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妹妹匡扶大明: 3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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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仗?他们究竟为谁而打仗?

    熊熊的火堆畔,无声的人群凝望着赵明州的脸,那张脸被火光映得通亮,琥珀色的眸子似乎也随着跳跃的火焰一起,灼灼沸腾着。

    “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但我只问一句,你们想回家吗?我想,我做梦都想……想牵着妹妹的手,再次走回到那条熟悉的小路上……”

    “所以”,赵明州微微垂眸,掩藏住那满溢的情绪,继而抬起头,坚定道:“终有一日,我——我们要以自由之身回家,这就是我们打仗的意义。”

    一只右臂高高扬起,绾绾的嘴里还有没吃完的鱼肉,可这并不妨碍她哽咽着高喊:“回家!”

    又有两只右臂随之举起,是桐君和罗明受,他们互相望了一眼,眸子被烈火熏得通红:“回家!”

    “回——家——”回应他们的,是更多高扬的手臂,是更多灼热的眼睛。

    第35章 龙见肇庆(四)本王不逃,本王要换百……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待众人散去,罗明受依然意犹未尽。他又跟在桐君的屁股后面忙活了半晌,在对方不断地驱赶催促下,方才放弃了陪着桐君和赵明州守夜的想法。

    在离开的最后一刻,他又搜肠刮肚地憋出了一句:“大姐,我就最后问一句哈,咱们为什么要去广西啊?”

    赵明州和桐君对视一眼,缓缓道:“既然我们已经成为一支队伍,那这件事自然应该告诉你。我们去广西,是去寻永明王朱由榔。”

    “嗷!”罗明受轻抚着自己的小胡子,恍然大悟。原来明州大姐是这边儿的!自己从隆武皇帝麾下转投桂王,也不是不行,毕竟隆武帝已经……诶,不对啊?

    “大姐,你确定是永明王?”

    “是啊!”赵明州点头。

    “那……那你们跑错了啊!你们……不是,咱们不该去广西,该去广东啊!永明王,也就是现在的桂王,早已经移驾去了广东肇庆的桂王府啊!”

    那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脸,终于现出了尴尬的神色。

    “呃……是吗?”

    ***

    就在赵明州带领队伍匆匆忙忙自江西转道广东之时,桂王朱由榔在两广总督丁魁楚、广西巡抚瞿式肆与隆武朝大学士苏观生的拥立下,于广东肇庆登上“大明监国”之位。

    历史的长河平静深重,那突如其来的转弯只是激起了一小朵洁白的浪花,继而重又归于宁和。而引发这场突变的少女,依旧沉沉睡着,全然不知这世界因为她的插足,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初秋,十月十三,天无薄云,风清气爽。朱由榔坐在桂王府的大殿之上,沉默地注视着堂下的诸人。

    看着他们唾沫横飞地争执对抗,朱由榔微微垂下眼帘,一种巨大的疲惫感没顶而来。

    ——我这等无用之人,囚于这般高位,于天下有何益?只因我的血统,只因我的姓氏,便将天下人的命运系于我一人之身,何其荒唐……也许,现在立于堂下的任何一人,都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堂下,丁魁楚与瞿式肆正在激烈地交锋。

    “本官不知瞿大人将桂王的安危放于何处!赣州乃是江西的南大门,一旦失守,福建、湖南侧翼暴露,广东危矣,殿下危矣!现在瞿大人尚且信誓旦旦,到时候只怕瞿大人百死莫赎!”丁魁楚振臂高呼,余光不断地瞟向高座明堂的朱由榔。

    “丁大人此言差矣”,与满脸激愤的丁魁楚相比,年近六旬的瞿式肆则老成持重得多,“非是我不顾殿下安危,实在是赣州离肇庆尚远,就算赣州失守,殿下进可攻,退可守,尚有余地。若是此时便弃广东而逃,必然民心尽失,贻笑大方。”

    “殿下!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只要殿下能够全身而退,臣愿以死相赎!”丁魁楚振衣跪地,眸光中满是赤诚。

    “殿下!既已监国,自当为祖宗雪仇耻,奋勇争先,号召远近。丁大人言之凿凿殿下的安危,可曾想过殿下身系之责任,肩抗之国祚!”瞿式肆声音朗朗,脊背挺得笔直。

    弯着腰的丁魁楚借着长袖下摆的遮挡,向着身畔的瞿式肆怒目而视。瞿式肆却并不看他,长身而立着等待朱由榔的回答。

    瞿式肆并不真心企盼朱由榔站在他这一边,除了朱由榔的血统与长相之外,殿上这位年轻的监国实在是和一国之君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这摇摇欲坠的朱明王朝,除了这位小王爷,还能选择谁呢?

    瞿式肆轻轻叹了一口气,移开了视线,垂下了眼帘。

    短暂的沉默之后,堂上的朱由榔开口了。

    “苏大人,你认为本王——该不该逃?”

    朱由榔的声音温柔平和,却立刻将所有人的视线引到了立在大堂后方的苏观生身上。

    苏观生排众而出,脸色微红,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微臣认为,殿下应当移驾。”

    丁魁楚长眉一挑,对苏观生颇有几分刮目相看。

    ——这姓苏的,倒有几分识相。

    瞿式肆面露苦涩,缓缓摇了摇头,却听苏观生继续道:“可是殿下,不会这般选择。”

    “为人,自身安危当置于万事万物之上;为人君,百姓安危当置于自身之上。”苏观生双目炯炯,那日的动容与感慨又一次激荡心间,“殿下,是仁君,微臣愿随殿下固守肇庆!”

    一丝温和的笑意浮现在朱由榔的眼底,那个头不高,声音却洪亮的苏观生,是般般为他选择的水手。此时看来,的确值得信任。

    他从不认为自己能成为独当一面的船长,可此时此刻,他必须承担起行船的责任,而他手中的罗盘是般般留给他的三个字:不要逃。

    手缓缓攥紧,细密的汗水让掌心的触感冰凉而黏着,朱由榔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平静地看向堂下群臣。

    “本王年少时曾被黄虎所虏,这件事想必诸位都有所耳闻。于贼军之中,本王惶惶不可终日,食不下咽,夜难安枕,只觉死期随时可至,又不知它究竟何时才来。”一种难掩的苦涩从朱由榔的唇齿之间溢了出来,在场的诸人都屏息凝神,怀着一种好奇的卑劣同情,聆听着这位未来帝王不堪的往事。

    “后来,有明军旧部将本王救出,奔逃之时曾远远望见陪都。那时,一切的恐惧似乎瞬时就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心安。本王彼时的所思所想,和如今的广东百姓又有何不同呢?”

    “国不可一日无君,那‘君’又是什么?不是明晃晃的宝座,不是沉甸甸的玉玺,是天下人看得见的心安。”

    朱由榔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似乎穿越人群,掠过王府的穹顶,落在遥不可及的远方:“本王不逃,本王要换百姓一个心安。”

    堂上掉针可闻,朱由榔自己说完,也觉得紧张,吞咽了一口唾液,把目光投向侍立于一旁的纪春山。

    纪春山手持拂尘,眼观鼻鼻观心,素首凝立,若观音身畔的玉面童子。他没有回应朱由榔的眼神,唇角却带起一丝赞赏的笑意。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包袱里面藏包子的瓷娃娃依旧没变。

    正当朱由榔准备询问其他人的意见时,却听见寂然无声的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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