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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是神棍,不是军师》 100-110(第18/22页)
,我爹生死不明,定城遇险,人手也安排不过来,派不出合适的人出城请援军,而且夷狄过来的是精兵线,不好骗,我娘和我因身份特殊,都在对方悬赏人头之列,定城若破,百姓皆苦,我娘干脆行险,带着我出城,去找祖父的援军。”
说到这里,萧无咎声音再无法平静:“她其实只是人聪明,心思玲珑,本身没有什么武功,信息足够,人手足够时,她可以做成很多事,可只能靠自己体力时,她……女子之身,远不敌武夫。”
“她种种艰难都提前想到了,带着我险而又险地完成了任务,以近距离烟火信号,通知到了援军,而之所以用烟火信号,非本人亲至……是因为我们突然遇到了狼群。”
“狼群和夷狄小队士兵,一起发现了我们,不管哪样,我们都逃不掉,我娘便喂我吃了一颗丸药,她也吞了一颗,藏到了狼群里,我不知那是什么药,但狼群竟真的忽略了我们,没把我们当敌人,而是扑向了夷狄小队。”
“夷狼小队全军覆灭,可我们也并不是就安全了,因为药物作用有限,药效很快会消失,狼群来追我们……我们很难脱离它们的视线,必须得快,很快,我娘在狼群扑向夷狄时就带着我跑了,竭尽全力,可到底还是不如狼群兽性速度,终是……”
萧无咎闭了眼睛:“我们看到了援军,祖父来的很快,直接张弓射箭,狼群不会有好下场,全部都得死在那,可祖父冲的再快,也只是一马当先,因为太担心引发的爆发力,带的兵还在后面,他只有一个人,如何能同时射死那么多狼?”
“只需一两息……只要我们能扛过这一两息,只要运气好一点,我和我娘都能获救,可头狼实在太快,扑向了我……我娘狠力把我扔了出去,我摔进雪地,只是很疼,哪里都没伤到,我娘却被咬中了侧腰……”
“虽也获救,还是伤的太重,没扛多久,就去世了。”
夜色寂凉,烛火跳跃,似未尽岁月的伤痛,在此刻盈满。
祝卿安轻抚着萧无咎的背:“你的名字,是夫人给你取的?”
“是,”萧无咎无声点头,“我原本也不知,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字,直到遇见你,知道易经……”
祝卿安垂了眸。
无咎,是易经爻辞里,最好的状态,给萧无咎取名的人,必然对他饱含着无数期冀。她经受过苦楚,心地始终善良玲珑,知道阎国师是命师,同他本人有仇,却并未仇恨与他有关的命理知识,正确理解这个世间,以本心看待《易经》……
多么难能可贵。
萧无咎:“也是那时,我才开始怀疑这个方向。”
骨器之事,这么多年,断断续续听说过很多,但他从未往自己身上想过,娘亲的过往,祖父和父亲,中州军,定城百姓,没一个在意,他们爱护的,敬仰的,保护的,怀念的,都是她本人,她过往是不是很坏,有什么名声,都不重要,她若有什么心愿,只要说一声,大家都会帮忙,助她实现。
她自己并未看重,阎国师所为又都在南朝,中州形势焦灼,仗都打不过来,实在没多的精力管别的,这些陈年旧怨,就这样被搁置了。
祝卿安也想起来:“怪不得你带我回定城后就很忙,经常看不到人影,原来不只是军情,查找叛徒,还在怀疑这个方向……”
萧无咎:“我从不知,她这般苦过……”
那么难,还救了那么多人,他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早一点知道,早一点……
“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我会帮你……”
祝卿安问萧无咎:“我能否知道,夫人的名字?”
“桑闲,”萧无咎声音有点低,“她说她原本没有名字,这个,也是她给自己起的,中州皆喊她夫人,除却自己家人,无人知她名姓。”
“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
祝卿安很难不动容,这两个字取自诗经《十亩之间》,描绘的是夕阳西下,忙完一日采桑工作,未失活力的姑娘们互相呼朋唤友,一起离开,夕阳中留下欢声笑语,袅袅不绝的画面,引申为偕友归隐,田园生活脉脉。
桑闲足够聪慧,也敏锐多思,她心地善良,也有锋利尖刺,她很清楚自己能做到多少,便在能力范围内做到极致,那些过往一直不说,是不想那段经历成为绑缚,是知道时机不成熟,没有抵抗除掉的条件,哪怕痛心,也要暂时斩断来往——如若不能救更多的人,至少不要成为彼此负担,为彼此添更多麻烦。
然她从未想过放弃,心志从未移变,她救了很多人,也许出了自己的心念,承诺,她所作所为,不过是想留下火种,以期日后能——
行与子还兮。
第109章
夜色沉晦, 暗云卷动,墨色流淌。
某不知名的院子,齐束收到了两封信, 一封来自封地,他的母亲, 提醒他快点行动,入丽都这么久, 也没个回音,莫非无所事事,在偷懒?若他不想干,可交出侯爷印信, 他有的是兄弟愿意帮他干。
另一封, 来自阎国师, 说南朝风云际会,大势已不可挡, 言子时将开启护国大阵, 但可为他留一道后门,若愿领这个情, 则直接去皇宫见他,夺取传国玉玺, 日后天下共治之。
为表诚意, 阎国师还奉上了一卦, 说是近来算出的事,将齐束过往所为,现在计划,包括如今手上收到的母亲的信,全部算到了。
齐束眉目晦暗不明, 良久,才将两封信纸递到烛边,看着火苗舔燃,低低笑出了声。
丽都相反方向,冯留英也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来自凉州的家书,他那一堆妻妾嘘寒问暖,鞭策他上进,可得打更多江山回来,不然你那么多儿子怎么办,以后连口吃的都吃不上,还是跟你一块死了?
另一封,也是阎国师的,内容和齐束收到的类似,只是他们彼此并不知道,冯留英确定的是,阎国师不知为什么突然、发疯,要搞把大的,那别人都箭在弦上了,他要不抓住这个机会,还玩什么群雄逐鹿?
“来人——”
时间还不够,世家还没完全拿下,不过也没关系,他这边这样,别人那里也是半斤八两,反正基础打的不错,只要这次仗打赢了,走到那个位置,一切将不成问题——
说到底,江山都是要靠打的,这一次,他必要抢占先机,先于所有人走到那里!
“同本侯去西门!”
西平侯也收到了信,但与此同时,他也截获了别的消息,这信并不独他一人有!
“老匹夫!”
西平侯把信扔到马桶里,怒不可遏,阎国师怎么敢的?大局还未布好,说好的东西还未兑现,突然就来这一出,不商量也不提前通知,把他放到哪里了!
还有把东门留给他什么意思?他叫西平侯,喜欢的方位一直都是西,连自己的兵驻守在城外西边,为什么不给他留西门!
对啊,他的大军,就在城外,比任何人来的都早,既然如此,玩突然袭击也算是利好他,他甚至不需要阎国师襄助多少,只要抓住这个机会……
为什么不干?
他咬了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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