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与娇花: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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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给自己找到理由之后,她往医馆的步子就更加快了。

    第28章

    028

    身处在这个位置上, 裴延年要做的事情很多。

    连日来的奔波也让他生出了疲惫之感,当小妻子出门的那瞬间,他也靠在椅背合上双眸。跳跃的烛火落在他的脸上, 明明灭灭当中,他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有, 任由自己在黑夜中沉寂。

    门口重新有动静的时候, 他才睁开猩红的眼,朝着门帘的方向看过去。

    少女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走进来。

    她的脸因为赶路, 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呼出来的热气凝结着雾气, 让人多了几分缥缈的感觉, 切切实实又重新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顶着男人投过来的视线, 江新月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像是自己在裴三面前认输了般。越是心虚,她的音量也就放得越高,强调道:“我这不是关心你, 只是这院子还是我的, 你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 我也难逃其咎。”

    裴延年沉默半晌,烛光中, 他的眸子明明灭灭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半天只“嗯”了一声。

    老大夫没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眉眼官司,“你着急忙慌请我过来,到底是谁受伤了?现在天黑得早,赶紧包扎我还等着回去呢。”

    “他的手臂, 您给瞧瞧。”江新月示意男人的方向,说着自己都有点嫌弃屋内昏昏沉沉, 转身又去靠在门边的柜子里拿出好几个烛台来。

    她一一点上之后,就放在裴三周围的地方。

    屋内瞬间亮堂了不少。

    江新月这才注意到,裴三仍旧穿着训练的那身衣服,身上的泥灰多到似乎只要动上两下就会直接掉落下来,就连他坐着的椅子周围都已经有灰白的一层。

    老大夫皱了皱眉头,“这样不行,得要用热水清洗下,最起码伤口周围得要是干净的。免得到时候伤口感染了,连累的还是我的名声。”

    可屋子里哪里有热水?还得要现在去煮。

    江新月是没有做过这些杂活的,裴延年正想要站起来时,就看见对面的女子说了声“等等”之后,立即转身去了小厨房。

    不消片刻之后,她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江新月其实还是有些生气的,根本不去看裴三,语气生硬地说:“你自己进去处理一下。”

    裴延年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老大夫叹了一口气,“他的手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自己怎么动手?你这个小娘子,怪不会心疼人的。”

    “我不是小娘子。”江新月反驳道。

    “那你是他的什么人?”老大夫不解地反问着:“看你来找我时还挺着急的,是亲人吗?”

    江新月答不上来,她什么都不是,纯粹就是大发善心怕裴延年真的把自己作出事。她嘀嘀咕咕着:“我也没着急。”

    裴延年倒是没说什么,单手稳稳地托住铜盆,声音沉稳地道:“我自己就成,她没做过照顾人的事。”

    江新月想要反驳,可随即又心虚下来。她确实没有做过照顾人的事,在怀远侯府或是徐家的时候,她身边永远不缺少下人,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头就是流落到清水镇,但也只是生活上苦了一点,其余的裴三将她照顾得很好。尤其是两个人“成亲”之后,她吃过最大的苦头就是在夜里的各个地方。

    想到这里,她便有点心虚,看着那道绯红色的帘子不出声。

    老大夫瞧出点什么,虽然没有指点别人的爱好却还是提醒道:“他一个人行动不方便,等耽误的时间长了,人容易感染风寒。到时候伤口要是发热,可不关我的事。”

    她看向老大夫,都快要怀疑老大夫是不是裴三请来的说客。

    老大夫没好气地瞪了回去,“我也没有说错,你要是不相信就这么一直拖着呗。”

    江新月咬咬牙,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进去了。

    男人听到身后的动静,动作停顿了下,却没有转身去看,而是接着去解身上的革带。他一只手受了伤用不了力气,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革带上半日,却始终没有办法将革带解开。

    江新月看着实在没忍住上手,上前一步利索地将革带解开,还顺带着替他将上衣都脱掉。

    都到了这一步,剩下的实在没有什么好矫情的。为了速战速决,她直接将沾了热水的帕子拧干了,沉默地替裴三擦洗起来。

    有一说一,不管她看了多少次,都要感叹一声。裴三的身形非常好看,不是那种肌肉遒劲的粗壮,而是清瘦挺拔而又矫健的。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薄薄的一层肌肉均匀分布,线条十分流畅。

    江新月原先没想多,可是两个人的距离十分近,近到她可以看见他肌肤的纹理,能看见他随着呼吸的起伏而若隐若现的腹部肌肉。

    尤其是她拿着湿热的巾帕擦拭他的腹部时,擦一下,整齐的肌肉就会受到刺激似的紧缩,然后放松又恢复到平整的状态。再擦一下,就再次重复上述的动作。

    说实话,她是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没忍住多试了两下。

    正在她为自己的这个发现而感到新奇时,她的手腕便猛然被攥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身上的体温增高了,她都能感觉自己被握住的那一块肌肤在发烫。

    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就对上裴延年黑沉沉的视线。

    昏昏沉沉只有一盏烛火在坚守着的夜里,裴延年赤着上半身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呼吸比平时急促了很多,烫人的呼吸就直接落在她的脖颈处,眼眸中掺杂了许多隐忍而又克制的情绪。

    “你在做什么?”裴延年问,随着说话的动作,肌肉紧绷线条就显现出来。

    江新月的脑子一下子就短路了,回想起刚刚自己的动作,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可她不能承认自己有了点歹念,这岂不是在认输。

    刚刚裴延年的那副冷漠的态度,她可还记得呢。

    她冷着一张脸,将手中的巾帕抵了过去,十分淡定地道:“就是比较一下,只能说——大不如前”。

    “是一个词,还是两个词?”

    “嗯?”江新月一时没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贴上一块生热的东西。肌肤的直接相贴,让接触的地方生出许多密密麻麻的痒意,让她的手指忍不住蜷缩,却按在男人腰腹的肌肉上。

    裴延年冷笑一声,“不如你自己试试。”

    江新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下一刻立即抽回自己的手,活像是被疯狗咬了一般马不停蹄地冲了出去。

    ——

    江新月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和裴延年之间挺奇怪的。

    就比方说,上一刻两个人都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直接在对方身上咬一口,下一刻就能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再比方说,明明她被裴三气死,打定主意说日后都不要理他了,但是下一刻两个人就坐在小厨房的桌子上面对面吃饭。

    主要是她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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