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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是一只猫?》 50-60(第12/15页)
,都没再等到魏天锡的回应,罗闵收拢外套,“我先走了。”
“罗闵,你以为我在乎?”魏天锡嗓子泛哑,声音沉冷,“你知道程云乐是无辜的,你没有那么恨他,你甚至都算不上恨罗锦玉。她抚养你长大,只要对你好一点,你就会心软,在你眼里她很可悲也很可怜。你做不到恨她,你连逃避都做得不彻底,那么大的雨,你还是要回去。
“你为她的死感到愧疚吧?不然为什么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恨呢。
“你既不敢爱,也不敢恨,你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毕竟我什么都没失去,至少你永远也忘不了和我相处的时光,你说是不是?”
罗闵脚步不停,“你可以这么自欺欺人。”
风撩起衣摆向后翻飞,在魏天锡眼前留下一道剪影,彻底消失在眼前。
第59章
街角响起一阵咳嗽声。
“咳咳……”罗闵弯腰呛咳, 深呼吸平缓。
心跳又急又凶,分不清是变化的前兆还是一路疾走的后遗症。
算是裴景声的乌鸦嘴灵验了吗?
宛若针尖挑破了血管,罗闵能体会到血液在大脑中快速流动,他并不为此紧张, 而在眩晕之余升起了一股难以抗拒的兴奋。
畅快得令他抑制不住地大笑。
“你以为我在乎?”魏天锡说出这句话时, 真应该看看自己的表情,那么难堪、愤怒又强撑着傲慢, 眼神几乎要将他扒下一层皮来, 可还是藏不住那一丝微弱的乞求。
多可怜啊,那些强撑着的感情原来都由一场接一场口不对心的谎言结成, 口感苦涩。
如果不再找来, 不再追究,魏天锡仍然可以沉溺于他青涩而遗憾的回忆中。
可惜他就是这么莽撞而傲慢,问题可以没有答案, 但他想得到的,哪怕剖腹取卵,也要有结果。
空气因持续地发笑从胸腔挤出,挤出唇齿,化作一阵白雾逸散。
罗闵弓身笑得畅快, 手脚发麻脱力, 不得不依靠在墙面借力。
笑意渐弱, 罗闵又吸进犯凉的空气, 嗓子发痒,低低咳嗽起来。
赶巧一阵风来, 晃动罗闵头顶的树冠,罗闵咳嗽一声,枝叶也簌簌抖动一下。
落在地上的树影摇摇晃晃。
裴景声又给他发消息。
【裴:你还好吗?】
来验证自己的乌鸦嘴有没有得到验证?
罗闵直起身活动了下四肢, 感受心跳的节奏,很好,他没事。
【wxid_cdq4mi3lckao99:好,没变猫。】
【裴:那是我的预感出错了。】
【wxid_cdq4mi3lckao99:如果有事,我会说的。】
【裴:哪怕我在距离你几千公里以外的地方,你也愿意告诉我的话,我很荣幸。】
【裴:一只耳把你带来的磨牙零食都吃了,晚点希望你发一条语音教育它。】
【裴:它不听我的。】
消息很快发来。
【猫:[语音-20s]】
小红点跟在语音条后,裴景声调大了音量,点击播放。
兴许是对语音功能不太熟练,前两秒,收录了一些杂音,衣服摩擦,轻微的呼吸声与风声。
但当青年开口时,就只能再听见他带着哑意的声音。
他说:“一只耳,你可以看视频、玩玩具,我们说好了的,一天吃一份零食,你把零食吃完了,会很无聊。”
为了显得不太娇纵这只黑犬,罗闵顿了顿,又寻求裴景声的同意道:“可以吗,裴景声,放你之前给我放的那部动画,我陪一只耳看过。”
心间像是被猫尾不轻不重地拨过,有点痒。
裴景声没听清,又播放了一遍,而后回复道:【首都很冷,入夜别在户外久待。】
裴景声又说:【好,我知道了。】
罗闵简要回复后,关闭没有新消息提示的界面,把手插进衣兜,钻着人少的小道走。
虽然没有当场变化,但还是稳妥些好。
或许提前消耗精力□□是可行的。
罗闵挑着人流量小的地儿,沿途路过几片住宅区,都算不上高端小区,可在寸土寸金的地界,有个安身之处,已是值得欣慰的事。
一大家子挤在一起生活,老太太牵着刚下学咬着烤肠的孙女,夫妻两手提着购物袋挤进单开的小铁门。
公交站台下来一批又一批归家的人。
罗闵就在站台不远处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葛冠清才从公交车上挤下,来不及纠正夹在双肩包带中凌乱的衣摆,一眼便瞧到了不远处的青年。
他犹豫着该不该上前,青年已主动走到面前。
“葛医生,你好。”
葛冠清的耳朵隐隐发烫,他才下班,背着黑色双肩包,眼角还有打哈欠留下的生理性泪水,看不出一丝在医院中的严谨模样。
葛冠清不太好意思道:“你好,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
相比较起来,明显年纪更小的青年倒显得沉稳多了,主动介绍自己:“我是罗闵,陈啸的朋友,上午在诊室我们聊过。”
葛冠清伸出手交握,手被冰了一下,他忍住哆嗦,“是,我记得,这位患者的情况比较特殊。”
罗闵收回手,脸上适时露出一点为难的神色,很淡,只是皱了皱眉,但葛冠清还是问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确实有情况想问,葛医生你知道,我提前离开了。”
葛冠清当然记得,“如果患者本人不愿意透露诊疗细节,我可能没办法告知更多。”
“是,我理解。不过当时葛医生你似乎有话要说。”
没想到罗闵看上去冷心冷情,在细节方面却异常敏锐。
葛冠清略有纠结,“这……”
有些话说与不说,都是拉扯与煎熬。
“我明白,无论是作为告知还是被告知的一方,心里都不会太好受,尽管事实可能已经注定了。”罗闵的脸在夜风中吹得冰白,音色是一种不近人情、不问人间疾苦的凌冽,“但如果还有一点余地可以扭转,都还谈不上盖棺定论。”
尽早接受命运兴许能减少伤害,摒弃不切实际的幻想,专注于已拥有的一切而珍惜当下。可曾经拥有过,怎么能甘心失去?留下的空洞,只怕一生难以填平。
“戴医生没有隐瞒陈啸,他问了陈啸一个问题。”葛冠清说。
“什么问题?”
“问他愿不愿意花费比以往相加起超五倍甚至十倍的费用,压在一个预期效果不明朗的治疗方案上,他可能因此失去所有积蓄,耗费大量时间精力,但结果仍然不会令他满意。”
罗闵眉眼沉静,没有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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