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个糙县令: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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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托着她的手,又咬了一口。

    “我手上都是土,只能劳烦娘子亲手喂我了。”

    他头也没抬,泰然自若地捧着她的手,一口接着一口,很快吃完了一整个菜饽饽,又让沈京墨拿了第二个出来。

    沈京墨去掀篮子上的白布,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唐家娘子那边瞧去。

    从陈君迁发现自己到现在,她一直拎着篮子站在巨石底下,沈京墨能感觉到她幽怨的目光始终盯着自己和陈君迁,看得她如坐针毡。

    她不敢明目张胆去瞧,只好趁着低头拿菜饽饽时悄悄抬眸瞥上一眼。

    可就连这么细微的动作,还是被陈君迁发现了。

    他不禁笑她:“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不想看就别搭理。”

    沈京墨的小动作慌忙一顿,收回了视线,带着点被发现的怨气,一把将菜饽饽塞进了他嘴里。

    陈君迁这下没法说话了,只能狠狠咬下一大口菜饽饽努力往下咽。沈京墨接住剩下的半块,眼神却是不再往旁边看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动作落在旁人眼里,倒像是对亲密的恩爱夫妻。

    三三两两靠在树下小憩的村民看了半天好戏,冲着唐家娘子调侃道:“蛋都煮了别浪费,我们也干了一上午了,也补补呗!”

    一群人纷纷起哄应和。

    唐家娘子恨恨地瞪了沈京墨和陈君迁一眼,转身朝起哄的人群走去,用力把篮子甩进其中一人的怀里。

    “吃吃吃,也不怕噎死你们!”

    说罢,不满地拂袖而去。

    众人虽然挨了一句呛,可满满一篮子好吃的,不吃白不吃,尤其是煮鸡蛋这种好东西——

    寻常人家里养几只鸡,每天下三四颗蛋,攒上一篮子都要拿去县里卖,除非自家媳妇生孩子,否则哪里舍得自己煮来吃?

    今天算是来着了。

    这几日道路不通,每家只分到了一点点粮食,每顿饭只能吃个半饱,男人们虽然都吃过了午饭,但还是围拢过来想再分点吃食。

    “嚯,好吃的可真不少啊!煮鸡蛋、糖饼……还有包子!哦素的……”

    众人把篮子里的吃食翻了一遍,抬头望向路对面的陈君迁:“小陈大人!你不来点儿?”毕竟是专门给他做的,他们全贪了多少有点不合适。

    陈君迁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专注地啃着沈京墨手里的菜饽饽。

    沈京墨也没有替他回绝的意思,不然人们还当是她管得严,不让他吃呢。

    见夫妻俩都没有回音,男人们嘿嘿一笑,自行瓜分了满满一篮子吃食,又各自躺回原位慢慢消化去了。

    等哄闹声停了,陈君迁第二个菜饽饽也吃完了,沈京墨把水壶递给他,轻声问:“大人这样,不怕那位唐家娘子心生怨怼么?”

    陈君迁侧目看了一眼唐家娘子离去的方向,嗤笑一声,看回她时神色却是少见的郑重。

    “我不在乎她怎么想。”

    沈京墨抬眸看他。

    “我对同村人好,是因为大家都是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平日里能帮便帮一把,但不代表我是个滥好人。如果抱着不该有的心思接近我,我当然不会接受。”

    陈君迁说完,又一点篮子:“再来一个。”

    沈京墨已经有些习惯这个姿势喂他吃东西,十分自然地又挑了一个菜饽饽送到他嘴边,眼神却看向了路对面。

    “可是她做了那么多东西,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陈君迁一抬眼,就瞧见了沈京墨那一脸可惜的表情。

    他对着她掌心的菜饽饽重重咬下一口,连带着她的手都被向下压去几分。

    沈京墨的注意力被拉回到了他身上。

    “我分得清亲疏远近。外人的东西再好我也不稀罕。”

    亲疏远近么……

    沈京墨眨了眨眼睛。

    她倒没有想这么多,只是可惜了那些好吃的。

    不过仔细一想,他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把她划在了“亲、近”的范围,而将唐家娘子划到了“疏、远”之中?

    虽然这样想也许不太好,但只要能和她见了就头疼的唐家娘子划开距离,她就挺开心的。

    沈京墨如是想着,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微笑。

    陈君迁时刻关注着她的反应,自然也注意到了这抹笑,忍不住心中暗喜,面上却并无表露,漫不经心地问她:“方才我若没叫住你,你打算怎么做?”

    没想到他又提到刚才的事,沈京墨扁了扁嘴,如实道:“回家。”

    “为什么?”因为看见有人给他献殷勤,心里不痛快么?

    先是给他烧水泡脚,又是来给他送饭,再加上方才她远远瞧见唐家娘子和自己说话,就一声不吭地转身要走……

    种种迹象加在一起,陈君迁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她吃醋了。

    这下他的笑意是再也无法压抑,只待她说出他预料之中的理由。

    沈京墨没有看他,脑海中回想起两次和唐家娘子见面时不愉快的画面,微微垂眸,诚实地开口。

    “因为我把菜饽饽热糊了,但是唐家娘子看样子厨艺不错,既然大人有午饭吃了,我就打算回去把这些菜饽饽碾碎喂鸡喂猪,既不浪费,也省得大人吃糊饭。”

    她的语气听上去很是正常,没有半点酸味,甚至说到要把糊掉的菜饽饽喂鸡喂猪时,还隐隐透着股小得意,仿佛很为自己的机智处理而骄傲。

    陈君迁突然就不笑了。

    他面无表情地吃完第三个菜饽饽。

    陈君迁的饭量沈京墨大概了解,喂完这一个就打算把篮子收走。

    陈君迁却拦下了她,盯着篮子里剩下的几个糊味菜饽饽数了数。

    “再来一个。”

    沈京墨惊:“大人还吃得下?”

    “再来一个。”

    沈京墨没有再问,怔怔地看着他整整吃了四个菜饽饽,心想,凿石头这活儿可真是太累人了。

    吃过晌午饭,沈京墨独自回家。歇过晌后,男人们接着凿石开路。

    陈君迁是所有人中最后一个歇下的,也是第一个起身干活的。

    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也没理会,拎着镐头爬上石头,沉着脸“当当当”地猛敲。

    周围人察觉到他心情不好,也都不和他搭话了,只默默地把他敲下来的、一人足以搬动的石块挪到路边去。

    陈君迁心无旁骛,一边敲,一边心中默数:

    一下!她吃醋了只是不肯承认。

    两下!她没吃醋只是他想多了。

    三下!她吃醋了只是不肯承认。

    ……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

    陈君迁一个人敲完了两个人一天半才能敲完的一整块巨石。

    最后一镐头下去,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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