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钳工[六零]: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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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巧枝怎么不去灶上帮忙?”

    哪有姑娘懒成这样?以后不得被婆婆骂死,这要是搁她家,腿都给打折了。

    林巧枝都还没说话。

    三婶忙笑着过来拉着来人的手往里走:“来来来, 进来坐。她个城里娃娃,哪里会烧我们的柴火灶哟, 怪添乱的,我们几个妯娌做就行!”

    可不敢喊那个野丫头。

    不如她们妯娌几个做,还能从锅里抠几口好的给孩子吃。

    主要是,喊她才是闹心!

    打小就是那德行,你喊她来做事,不管是洗菜择菜也好,烧火淘米也好,她都要跑去喊弟弟。

    “林家栋,婶婶喊我们一起去帮忙干活啦!”

    她是答应得爽快,什么活都愿意干,可非要扯上弟弟,你说说,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没见过谁家男娃围在灶台跟前打转悠的!

    作为最出息的二儿子家的大孙子,林爷爷和林奶奶多稀罕啊?

    当即心疼地摸着小家栋的头道:“受苦了受苦了,咱们家栋在城里还要干灶台上的活。”转头又对林父质问,“她江红梅是干什么吃的?连自家男人孩子都伺候不好,她们江家就是这样教她的?”

    如果江红梅恰好在面前,说辞又会换一种说法,看似在骂另外几个媳妇,其实是在指桑骂槐。

    被骂了个没脸,新媳妇便勉强笑道,“我喊巧枝呢。”哪想到她非要去喊家栋一起做。

    这个“新媳妇”并不特指某一人。

    而是每一个新嫁进来的媳妇,头一年都会经历类似的事,对妯娌说的“别去喊巧枝帮忙”的提醒不信邪。

    难不成她江红梅的闺女就金贵一些吗?

    然后就晓得了,原来还有丫头片子脾气能这么凶!

    要说林家二老有多疼孙子,其实也不尽然。

    谁会对一年见一两次的孩子感情深厚到不行?

    主要是骂江红梅!

    能嫁到城里已经足够沾光了,足够享福了,结果她干什么?尽会往娘家扒拉东西!!

    看不惯自家儿子挣的好东西,送那么多到亲家,老两口感觉简直像是从他们口袋里往外掏的一样,心都在滴血,膈应得不行。

    每年都对江红梅这个二儿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连带林巧枝一起,阴阳怪气、念唱做打,就差指着江红梅鼻子说“你就是这样教孩子的”“吃里扒外的东西”

    最后闹剧哄哄一场。

    经历过的,都再不敢喊林巧枝帮忙做活儿。

    江红梅每每事后在无人处抹泪,“我怎么这么命苦,别人家的丫头多懂事,偏偏就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一点不晓得心疼娘,做点活怎么了……”

    她不敢也无力反抗公婆,就只能将一切怪罪到女儿头上。

    ——都是小巧枝的错。

    林巧枝给火钳翻了个面,糍粑换了崭新的一面。

    可小巧枝慢慢长大,稳稳站住了小小的一片阵地,谁都晓得她性子凶,有人喊她去灶上烧火,三嫂的第一反应是“算了算了,我来,她哪里会?”,家里谁也不敢阴阳怪气地讽刺她。

    而嫁进林家多年的江红梅,还是依旧抹泪说自己命苦。

    “错”的人稳稳立住了,“对”的人却一直摇摇欲坠,依旧在被讽刺、被挖苦,被骂吃里扒外。

    那边热闹声儿一阵阵的高。

    就跟灶台里烧得噼里啪啦的柴火一样旺。

    “大仙!你真的当上工人了?怎么成的啊,是招工了?”

    “对啊对啊,有什么条件?我们能不能去,我家建国很能干的,什么都能干得来,大仙你给领导推荐推荐。”

    ……

    “大仙”喊得就是江红梅。

    她是长姐,勉强还得了个“红梅”的好名儿,尽管只是山里头的花,但总比后头几个妹妹来得好听,尤其是五妹六妹七妹,分别叫招娣来娣盼娣。

    直到生到第八个,终于生出了个男娃,村里就有人调侃,江家这是“八仙过海”,显了各种神通,可算如愿了。

    也不知谁起了个头,喊男娃叫“八仙”,后来打趣着喊五仙六仙七仙,喊多了,觉得方便顺口又好记,女娃娃们原本自己的小名就没了,大伙就这么一溜烟的开始喊大仙二仙……

    江红梅穿着红棉袄,多神气啊!

    她站在人群中间,简直扬眉吐气:“是有正式编制的!就在我们红旗农械厂,不是那些福利待遇都抠抠搜搜的小厂。”

    “怎么来的?”

    “我跟你说!!扫盲班晓得不?我现在可是会识字,会念书的文化人了,都是我家巧枝教的……”

    大家觉得不可思议,江红梅从小没认几个字,就回家里开始带弟弟妹妹,现在一把年纪,竟然成文化人了!

    “你家巧枝还教你识字啊?”

    江红梅气都瞬间足了。

    她知道,不少村里人都笑她傻,“给女娃娃读什么书?读书把脑子都读坏了,性子都读野了,还不和你亲。”村里面不读书的女娃多听话,又懂事又好教,个个勤快能干得很。

    “你们晓得什么?”她得意到眉梢都飞扬,手里比划,“巧枝以后也是工人了,她念红旗厂专门培养高工的学校,成绩样样都棒,毕业就是二级工!”

    她比了个数,表情得意又夸张:“二级工,一个月工资足足三十八块二毛九,他爸工作五六年的时候才一点点升到这个数,巧枝她一毕业就有了。”

    多少?三十八块二毛九!

    急匆匆赶过来打听的村民哗然一片,他们村里,好多人辛辛苦苦一整年,汗砸在地里摔成八瓣,都攒不下这些钱。

    要不说当工人好呢,一个工人就能养活一家子,双职工就是人人艳羡的存在。

    而再过不久,林家竟然要有三个工人了!

    热水一壶壶的烧。

    嘴巴都聊干了。

    江红梅感觉把这些年的怨气和憋屈,一口气全都吐了出来。

    痛快地不行!

    尤其是看到以往阴阳怪气的公婆脸色,她心里舒坦得像是大夏天喝了一大碗冰凉的绿豆汤。

    江红梅这边说得口干舌燥。

    林父又接上。

    他就没那么直白了,只是暗示说什么“开起来还没拖拉机得劲儿。”之类的话,等着大伙惊异连连地追问他。

    又无意中谈起带回来的年货,林老两口也跟着得劲儿“哎呀叫他不要带回来,他非要带,我家老二啊,从小就懂事又孝顺。”

    又惹得亲朋好友羡煞不已,说话都带着点酸味了。

    在红旗厂很普通平凡的林父,回到老家,永远都被艳羡的目光包围,走到哪儿都是热情的笑脸,他走路都带风。

    林巧枝在旁边吃着烤糍粑。

    这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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