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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嫁给一个糙县令》 40-50(第19/29页)
边那张,陈君迁睡右边那张,他这样一握,她就没法转过身子去了。
沈京墨象征性地抽了两下,没有挣脱,嗔他一眼,他还冲着她笑。
也不知他在笑些什么,沈京墨羞得抬起另一只手来挡住脸,却没忍住也悄悄地笑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睡了一夜。
直睡到天光大亮,村里的鸡叫声此起彼伏,嗓子都快叫破了,陈君迁才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沈京墨恬静的睡颜。
她小半张脸埋在枕头和被褥相接的缝隙里,发丝微微凌乱地贴在脸上,呼吸绵长而轻盈,看上去睡得很香。
陈君迁干脆把手往脑袋下面一枕,侧卧着,又盯着她看起来。
她这一张俊俏的脸上,当属眼睛最为好看,其次是红润的唇,眼下她杏眸紧闭,陈君迁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便落在了她的唇上。
昨夜他抱着她亲了不知几百下,直亲到她轻声喊嘴疼才放过她。
现在看,倒是不红也不肿了。
陈君迁又看了一会儿,见她还没有醒的意思,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打算偷偷亲她一下就去给她备吃食。
她睡得很熟,陈君迁还是怕弄醒了她,俯下身贴近她脸颊时,连呼吸都屏住了。
轻如蜻蜓点水的一吻落下,没有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半点痕迹。
陈君迁却没立刻离开。
她的脸又香又软,他原本只是想趁她不知偷个香,可亲了一下后,就舍不得放下了。
于是他又亲了一下。
再来一下。
再再来一下。
他一连在她脸上亲了十几下,越亲越喜欢,渐渐地也就忘了收住力气。
沈京墨其实在他贴过来的时候就醒了,但他的气息太近了,她不敢睁眼,只能任由他胡来。
原以为他亲上几下也就罢了,谁成想他竟然亲个没完没了!
再这么亲下去,麻的可就是她的脸了。
趁他亲的间隙,沈京墨微微动了动身子,装作悠悠醒转地模样缓缓睁开眼,讶异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陈君迁,轻轻唤了声“大人”。
陈君迁“嗯”了一声,一点也不自觉地还趴在她床边,见她醒了,干脆更不忍了,低头在她唇上又重又快地贴了一下:“我去取吃的来,你再躺会儿?”
沈京墨抿着唇点点头。
陈君迁穿上鞋就出去了,也没忘给她把屋门关好。
沈京墨又躺了一会儿,慢慢坐起身来,抱膝发呆。
昨晚的事发生得太过突然,他吻得又急,她脑中一片混乱,只能顺从本能地去回应,就连他的问题,她也全然没有思考的能力。
现在她睡醒了,该面对、该思考的,就无法再回避了。
昨夜他说,不想和离,想好好和她过日子,说肯定会对她好。
最后这句,沈京墨并不怀疑,像他这般疼娘子的男人,放眼上京,打着灯笼都难找。
若只是过日子,陈君迁的确是个很好的人选,能干,人也好,她挑不出他什么错来。
可她想要的不只是一个能过日子的男人。
说她话本看多了也好,认不清形势也罢,她终归才十七岁,少女怀春的年纪,对情爱与婚姻,多少有些美好的向往。
毕竟她自幼看惯了父母恩爱——
沈府最重要的三个日子,除了柳氏和沈京墨的生辰,就是沈饶和柳氏成亲的纪念日。
每年那日,父亲得了母亲亲手绣的帕子,哪怕寒冬腊月脸上无汗,也总要拿出帕子来擦上一擦,炫耀给旁人看。
母亲若是对父亲满意,避开下人偷偷亲上一下,平日里严肃正经的父亲还会边说“不成体统”边红了耳朵,然后再指着另一边脸让母亲再亲一下。
二老做了十多年的夫妻,仍恩爱至此,沈京墨哪怕年少不懂事,也不免对自己的婚事和夫婿多有期待。
她想嫁给自己心悦的人,与父亲母亲一样白头偕老。
从前她以为那个人会是傅修远。
她过去的少女心事,全都和他有关,好姐妹的婚席上,她看着婚服团扇,想的都是自己嫁给他那日该是何等幸福。
如今她已经清楚地知道,他们不可能。
可对陈君迁,她又是什么感情呢?是喜他爱他,愿意与他相伴一生的情么?
她不知道。
她细细回忆起二人相识以来所经历的事,桩桩件件想到最后,定格在雁鸣山的断崖上,他不惜性命追下来的那一刻。
那时她的确感受到无比的心安,仿佛只要他在,就算是天大的危险她也不会有事。
他是可靠的,是足以让她依赖的。
但这是爱么?
倘若她只是因为孤苦无依,因为在这陌生的地方举目无亲,所以才将他当做了唯一的依靠呢?
昨日在饮马河畔,秋夜、皎月、虫鸣、晚风,流水潺潺,他倾在她身上时,她抓住了他的衣裳。
是心动么?还是夜色在骗人?
她一时也分不清了。
她只能确定,昨晚他问她问题时,她答得都是真心话。
不讨厌他,也……不讨厌他亲她。
沈京墨静静地沉思了许久,在脑海中自我博弈了许久,依然没能下定这个决心。
只能按照他说的,先试上一试。若她日后反悔了,再和离就是了。
吃早饭时,她也心不在焉。
饭后,沈京墨留在屋中,陈君迁却出去了。
不一会儿,她就听见敲敲打打的动静自院中传来。
沈京墨打开门去瞧。
陈君迁和陈川柏兄弟俩正在院中盖新房。
说起来,这新房还是她刚到陈家时,为他们成亲盖的,后来因为这样那样的事不断耽搁,到现在也只盖了一半。
今天太阳很晒,陈川柏光着膀子,后背上满都是汗,脖子上挂了条浸过凉水的巾子。
沈京墨只瞟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了,转眼去看陈君迁,他却是反常,不光衣裳穿得整齐,头上还戴着个斗笠。
沈京墨一怔,回想起前段时间她和付姓书生在村口遇见他提前下值那日,他也戴着个斗笠,后来被扣在了她头上,说是怕她被晒伤了。
也是怪了,他从前是不怕晒的,她刚来那几日,就见过他光着上身在房顶晒药材。
联想到他开始戴斗笠防晒的时间,还有前几天被她无意中看见的一大罐面脂,沈京墨心中大概有了猜测,倒了两碗水拿给他们兄弟二人,接着就蹲在了两人中间靠近陈君迁的地方,问有什么她能帮忙的。
陈川柏很有眼色的没有打扰兄嫂说话,安安静静地做自己手里的活。
陈君迁转过头看了骄阳下的娘子一眼,让她到屋里躲太阳去。
沈京墨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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