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猫?: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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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将尾巴从木棍底下拔出。

    舍了几缕长毛脱身,倒也划算。

    方才匆匆一眼,罗闵记下几个壮年男性方位,心中粗略规划路线,欲将彭虎从侧方引入,借他人之手解困。

    看了好戏,也该付出点代价。

    谁知后方突然暴起,罗闵双耳一动,向旁跳开,只见刘冲紧抱彭虎下身,双手死死掐紧,头、颈受了彭虎几下重锤仍不肯放。

    他尖声道:“痛!痛!”

    他眼睛突出却不看彭虎,罗闵顺他视线而去,落在自己被鲜血濡湿的尾巴。

    皮毛拔起,脱了层皮罢了,罗闵集中意志摆动尾巴,又渗出一股血来。

    刘冲痛呼更甚,罗闵心中无言,只得反身,只怕再晚几步,刘冲真叫彭虎活活打死。

    外边终于听得声儿,一时躁动起来。

    “哎呦别真出事儿喽,傻子不知轻重的,打下去不知道谁吃亏呢!”

    “那你进去拉一拉?”

    “那可别,我是不蹚浑水的,谁爱去谁去吧。”

    可各个探头探脑,没一个人上前,方才还在里间抹泪的女人也站在门边听里头动静,似是担心。

    “陈啸,叫你的狗别叫了,听不清了!”

    一只耳狂吠不止,陈啸拉不住,双手做环才堪堪将黑犬定在原地。

    他不敢让黑犬涉险,罗闵捡了它显然是要当祖宗供起,可不是叫它做护卫的。

    可黑猫不见踪影,一只耳一路寻来,压不住焦躁,黑猫十有八九便在里间。

    这更是祖宗中的祖宗,陈啸拿不准是否该联系裴景声,这才多久就出了事。黑猫没事倒好,万一受了惊吓或是蹭掉几根毛,他拿什么赔?

    若是黑猫在里边受了伤也该叫几声,一点声儿闻不着,那多半是躲了起来,用不着他强攻。

    而刘冲出什么事,是与他毫无干系的,不是在他家出的事,他报了警又联系蒋丹已是仁至义尽,他不明情况,也进去拉架打死了算谁的?罗闵不在,谁给他收尸都不知道!

    或是良心不安,他双目紧盯门内,从试图从倒塌堵塞的杂物空隙间探查情况。

    忽然听得一声惨叫,陈啸不由站起身。

    ……

    “畜生,老子今天就把你扒皮炖了下酒吃!”

    彭虎踢开刘冲,还以为傻子有多大能耐,没想到才挨了一击在后脑便没了声息,倒是黑猫主动回扑,倒有几分忠心护主的骨气。

    他猝不及防挨了几道爪印在脖颈,血水顺着衣领向下流,却是毫不在意了。

    教训黑猫,显然比追打一个傻子有趣味得多。

    酒意上涌,疼痛减轻为恼人的酥痒。

    重新拎起棍子,彭虎作势向下劈,眼见要落在刘冲后背,黑猫突然从侧边窜出,撞向彭虎小腿。

    谁知彭虎早有预料,木棍拐了方向,怕一击将猫打死,用力一杵,竟一下压住了黑猫后腿。

    他伸手从黑猫背后钳住它后颈,一把将黑猫提起。

    黑猫死性不改,后腿蹬动,以极为扭曲的姿态将后腿蹬在彭虎小臂,留下道道血痕。

    彭虎虽吃痛,却不肯放手,手指收紧。

    呼吸变得困难,稀薄的空气无法进入肺部,罗闵尚在挣扎,眼前却已蒙上黑雾。

    耳鸣,他再难听清。

    “你是谁?!你是谁!!”再度恢复知觉,罗闵已能畅快呼吸,血液流向四肢,他挥拳砸向面容惨白的男人,止住尖叫。

    彭虎倒地,浑浊的空气终于稍显清新。

    发酵的酒气混杂中年男人令人作呕的烟臭、体味,实在很难让人忍受。

    小巧的毛衣落在地上,罗闵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咚。

    他抬起头,姗姗来迟的陈啸挡在门口,一只耳一改焦躁,撞开杂物嘤嘤呜呜地要扒上来。

    陈啸拉住了它,无声骂了一句脏话,快步走上前脱下外套拢在罗闵身上。

    幸亏他懂事,早早穿上秋裤,要不此时还不能利落地脱了外裤给罗闵套上。

    “陈啸。”罗闵叫他,他没理。

    罗闵蹲下来摸一只耳的脑袋,被舔了脸也没拒绝,“只穿秋裤很丑。”

    陈啸瞪了他一眼,捞起刘冲探了探鼻息,还有气。

    警笛应景响起,蒋丹比警察先到一步。

    她头发凌乱冲进房内,一地的狼藉没叫她侧目,她精准地搂起瘫倒的刘冲。

    干瘦的手缠绕着年轻壮硕的躯体,摸索着确保他的完好。

    女人不知何时也进了屋,嘴角还带着淤青,她推倒地的男人,听他发出鼾声,抹了把他肥腻脖子间的血,站起身,颤声道:“谁打的?”

    蒋丹秃鹫般眼睛锁住她,“他要给我儿子偿命。”

    “他有什么事?!我老公身上到处都是血,这都是脖子上的血,他是想杀人!警察呢,快把他抓起来,杀人犯!”女人尖利地叫起来。

    “不是刘冲。”罗闵在一旁插声,陈啸沉着脸将他向后拉。

    女人情绪瞬间高涨,定住迈步而入的警察:“那是你?也对,你是有前科的人。你把我老公打成这样,你要怎么负责?”

    罗闵穿一身单衣,仅有一扇玻璃折射白光落在他肩头,下半张脸呈现冷釉般色泽,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他置之事外的态度激怒了女人,唤醒她内心的哀鸣,她又哭喊起来,凭什么她这样落魄狼狈,而像野兽一般缠斗的男人们轻而易举地揭过。

    她看向蒋丹,看到她眼里同样燃着火光,把她的脸烧得蜡黄,她看自己与看她身边的男人是一样的。

    一样的一滩烂泥,令人作呕的腐肉,她马上就会啄食掉他们浑浊的眼珠,从嘴唇开始撕扯,整个面部一分为二裂开。

    女人抚摸下颌,她在蒋丹的眼里面目全非,低下头,看见自己满是挫痕的双臂。

    罗闵终于回应了她,在警察搀扶起她后,他站至自己身前,“我会支付医药费,剩下的,不由我负责。”

    那该谁负责?

    谁造就了这一切?

    她看着蒋丹扑在那坨打着鼾的烂肉身上,疯狂地撕扯,血痕覆盖了血痕,鲜血浸透地面。男人喘着粗气醒来,她第一反应是退后两步。

    “住手!立刻分开!小李叫人来帮忙!”

    众人扑倒在地,手拽着脚,腿夹着脑袋,混乱、不堪。

    太丑陋了。

    她一脚踹向颤动的肥肉,一切停滞了。

    落下的泪珠,沾湿了地上米白色的毛衣。

    第36章

    “所以, 我的猫呢?”

    罗闵坐在柜台后,接受裴景声冰冷的质问,一时无言。一只耳将狗头搭在他大腿上,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一高一低的两人转。

    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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