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与娇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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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几次也才能摸清这中间的分寸。

    可仍旧免不了会觉得疲惫。

    车轮压在青石砖面上,压住车轮滚动的吱吱声,稳稳当当一路朝着镇国公府前进。

    等下了马车,裴延年头脑才觉得清楚一点。

    他从侧门入内,两旁的下人在见到他时皆恭敬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就连动作都开始变得轻慢,生怕有冒犯到的地方。

    在一片寂静声中,突然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我不去。”

    裴延年递给砚青一个眼神,自己便先回去。还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见砚青找了过来。

    “大少爷离家出走了。”

    裴延年两旁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直跳,还没等坐下来喘口气,就带着人出去找裴策洲。裴策洲逃跑的心思很足,可奈何能力有限,连城门口都还没逃出去就被小叔连人带包直接扣了下来。

    裴延年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黑,单手将裴策洲从马上拖下来,扔到裴家的祠堂内罚跪。

    裴策洲从小惧怕自己这个叔叔,之前敢在府中闹腾叫嚣,也是以为裴延年这段时间忙,顾不上上自己。现在看着小叔阴沉沉的一张脸,瞬间噤声老老实实在冰冷的砖面上跪着。

    祠堂这边有专门的人打扫,可因为主子们呆在这边不长,没用过燎炉火盆之类的,因此格外地冷。真要是跪一晚上下来,人铁定会生病。

    下人们全都噤声,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候不要命地上前劝说。

    可总有替裴策洲打抱不平的人。

    裴延年落座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温氏就已经找过来了。

    “现在天气这么冷,你让策洲在祠堂跪着,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还没看见人影,温氏的质问声就已经先到了。

    她从门外冲了进来,看见裴延年好端端坐着,颇为不满,“他做的有什么不对的话,你好好同他讲道理就是,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罚他?”

    “他做的叫什么事,就因为天冷不去军营?”裴延年一只手撑在扶手上,按着自己跳动的神经,声音淡淡。

    温氏噎住。

    她也觉得裴策洲实在有些不像话,可多年来形成的习惯,让她下意识地去偏袒,替裴策洲遮遮掩掩道:“他也没有说不去,这不是家中即将有喜事,想要休息两日。再者说,你对他未免也太苛刻了些,他从小就没吃苦,乍然到军营中操练,能坚持到现在,都已经算好的了。”

    外面不算黑,但是屋内早就已经点起烛火,将空荡荡的室内照得一览无遗。

    简单的黄梨木桌椅木架,随着时间的流逝,年幼时他所用过的器具或是物品早早都换成了同前厅待客差不多的用具,低调贵重,却没有丝毫生活过的痕迹。

    就连小山村那个临时歇脚的小院子,都要比这里看起来更加像是个家。

    而温氏的絮絮叨叨还在继续,说裴策洲最近瘦了不少,左手上长了一块榆钱大的冻疮,有天累得还是让小厮背回来的。

    而裴延年就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一只手就搭在桌子上拨弄面前的茶盏。光线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气质粗犷而又生冷,以至于额头上那一点结痂的擦痕都像是件装饰品。

    训练时做的就是粗壮活,没人觉得他受点擦伤有什么不对劲的。

    温氏说着说着,见他一直不吭声,音调都低了下去,看向自己的儿子,半是埋怨道:“你怎么不说两句?”

    “我说什么呢?让裴策洲一直废物下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虎威将军裴青安的儿子是个只知道招猫逗狗的逃兵?”

    温氏被噎住,对上儿子发沉的视线,表情讪讪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让你循序渐进。”

    “循序渐进不了。”裴延年不想再多争辩什么,直接拒绝,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两下,声音比外面的天都还要冷。

    “您若是接受不了,将策洲领回去,放在后宅中慢慢教导。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手把手教他从头开始。”

    这话温氏根本不敢接,她自然知道裴策洲能跟在裴延年的身后前途可比在后院中打转好得多。

    她瞬间像是被捏住了八寸,不敢同儿子对视,心虚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往回找补。“我这不是想着你教教他,自然是什么都听你的,就是让你费心了。”

    她这才突然想起来,“你从宫中回来用过饭了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现在差人去做去。”

    “用过了,等会我还要出去一趟,用不着这么麻烦。”

    裴延年站起身来,身高腿长显得气势就更足了,对着温氏的态度更恭敬也更疏远些,“明日圣上会下旨赐婚,烦请您辛苦些,婚事上拿个主意。”

    “这是自然的。”

    裴延年点点头,说自己还有些事,拿起木架上撑着的大氅,朝着温氏点点头之后就离开了。

    温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又是一阵憋闷,出声想要叫住他的瞬间,突然想起来他今天一整日都在外面奔波,哪里有时间吃点东西?

    想到这点,她所有的话都哽在嗓子眼里,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好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

    裴延年再过来的时候,江新月有点儿惊讶。

    怎么说呢,昨晚闹成那副鬼样子,她还以为裴三会不高兴,专程冷她个几天。所以在喝完陈大夫开的药之后,早早地就上床歇着了。

    “过来问问,陈大夫是怎么说的。”裴延年解释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扔到江新月怀里,“随便买的。”

    江新月觉得他说的这句话没有一点儿根据,但是见男人沉着一张脸,只敢小声地嘀嘀咕咕着:“陈大夫不是裴家的坐府大夫吗?你问声就是。”

    到这里来听什么二手的消息,她说的还没陈大夫说得清楚呢。

    可在男人逐渐变黑的脸色当中,她还是没敢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打开油纸包看见了还冒着热气的桂花糕。

    她还挺爱吃桂花糕的,就拉着裴三坐下,开始煮茶预备配着点心吃。

    猩红的火舌舔着砂罐底,罐子中热水咕噜噜沸腾着,让茶香和桂花香都纠缠到一起去,在夜色中多了那么撩人的意味。

    这时候要是喝喝茶,谈谈心,两个人虽然没花也没有月亮,但是也能海誓山盟一番。

    江新月想起今日白天同福仪说过的话,尝试着想要同裴三走心一把,谈谈感情什么的。

    为此,她还特意扭了扭身子,凹出一个自己觉得特别好的仪态,脸上还带着温婉的笑容,势必要一回头就将裴三迷得鬼迷日眼。

    只是扭头时,笑容还没来得及在脸上绽放她就愣住了,瞪着眼看裴三一口一个地吃起了桂花糕。

    倒不是说他的动作有多么粗鲁,而是桂花糕这东西最多就是道点心,寻常哪怕是配着茶吃两三个都会觉得腻味。

    裴三是怎么面无表情地连吃好几个!

    裴延年看着她错愕的表情,以为是自己先吃她不高兴了,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微微蹙起眉将油纸包往前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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