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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女钳工[六零]》 70-80(第11/20页)
,挺直背脊,举起右手, 朝着面前的红色国旗敬礼。
声音洪亮而高昂,回荡在会议室。
“唰!”
转瞬, 在场所有人都挺拔了身体, 微微仰起头,猛地举起右手,目光灼灼凝视着高悬的那面国旗,向它致以最高敬意。
宣读文件完毕,赵振云拿起金属托盘里的一枚奖章, 亲手佩戴在林巧枝胸口。
一枚金光闪闪的奖章,整体呈五角星状,正面镶嵌了稻穗圆盘,正中缀有长剑横档的图样, 旁边点缀白色饰纹。
孟知书率先抬手鼓掌。
“啪啪啪……”
掌声厚重,热烈如潮。
象征着荣誉, 象征着实力的奖章!
长剑横档, 正是抵御强敌,摆开攻势的中华传统武术招式。
可见这枚奖章之用意深藏。
说实话,众人压根就没想到,林巧枝竟然能以十八岁的年龄,晋升为高工,并且获得铸剑奖章。
乖乖,这可是组织颁发的铸剑奖章, 不是普通的嘉奖能比拟的,意义不俗。
代表了看重, 代表了期许,更代表了组织的信任,日后必将是重点培养对象。
饶是在座诸位,面对林巧枝这次获得的晋升和嘉奖,亦是心潮澎湃,难以平复。
甚至,心里有一点复杂。
无他,分量太重了,可以在履历上重重添上一笔。
而眼前的年轻人,才仅仅十八岁。
她的履历已是骇人。
“这样光荣的时刻,却需要低调进行,会不会觉得有些遗憾失落?”赵振云帮林巧枝理了理领口,给年轻人做一做心理按摩。
“不会的。”
“我这只是嘉奖需要低调进行罢了。”林巧枝认真道,她低头摸了摸胸口的奖章,“更何况,我们还有很多其他战线的同志,出于保密和安全需要,始终隐于人后,默默无闻。”
她这又算什么呢?
中国工业这条漫漫长路,举目皆敌。
破解西方技术这事,内部高兴一下就好了,确实是不宜大肆炫耀。
本来引进就难了,有“巴统协议”的禁令,让他们这些以苏联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国家,难以获取关键核心技术。
其余勉强能协商引进的技术,也因限制,价格水涨船高。
——你哪里都买不到,除了我,没有人敢卖给你。
即使是将落后淘汰的装备卖给他们,西方依旧敢开出天价。
中国的路到底该怎么走呢?
引进、封锁、高价、垄断……处处掣肘。
若不引进,不睁眼看西方,单靠着中国稀薄的工业底子闷头苦追,又要多久呢?倘若真如此,又何尝不是一种故步自封,闭关锁国?到底是骨气,还是愚蠢?
前有狼,后有虎。
路在何方?
此刻的中国,没有人知道。
摸索着前进,厮杀着往前走,用血和泪买单,用一次次教训铺路。
使得所有人坚定向前的,唯有信仰——他们要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建设一个社会主义新中国。
强大的。
无人敢欺的。
他们的祖国。
赵振云笑了笑,看到了年轻人眼底纯粹的信仰,确实不为此而失落不平,又拍拍林巧枝的肩膀:“等到你的丘陵拖拉机项目落地,到时候咱们补回来,在全国范围内宣传你的先进事迹,号召大家向你学习。”
林巧枝感觉这套说辞很熟悉,哪里听过的样子,忽然脑子灵光一闪,脱口道:“学雷锋那种吗?”
一句“向雷锋同志学习”,贯穿了林巧枝这一代人的童年。
赵振云一怔,又朗笑道:“那你可得再接再厉。咱江城也争取出个雷锋,出个大庆油田一样的先进范例,到时候,号召全国人民向林巧枝同志学习。”
林巧枝也被自己逗笑了。
那一句“向雷锋同志学习”是谁说的,她可清楚得很。
她未免也太大胆敢想了!
“入党宣誓就不一同举行了,留给你们红旗厂。”赵振云看向温东鸣,“到时候和被批准入党的其他同志一起,在大家的见证下宣誓。”年轻人总要在人前有些荣光的,赵振云考虑得周到。
温东鸣自然懂得,他还盼着林巧枝个性再自信张扬些呢,点头应道:“我这边安排。”
这个宣誓要等入党大会。
林巧枝按捺住心情,处理起了嘉奖会带来的后续。
级别提升一级,她要拿四级工的工资,还有高工的待遇了。
四级工的工资,一个月是56.72元。
后面五级、六级、七级、八级的工资还挺规律了,分别是六十多,七十多,八十多,一百多。
到了六级。
工资就已经比市长都高了。
不过林巧枝现在追求的,已经不再是工资了,她的钱花不完,并且未来还会越来越多。
林巧枝把钱收拢了一下,又去了一趟银行。
这段时间没花完的工资和奖金加一起,林巧枝的存款直逼800元。
“您一定收好了,千万别遗失。”银行的职工盖上了章,把东西都递出来给她,双眼看向林巧枝,眼神里的难以置信都要拉丝了。
“我知道的,谢谢。”林巧枝点头,这次倒是轻车熟路地把资料都放好,都放进军绿色挎包的夹层里,这才往回走。
揣着存折。
林巧枝去到了厂后那片荒地。
是的,之前培训知青、做初步路面测试,还是办红旗厂百工比赛的那块荒地。
家属楼圈定的地点就在这里。
此刻,荒地已是变了模样。
砖头、水泥、木架铁架……塞满了原本的荒土泥地。
眼看着,这里就要平地起高楼。
而其中,有她的一套房子。
她真正的家。
可以扎根的地方,再没有人能随便赶她走。
***
在远处的小土包上坐了很久。
看着手推车搬运着一袋袋泥沙,看着铁锹一下下铲起水泥搅拌,看着墙壁砌上一块块砖头。
她期待着、构想着,又陷入不知不觉的回忆。
“这个家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年景不好,供应粮都缺了,女孩子胃口小,少吃点也能饱,让着点你弟弟,半大小子消耗大饿得快。”
她能不被弟弟从碗里抢走吃的,是掀桌子换来的,是被用扫帚条抽打换来的,是被扯着胳膊拽到门外,“还管不了你了,你有本事别进这个家门!”
“长本事了,还敢掀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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