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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糙汉与娇花》 110-120(第21/22页)
正了。”
“呵,怎么,不跟着我回去就算了,现在连靠都不让靠?”顾君珩冷笑一声,“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挺没良心的。”
裴琦月迟疑,推他的手逐渐没了力道,任由他靠着。
顾君珩完全是打蛇随棍上,将大半边身体都倾斜过去,几乎等同于躺在人怀里。
可他心里还存着气。
毕竟来青州之前,裴琦月说的是看看就走,会同他一起回京城,同裴二夫人坦白然后再成亲。
来嘉应城走一趟就能换个媳妇回去,这笔买卖实在是划算。
顾君珩也就同意了,谁知道人来了就不走了。可他能怎么办,是把她打晕了捆走还是下点蒙汗药让她一路昏迷到京城?依照这个小丫头的性子,只要他敢动手,她就敢抓住时机溜得谁都找不到。
好歹在青州,在裴延年的眼皮子底下,还能有个看顾的人。
他掀开眼帘,依旧是懒洋洋地躺着,眼神却有了细微的变化,在不甚明朗的月色下越发深沉,声音清冷道:“你别忘了,回去要成亲的事。”
“我不会忘。”
顾君珩也没有反驳,抬起手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往下按。
裴琦月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对上了男人的视线,放置在膝盖上的双手捏紧成拳头,全身紧绷却没有躲开。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到顾君珩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小姑娘的簇状的睫羽、骤缩的瞳仁以及瞳仁里他的倒影。在交缠的呼吸间,真的会给人一种情深的错觉。
顾君珩见她没有躲开,这个吻就更加深入。
而在他们的身后。
裴延年一把抓住了想要往前走的江新月,摇摇头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江新月还想要说点什么,就被人半强迫地拉走。
等走出一段路,确定身后的人都听不见时,她甩开男人的手:“顾君珩什么时候和裴琦月在一起的?”
“我也不知道。”
江新月错愕地看向他,眼里全都是质疑:“你同顾君珩这么多年朋友,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就放心让两个人单独相处?”
“这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琦月又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做什么。”裴延年带着她往屋里走,见小妻子还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补充道,“顾君珩这个人看着不着调,但也是有分寸的,他不敢对琦月做什么。”
江新月现在都还在怀疑人生,万万没想到两个人有点什么。
也不光是她,怕是连二嫂张氏也不清楚。不然按照张氏的性格,定然会想法设法将两个人彻底隔离开。
原因无他,顾君珩在感情这方面,实在名声不好,甚至荤素不忌。
前两年还闹出秦楼楚馆的姑娘,挺着大肚子闹上顾家的传闻,让他狠狠地在京城出了一次名。经此之后,也没有好人家肯将姑娘嫁给他,至于小门户的姑娘他又瞧不上,就一直拖到了今日。
他同裴琦月差了好几岁,路上对裴琦月也算照顾但是也没什么出格的行为,甚至逗两个孩子的次数都要比和裴琦月开玩笑的次数多。
要不是今日她忘记将信交给顾君珩,同裴延年找过去撞破这一幕,还真的发现不了。
她脑子有点乱,坐在凳子上,问道:“这事要不要同二嫂说一声?”
“等琦月回去,自己去说。”
江新月逐渐琢磨出味道,问道:“你是不是想要两个人在一起?”
裴延年这次没回答,站到屏风后面解开革带。
江新月站起来走到他跟前,追问:“你还真的有这个打算?顾君珩外面的莺莺燕燕不少,他对琦月能是真心的?”
裴延年见她追根问底,很中肯地评价道:“顾君珩人不错,他的那个传闻半真半假不知道多少是真的。他若是有个好名声,今日已经成了驸马,守在一亩三分地里过日子。”
顾家的情况同裴家极为相似。
留淮侯与先帝打江山,以女子之身挂帅出征,封侯拜相,是位相当传奇的英雄人物。但是与裴家不同的是,留淮侯儿子这一辈就已经开始走仕途,长子也就是现任的留淮侯当时兼任左都御史,次子外放京城调任衢州通判。顾家旁支在经商上颇有天赋,又以留淮侯这一支为尊,每年上供不少奇珍异宝。
有钱有兵有权,顾家煊赫一时。
直到顾君珩七岁时同梁王世子争执,不小心推梁王世子下马将他摔得半身不遂,留淮侯捐银六十万两替梁王世子祈福,顾家就逐渐没落下去。
可就算没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一口气拿出六十万两白银的顾家还是被惦记上了。
此后由状元郎亲自教导启蒙的顾君珩成了招鸡斗狗的纨绔,等到了能议亲的年纪又开始寻花问柳,留淮侯几次被气得当街抽出随从的佩剑追着这个儿子砍。
也就是时间太久,留淮侯府笑料百出,人们也就记得顾家有一堆不成器的子孙。
裴延年中肯地评价道:“顾君珩就算想要求娶裴家女,也未必有人会同意。他要是真心想娶,付出的代价并不会小。若是不真心,两个人自然也不会成亲,我们着急什么。”
他说这些时语气都很自然,顺手将脱下来的衣服都搭在屏风的架子上,换上寝衣时不经意露出身上的大大小小陈旧的伤口。
江新月只觉得窒息,还有一种从内心深处逸散出来的胆寒。
“天下已定,我固当烹。”
裴家同顾家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在裴家一门三父子壮烈而亡时,庆阳帝忧虑边境动荡的同时,会不会也在暗自庆幸裴氏父子的身亡?裴延年是庆阳帝一手培养出来的,他是不是更早就认识到上位者的无情?
“被吓到了?”裴延年见她脸色苍白,顺势去握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冷得和铁差不多。
他顺势将她的两只手都揣进自己的怀里,“你真的不用这么担心琦月,她自己知道分寸,不容易被骗的。”
江新月的手就贴着他的肌肤,手指刚好搭在他的心口,碰到一处一指左右的伤疤。
可以想象,要是当时刀剑再偏一点,说不定连命都捡不回来。
她甚至想问,既然都知道庆阳帝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他为什么又要替皇上卖命?按照镇国公府的财富,裴家几代人都挥霍不完,大可以舒舒服服地在京城过自己开心的日子。
可她又问不出口,因为裴延年已然站在这里。
她抬头看向裴延年。
他回来时已经沐浴过,还细致地剃了胡须,下颌处的线条清晰可见。垂眸看过来时,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情绪,壮硕的身形又给浑身增添了匪气。
好像又回到当初,她才见到裴三的样子。
不过那时候的裴三气质更为凶悍,提着滴血的长剑时眼里全都是漠然,更像是一支没有感情的杀器,连作为人最基本的喜怒哀乐都没有。
细细想来,裴三去清水镇是为了养伤,可到底是什么伤在满是太医的京城治不好,需要到人烟罕至的深山老林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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