得越来越远。

    他只能漫无目的翻来覆去地找,只怕错过。

    打开定位界面,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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