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个糙县令: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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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为我取名京墨,是希望我将来能如他那般精通文墨,名满上京。”

    到底是文人墨客,取个名字都有这么多名堂。

    陈君迁虽不甚在意名号,认为那只是一种标记、称呼人的方式,却觉得与人谈论姓名的由来,有一种莫名的亲密感。

    他趁势追问道:“那你可有小名?”

    沈京墨眨眨眼睛,没有答。

    小字都是在闺中时爹娘才会叫的,哪有对外人说的?就算是夫妻,若非心意相通感情甚笃,也不会轻易交换小字。

    更何况他们还是假夫妻。

    加之提及这些,她便又不由得想起流放漠北的父母亲人,原本昂扬欢欣的心情转而蒙上一层阴影。

    她转回身去平躺在床上,小声说了句“没有”。

    听出她语气里的细微变化,陈君迁迟疑片刻,大概猜到了原因,试图安慰,张口却不知如何安慰,犹豫一番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各自躺着看着黑漆漆的屋顶,谁也没有再说话。

    次日一早,陈君迁便去了县衙。

    谢遇欢早已带着这几日整理好的卷宗恭候多时。

    “找了这么多天,总算让我翻出些东西来。”

    陈君迁跟着谢遇欢一踏进卷宗库,就看见地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卷宗,两两叠在一起,有些一排一组,有些一排数组。

    谢遇欢顶着硕大的黑眼圈,神情却是振奋。

    “之前的卷宗、除了让老鼠啃了的那些,我都翻过了一遍,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是这些就不同了……”

    “这是什么?”

    “两年前被查封的、售卖私粮私盐的账本,”谢遇欢说着,拿起一组卷宗,左手是账簿,右手的卷宗则更薄些,他语气严肃起来,“这些,是雁鸣山那些山匪下山掳掠的记录。”

    陈君迁登时眉头紧蹙:“这二者有关联?”

    “是,”谢遇欢回答得十分肯定,将两个簿子摊在桌上,指着其中两条记录道,“你上任之前,雁鸣山那帮孙子每次下山后不久,这些私售盐粮的铺子就会多出很大一笔进项,售卖的东西,你猜流向了何处?”

    第25章 补品 “大人,乡亲们送了好多韭菜羊腰……

    陈君迁的目光从账簿上移,对上谢遇欢狐狸般的精明眼神,心里已有结论。

    “萧家。”

    “大人英明。”

    谢遇欢接着补充:“这几日萧家又进了些粮食,与之前买粮的频次数量都不符,不像是自家用的。”

    陈君迁的眼神顿时变得危险起来:“你的意思是,萧景垣才是雁鸣山的真正主子?”

    谢遇欢摇扇不语。

    “不对,他没有那么大胃口,也没那个本事,镇不住那帮人。”

    “还有一种可能,”谢遇欢折扇一合,点点账簿,一字一顿道,“两路通吃,他做中间人,洗、白、销、赃。”

    陈君迁定定看着他和账簿。

    须臾,传来一个衙役。

    “县衙留下两人值守,其余人等,随我上趟雁鸣山。”

    *

    “沈姐姐,这边!”

    今日碧空如洗,沈京墨和柳翠仪一人挎着一只小竹篮来到武凌山下时,姑娘们已经等候她们多时了。

    昨日在河边老树下分别时,她们邀请沈京墨一起来挖野菜。原以为还得过两天才能长熟,谁成想今日一早便有勤快的婶婶来挖了。

    姑娘们见状纷纷赶来,两拨人如同比赛似的,等沈京墨赶到,小径边上的野菜都已经教人挖光了。

    好在姑娘们人多又年轻,爬起坡来手脚也利索,占下了山坡上一大片地儿。见沈京墨来了,纷纷举高了胳膊招呼她过去。

    柳翠仪打眼一瞧,顿时面露喜色:“没想到今年竟然有这么多!”

    她说罢便拉着沈京墨爬上了坡,蹲下身去小铲一铲,从一丛野草边拔出了一把边上绿中间紫的野菜,抖了抖根上的土,欢喜地放进了篮子里。

    沈京墨从未见过人挖野菜,觉着新奇,挎着小篮子盯着柳翠仪看。

    察觉到她好奇的目光,柳翠仪一抬头,见沈京墨迟迟没有动作,笑着扯了扯她的衣袖,拉着她一起蹲下来:“姐姐再不挖可就要让人抢光啦。”

    沈京墨咬唇,看了看她篮子底的野菜,又瞅了瞅旁边一位姑娘的,发现大家采的都不完全一样,有些是紫红色大圆叶的,有些却是绿色细短如野草一般的,她都没见过。

    “这些……都是能吃的?”沈京墨低声问。

    柳翠仪惊奇地抬起头来,眨了眨圆圆的眼睛,小声道:“上京的人不挖野菜么?”

    沈京墨摇头:“从未见过。”

    难怪她迟迟不动手,连小铲子都是自己帮她带的。

    “那上京的人都吃些什么呀?”柳翠仪一边好奇,一边从沈京墨的篮子里头拿出小铲子来塞到她手中,一手抓住一颗野菜的叶,一手用铲子拨开泥土,“呐,这里好多种野菜,最好吃的就是这个苋菜,回家洗净了下面煮汤都可香了。”

    沈京墨从未下过厨,以往每到用饭的时候,翠蝉都会把王妈烧好的菜直接端到她房中去,她只知道那些吃食是府中用父亲的俸禄统一采买,却从未见过其来自何处,很多菜烧熟前长什么样她都没见过。

    来了陈家,她也不曾踏进过厨房,虽然吃过菜饽饽,却并不知那里面用的就是野菜,还以为那略苦的味道是因为自己上火口苦的。

    面对柳翠仪的问题,她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还是坦诚地说她吃的菜都是府里下人采买的,接着便认认真真学起挖野菜来。

    柳翠仪听罢羡慕得不得了,“不用自己种地挖菜,还有人做好了饭菜送进房里?想想就好舒服啊……也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这个福气。”

    旁边的姑娘听见了,笑她:“你家林陌然对你还不够好啊?等成了亲,你给他撒个娇耍个赖,他能不给你端茶送水洗衣做饭?”

    周围纷纷有人应和。

    沈京墨听了也抿唇笑。

    柳翠仪对那姑娘瞪了瞪眼,眼神往山坡下一瞟:“我婆母可在这儿呢,别瞎说啊!”

    “林婶不是更疼你?”

    姑娘们不理她的话,接着起哄。柳翠仪这下倒是没反驳,晃了晃脑袋,一脸得色:“那谁让我招人疼呢?”

    姑娘们都笑。

    柳翠仪和林陌然青梅竹马,自幼定情,两家关系也亲如一家,这些沈京墨和柳翠仪聊天时她都说过。

    青梅竹马,关系甚笃,终成夫妻……

    她曾经也有一份这样的感情,只是如今……

    沈京墨深吸口气,轻轻甩了甩头,试图赶走心中泛起的酸涩,羡慕地冲柳翠仪笑了笑,低下头去捏着小铲铲,学着她的样子,握住一棵茁壮的绿苗轻轻连根挖出,用指尖剥去沾在根上的湿润泥土,放进小篮子里。

    大家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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