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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嫁给一个糙县令》 30-40(第31/32页)
呆在这里么?怕是早就被这群人给……总之,下药是个好办法。我们抓紧时间,计划一下如何逃跑吧。”
她说完,转而看向沈京墨,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如同缀满了星芒。
沈京墨回望向她,认同又充满感激地点了点头。
*
长寿郡守府。
天色已晚,郡守府院中却灯火通明,歌舞不息。
长寿郡的大小官吏都被孟沧留了下来,席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孟沧坐在首位,手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醉眼朦胧地盯着妖娆的舞姬瞧上一会儿,转头去看左手边的陈君迁。
唤他来虽然是孟盈盈的主意,但他这个当爹的总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失望,就算没事情做,也要找些由头把陈君迁留下来。
正好他也是喜欢热闹的人,借此机会听听曲儿赏赏舞,也让陈君迁见识见识长寿郡中的繁华,达官贵人家又是何等的享受。
等他见识过这里的妙处,自然会把家里的糟糠之妻抛到九霄云外去,到时再将他调到郡里,与盈盈的婚事就水到渠成了。
孟沧醉眼迷离地看向陈君迁。
他身材高大,即使是坐在那里,也比旁边的人高上一截,甚是瞩目。
他的座次是孟沧特意安排,除了孟沧的主位,陈君迁的位置是最适合观赏歌舞的,每个舞姬曼妙的舞姿和俊俏的脸,保管教他看得一清二楚。
可孟沧看过去后才发现,陈君迁并没有观赏舞姬的舞蹈。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旁边的同僚与他说话,他便应上一声,不说话,他就低头吃面前的饭菜,眼神规矩得很,仿佛对美人没有半点兴趣。
如今宴席还未过半,他面前的饭菜可都快见底了,酒却一点没动。
孟沧一愣,醉意也退去了些,探过头问陈君迁:“可是对这几个舞姬不满意?”
陈君迁面无表情地抬头,碗筷也未放下:“粗人一个,看不懂这些。”
孟沧一噎。
这样的宴席在官场上十分常见,隔三差五就有人办一场,除了放松娱乐,更重要的是与同僚拉近关系。
他是有意为这位未来女婿铺路,才特意把他放在最好的位置,让人们知道自己对他颇为看重,他倒好,只顾着吃!
孟沧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君迁却连他的反应也懒得看,继续吃起了饭。
一旁的官吏看出了孟沧的不满,搡了搡陈君迁的胳膊,低声提醒了他几句。
陈君迁不以为意。
这种场合他本就觉得无趣,更何况孟沧叫他过来却又没有正事做,到了晚上还不放他走,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他如今心情正不爽,自然懒得给谁面子。
那官吏不禁面露尴尬,悄悄打量了一番孟沧的脸色,又主动找起了话题,帮孟沧试探起陈君迁来:“陈大人在永宁县可谓有口皆碑,百姓提到陈大人,个个都是盛赞。看样子,应该很快就能升迁了呀?陈大人平时难得来郡中一趟,不妨借这次机会好好走走看看,提前熟悉熟悉?”
“做好分内之事而已,没什么可夸的。再说,我一家老小都在永宁,出来一趟难免心里头惦记,明儿就回去了。”
“陈大人和夫人感情真好。诶,郡里好东西可比县里多得多,陈大人何不给夫人买些衣裳首饰带回去?等明儿下值,我带你去,保证都是郡里最新鲜最流行的款式。”
听到这人这么说,陈君迁脸上才露出些许笑意,但还是回绝了他的“好意”:“带路就不用了,该买的我今天已经买上了。再不回去,恐娘子担心。”
他和这些郡里的官员并不熟,以往也不见他们对自己如此热络,这官吏话里话外想要让他留下,肯定另有目的,陈君迁看出了他的心思,干脆直接把那官吏接下来的话堵死了。
官吏再没什么可说的,只好讪讪地笑了笑,又违心地夸了陈君迁几句,便坐了回去不再和他说话了。
主位上的孟沧只好叹气,他这未来女婿实在是个榆木脑袋,他让手下问话,一来是想试探陈君迁和夫人的关系,二来是想暗示他若是想到郡里来,也不是没有可能,他要是个聪明有上进心的,席后就该来找自己好好磋商此事。
可现在看来,他还真是个不开窍的。
孟沧正在发愁,院外突然跑进来一个护卫,一脸焦急地闯入了席中,搅得歌舞都停了下来。
“大人,永宁县有急报!”
听到永宁县三字,陈君迁顿时转头看向那护卫。
孟沧也是一怔。
他知道,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护卫不会擅闯宴席。
他看了陈君迁一眼,让那护卫将事情报上来。
“永宁县衙刚刚来人禀报,永宁县境内的葡萄村被人袭村,死七人,伤五人,还有十六名女子下落不明。据查应是雁鸣山山匪导致。”
“什么?!”陈君迁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护卫,“葡萄村?”
“是。县衙已派人上山,但恐人手不足,故来郡中求援。”
陈君迁怔了一瞬,便猛地回过了神,转而对孟沧道:“大人,如果真是雁鸣山所为,县衙人手的确不够,请大人立刻派兵随我前去剿匪!”
“这……”孟沧没有表态。
雁鸣山那帮山匪他是知道的,整个长寿郡都知道,那群人凶残至极,之前永宁县的数任县令都是死在剿匪一事上,不是上山时被人当场杀死,就是夜里在家睡觉时让人割了脑袋。
那帮人最猖狂的那年,甚至跑到了他的府上,一箭射在他脑袋旁,警告他不要出兵剿匪。
后来陈君迁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那群山匪消停了三年时间。他当时没有过问,如今也不想惹上这个麻烦,毕竟就算长寿郡离永宁县有些距离,他的府上又有护卫看守,也难保那些亡命徒不会杀红了眼,跑到他府上割他的脑袋。
一念及此,孟沧立马作出一副醉意上头的表现,眼神迷蒙地看看陈君迁,又看看那护卫,说起话来舌头都打结。
“山匪、杀人了?好,派兵,派……”
他话没说完,就醉得一头栽倒在了案上。
连派谁出兵、派多少兵,都没说完。
见他如此,席上那些人自然也不会主动请缨去惹这样的麻烦,纷纷垂首不语,或者干脆一道装醉。
顷刻间,原本热闹喧嚣的众人全都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陈君迁看着这一地东倒西歪的长寿郡官吏,只觉得荒唐。
三年前面对那群山匪的盘剥掳掠,孟沧什么都没做,如今他也准备袖手旁观。
可孟沧不在乎葡萄村的百姓,他陈君迁在乎。
知道孟沧指望不上,他不能再浪费时间,连告退也没和孟沧说一声,冲出郡守府去,抢过一匹马来,向着永宁县的方向策马狂奔而去。
待他走后,孟沧才幽幽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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