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怪病的男人们[GB]: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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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南陆不觉得自己三观有什么问题,她觉得妈妈的问题比较大。妈妈是个没原则的人,说过的话自己都忘记了。

    想到这儿,南陆妈妈看了眼豆角,“算了,好好择菜吧。”

    南祁也蹲下去,“没准他俩就吃对方这套。”

    可能是涂的太过火,南陆的马克笔没墨了,画只涂了一半。一如当年,画功非常之一般,只能看出是一个很抽象的男人。

    沈鹤眠轻轻敲门,“南陆,吃饭了。”

    南陆起身,撕下那张画塞到了沈鹤眠怀里,看着他,“从这张画里,你看到了什么?”

    沈鹤眠低头,眼里噙着笑意,“看出你在诱惑我。”

    那是个人面蛇身的怪物,斑斓的尾巴蜷缩在一团,躺在一片血泊里。南陆意外,“啊?”

    他将画纸抚平折好塞进兜里,“谢谢你的礼物,先吃饭吧。”

    南陆看着他的动作,低声问,“你信我爸爸说的话吗?如果我有情感障碍,又怎么可能从事文字工作?”

    沈鹤眠说,“我知道,他没有我了解你。”

    “太自负了。”

    沈鹤眠没答话。但如果南陆仔细想一下就应该知道他是正确的。

    高中之后南陆在家待着的时间少了很多,不过是暑假寒假那几个月,大学毕业之后回家的天数更少。而沈鹤眠不一样,他每天都能见到她。

    饭后是惯例的打麻将时间,沈鹤眠也有不会的事情,不懂规则不知道什么是胡牌,细长手指迟疑地点在麻将上,浅粉的指尖和麻将的翠绿交映,像是春天的海棠花。

    另外三个人都是老手,不要脸地联起手来欺负新人。沈鹤眠求助似的向后望了一眼,南陆握住他的手,将牌推了出去。

    沈鹤眠学习能力出色,外加记性好,很快就学会了打法,联合着对家人了如指掌的南陆,很快把输出去的洗碗卡赢了回来。

    结局是南祁洗碗,但她不乐意,闹着南陆作弊,要和她一起洗。

    南陆倒也无所谓,和她一起进了厨房。

    南祁挤眉弄眼,“姐,你是手控吧。”

    “嗯?”

    “你一下午都盯着沈鹤眠的手看,就那么着迷?”

    “?”

    有吗?有那么明显吗?可能是她因那颗小痣认出他,所以格外注意。

    由于沈鹤眠忘记定酒店,南陆妈妈收拾出一间客房出来,就在南陆隔壁。她能听到隔壁的响动。

    夜里,南陆梦见了那条人面蛇身的怪物,他的尾巴是彩色的,南陆被他紧紧缠住,但也没有多害怕。

    她摸着那条尾巴,听着他的呻吟,看到脚下逐渐漫上一层层的水,阴森森暗色系的蛇尾逐渐透明,长出鱼鳍,鳞片变得五光十色,珍珠一般闪着光泽。

    醒来后有点渴,她起身去客厅喝水。沈鹤眠也开了门,倚在门框上,没了那条梦中绚烂迷人的尾巴。

    “要不要看看医生,你最近睡眠好像不太好。”

    “没关系,只是思考太多,容易做梦。”

    “嗯。”沈鹤眠注视着她,“这是你的睡衣?”

    睡衣是高中时妈妈买的,一直没换,全家每人一套,爸爸的是苹果,妈妈是梨子,南祁的是橘子,南陆的是香蕉。

    不是单纯的印了图案上去,睡衣的帽子都是香蕉梗形状,拉链可以一直拉到脚后跟,像个睡袋。南陆给他展示了一下,沈鹤眠笑出声。

    趁她行动不便,沈鹤眠走过去将她整个抱起,偷偷抱回了自己房间。

    南陆说,“隔音不好,不能乱来。”

    沈鹤眠说,“我可以忍着,不发出声音。”

    南陆还是摇头,沈鹤眠只好作罢。

    “你怎么还没睡?”她问沈鹤眠。

    “睡不着。”

    “认床?”

    “不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你。”他的舌头划过南陆的手腕,温热的湿漉触感外,还有一点硬硬的金属感。

    南陆想起自己曾经送他的礼物,“张嘴。”

    金属圆球像一粒珍珠躺在蚌壳里,在月色下散发着淡淡光晕。南陆的拇指按住他的唇角,“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沈鹤眠转了下眼睛,眼尾弯起,毫无负担地说,“等你和我亲吻时,可以肆无忌惮地扯住它,让我的舌头没办法再缩回去,只能滴滴答答的流着口水,像狗一样。这句?”

    手指压住了舌苔,沈鹤眠眼神深了些,极尽缠绵地舔允,最后被老实地夹住了舌钉。或许是有点痛,他轻轻皱了下眉。

    眼泪和口水被一起逼了出来,顺着下巴淌到脖颈,口腔深处太过干燥,沈鹤眠下意识地抗拒,想要吞咽,又做不到。

    眼泪大颗落到耳根,濡湿了鬓发和枕头。他干咳了几声,呼吸急促,摇摇头示意自己撑不住了。

    南陆把手指上的口水擦在他衣服上,”

    好脏。”

    沈鹤眠抽出纸巾擦了擦嘴,闻言顿了一下,似是无奈,“那怎么办?”

    “我想看你哭。”

    “好任性。”沈鹤眠笑着脱了衣服,“真霸道,好像真的是反社会型人格啊。”

    他最近变得很爱笑。

    她好像也不讨厌他的笑。

    隔天,南陆特意早起,还是撞上了刚晨跑回来的爸爸。

    “洗衣机换了新的,要不会用就放那,等会儿我一块儿洗。”

    “我会!”她说。

    沈鹤眠从后面换完衣服出来,神色不变地喊了声叔叔。

    南家的氛围很好,她爸和她妈是朋友介绍认识的,性子都很温和,一辈子了也没吵过几次架。家里虽然不算富裕,但也不算穷,南祁和南陆从没有因为钱苦恼过。

    晚饭南祁定了个小小的蛋糕,原本上面画的一家四口,担心沈鹤眠会觉得尴尬,又加了个卡通小人。南妈妈不住给沈鹤眠夹菜,大家聚在一起聊了聊日常小事。连南陆也被大家用期待的眼光逼出一些日常分享来。

    她说她的房子里铺了地毯,踩上去毛茸茸的,很舒服。但是前些天她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上面,非常难处理。不过幸好,有人来做客时踩脏了它,于是她幸运地获得了一张更新更好看的地毯。

    说完南祁和爸爸妈妈就都鼓起掌来,南陆显得十分无奈,这个家里容不下内向不爱说话的人……

    蜡烛摇晃着,沈鹤眠连筷子都忘了动,静静望着她,像是漫无目的的发呆,又像是陷入了痴迷状态。

    这里和覃市相距甚远,南祁要住一段时间才回去,南陆和沈鹤眠要上班,当晚就坐上了高铁回去。

    冬天真的到了,覃市的雪越下越大,夜里道路结冰,深夜还有工作人员和车辆忙忙碌碌的铲雪撒盐。

    高铁站附近出了好几场车祸,沈鹤眠担心出事在附近定了家酒店,只定了一间。南陆也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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